“誒,彆走啊。”
鬱白含一下皺起眉,他正要開口,一隻手突然從他身後伸出,猛地將對麵男人抓著他的那隻手用力一握!手背上青筋畢現——
“……啊!”對麵男人吃痛地一叫鬆開了手。
下一刻,鬱白含便被一股力道往後拉去,轉頭埋入了一個熟悉的懷中。
他心頭一跳抬起頭,“陸煥!”
入眼是一截分明而緊繃的下頜。
陸煥摟著他站在吧台前,在清晰的光線下,那張俊美清冷的臉上透出強勢的慍怒。
雖然他也是與周圍狂浪的氛圍格格不入的打扮,但一身高定西裝顯出股上位者的氣勢,鎮得對麵一愣。
陸煥直直看去,沉聲道,“滾。”
鬱白含:小麋陸居然說粗口了,這還是第一次。
他伸手摟住陸煥的腰,將臉往人心口處一貼:馮叔的偷聽了不少吧?
呀~好強勢。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對麵兩個男人麵色一下難看了起來,但又惹不起陸煥,隻能咕噥著離開,“有伴兒了還跑出來晃悠……”
陸煥目光倏地落去,神色冷下來,“管不住手的是你們,他想怎麼晃悠就怎麼晃悠。”
隔了不遠處,一名高挑的女生聞言“哐”地拍桌,大聲附和,“就是!管好你們自己!”
兩個男人一咬牙,狠狠盯向陸煥。
鬱白含忙拉了下陸煥的衣服,“可以了,陸煥。”
陸煥冷戾著眼看向他,“彆擔心……”
鬱白含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拚命地拽著陸煥的衣服小聲說,“可我真的要憋不住了!快點!”
有誰還記得他是來上廁所的!
陸煥:………
頓了一秒,他深深吸了口氣,朝旁邊兩個男人瞥了眼,隨即帶著水靈靈的三急蘿卜去了洗手間。
·
兩人到了洗手間裡。
鬱白含在路過鏡子時往裡一晃,隻見自己敞著領口,瓷白的皮膚上泛著潮紅,確實是相當的……
他趕緊潤了潤唇,按住領口問陸煥,“我要不還是扣上?”
“不用,你如果難受就不扣。”陸煥站在他身後,抿了下唇說,“快去吧。”
鬱白含愣了愣,心頭驀地一動。
他的手從領口處放了下來。
隨即他在湧動的心潮中兩步上前,湊到陸煥跟前勾住對方的脖子,抬眼嘀咕,“陸煥,你知道酒吧的洗手間……”
陸煥眉心一跳!
他喉結滑動了一下,轉而沉聲,“又不急了是嗎。”
“……”嘶!
被心動掩下的感覺瞬間泛了上來。
鬱白含轉頭匆匆去了隔間。
哐!
從隔間出來之後,鬱白含洗了個手,又用冷水撲了把熱烘烘的臉。
陸煥抽了張紙巾給他將水珠擦乾。
出了洗手間,陸煥就摟著他一路穿過人群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卡座。
兩人剛回來,齊玦幾人便湊過來:
“怎麼去了那麼久?”
“沒事吧?剛好像聽人說吧台那邊有動靜,是你們嗎?”
陸煥淡淡地嗯了一聲。
鬱白含將剛才的事同幾人說過,齊玦頓時氣得原地跺腳,“我一會兒去跟朋友說查一下監控,像這種流氓,以後就彆放進酒吧裡來了!”
他說完又長籲短歎,“唉……我就說你容易被壞男人盯上。”
鬱白含一瞬側目:?
好哇,原來他背上的fg是這麼來的。
…
幾人在卡座裡喝著酒玩了會兒。
鬱白含酒勁漸漸湧了上來,身上越來越熱,整張臉全紅了。坐在他正對麵的孫以青看了眼,然後轉向陸煥,“陸哥。”
接著,鬱白含的臉就被陸煥扳了過來。
陸煥掃過他的神色,“還清醒嗎?”
鬱白含其實也還算清醒,隻是渾身熱得厲害,大腦裡也昏沉沉,同時又很興奮。
這會兒陸煥的指腹擦過他的頰側。
他就輕輕哼了聲,伸手摟住陸煥的腰,將下巴擱在人心口前,嘴唇在陸煥喉結上一印,“嗯。”
陸煥身形一震,呼吸頓時亂了。
對麵四朵金花深吸一口氣:……臥槽!
陸煥伸手將人摟在懷裡,鬱白含又抬著臉看向他問,“不親嗎?”完全就是一副索吻的姿態。
身旁幾道目光目光灼灼地看過來。
四朵金花激動地攥緊了手,漲紅著臉起哄,“快快快!親一個呀,彆把我們當外人,又不是沒看過!”
陸煥胳膊一緊,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耳根處漫上的薄紅。他喉頭動了動,低聲止住,“彆鬨。”
四朵金花,“???”
“陸哥!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下一刻,陸煥便將人摟著起身。
旁邊齊玦幾人瞬間一靜。
陸煥將鬱白含按在懷裡,視線朝他們一掃,“我們先回去了。”
他說完帶著人離身而去。
待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喧鬨嘈雜的人群之後,齊玦他們才相視一眼,遺憾又不敢置信:
“居然不親……”
“宴會上這麼多人在場都親了,這會兒為什麼不親了?”
“陸哥是木頭不成?”
“唉,二十,水床,不複輝煌。”
“……”
酒吧門外,提前收到消息的樊霖已將車停在門口。
陸煥摟著鬱白含出了門。
街邊明亮的燈光落過來,一瞬映亮了陸煥已然漲得通紅的臉和脖頸。
鬱白含又扭頭在他頸側吧唧了一口。
陸煥呼吸一沉,拉開車門便帶著人坐了進去,隨後將車門猛地一關!
車窗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克製的聲線中再也禁不住泄出洶湧的情緒,一隻修長的手往前座靠背一側叩了下,“樊霖。”
駕駛座上的樊霖瞬間會意,“是。”
擋板自中間升起。
在視線被完全遮擋的前一刻,樊霖朝後視鏡裡瞥了眼,心頭頓時一跳!
漸合的縫隙間,正好能看見他們沉穩冷淡的先生一手將人錮在了懷裡,滿臉潮紅,洶湧地吻了下去——
哐,擋板在下一瞬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