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你要是這學期績點比我高,我想辦法讓你跨學院,重新選個專業。”
手機二次震動,他接著道:“沈棲棲,我說真的。你隻要贏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隻要我能做到。”
棲棲對所謂的這個要求,沒什麼具象概念。
輸贏在她這裡不是第一重要的。
學習她講究每一階段達到自己最好的水平就行。
棲棲自覺不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就像小時候和樓定之一起做算術,她總是比不過樓定之做得快。
但她做題就做對,樓定之卻免不了粗心錯一題兩題。
秦祀的挑戰對她來說無傷大雅,真正關注誰敗誰勝的,也隻有秦祀一人。
所以,她沒什麼好遲疑的,跳著回複他後一條消息:“好。”
“秦祀同學,我們現在先做作業吧,再怎麼說,大一這才剛開始而已。”
秦祀:“行,你做。”
手機不再震動,棲棲總算是能靜下心。
她剛拍好作業內容,提筆翻書,就感到後背慢悠悠地攀上道目光。
不用多說,這必是秦祀在看她。
無奈,她發了條微信給秦祀:“秦祀同學,我們可以先比今天之內,誰先把勞育作業寫好嗎?”
纖細的指點著手機屏幕,棲棲抿唇再說:“我下午一二節沒課,你呢?”
秦祀倚著椅背,長腿放肆地伸開。
他右手扣住手機,眼光從後座飄向沈棲棲纖薄的背。
“我下午都有空。不過,”
他虎牙噙住下唇肉,哧哧笑,打字,“你也彆把我當成那些混子哄。我和你都大學了,這是場成年人之間的比賽。”
棲棲注視著這條微信,內心懷疑,她哄他?
不過秦祀身上‘混子’的成分,就他那張臭臉,不說七八分,也是有五分的。
“叮鈴鈴。”
及時響起的下課鈴拯救了棲棲,使她免於糾結字眼的苦思。
厲茗茗跑過來抱住她的手臂,棲棲對她笑了笑。
整理背包的同時,抽出點時間對秦祀說:“下課了,我們學期末見。”
拉好拉鏈,棲棲和厲茗茗正談笑起身。
一大片幽暗的陰影忽遮掩住前方視線。
“隻在學期末見這怎麼行呢?”
清朗的男聲閒閒落下。
棲棲抬眸,秦祀利落地拎著隻黑包,欠身看她。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不是。”
秦祀笑。
棲棲被他攔下,一時之間無言。
厲茗茗拽著她的手,暗藏激動地貼耳問道:“棲棲,這個帥哥誰啊?牛啊你,第一節課就又有豔遇了。”
“...隻是一個同學。”
棲棲毫不避諱,盯著秦祀的眼睛看了幾秒。
她‘同學二字’的咬音極重。
就是在向對方強調,現即兩人之間的關係。
——隻是剛開始認識的同學。
就算秦祀關注她至少大半個月了,對她的課表乃至入學成績都很熟悉。
可在她這裡,秦祀就是一個長相好、性格有點乖戾的陌生同學。
秦祀許是看出棲棲對他攔截行為的抗拒,含笑地讓出條道。
隨即,他鬆展眉眼,語氣渾不在意,“是,現在還是同學。”
棲棲沉默地覷他,牽過厲茗茗的手,“茗茗,我們去吃飯了。”
她走,秦祀不遠不近地跟著。
和她說話的聲也正好夠她聽清:“沈棲棲,前麵呢,我說隻有學期末見不行。”
“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班這學期有好幾節在一起上的課,我們少不得要多見幾麵咯。”
棲棲停下腳步,她轉身麵對秦祀,紅潤飽滿的唇上下張合:“秦祀同學,這個以後再說。”
“但你現在一直跟著——是想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可以嗎?”
秦祀毫無羞澀地走到棲棲旁。
他朝棲棲俯身,平視她的眼睛問,“我挺想的,也好了解下對手的飲食愛好。”
棲棲很少和異性這麼靠近過。
秦祀眉骨泛紅,和棲棲哭過時的情態相似。
但就照秦祀這幅百無禁忌的模樣,棲棲還真想不出這人真會有哭的時候嗎?
總之離得近,一些麵部細節也就看得更清晰。
秦祀劍眉幾可入鬢,飛揚的眉睫下,眼瞼內斂處蝟集兩橫裝飾般的青黑色。
他眼神凝起時鋒利得像匹饜足的狼。
即便放鬆著,那幾分隨時而起的考量打探之色,也會在臉上不經意閃過。
這個秦祀...不得不說,並不是膚淺的一人。
接觸到他的眼,沒人會說出他隻是個肥馬輕裘的紈絝少年。
棲棲被忽如其來的銳氣衝得心尖一顫。
與她站在同一水平麵的厲茗茗更是難以矜持,她被**一樣答應:“一起,一起吃啊?棲棲的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