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祀還兀自呆愣,棲棲已經把筆撿起來放到他的草稿紙上。
“你今天狀態不對,那就已經沒什麼可比性了,我先走了。”棲棲暫停計時,把散落的草稿紙整齊收好。
“不,不是,怎麼就走了?”秦祀見她作勢離開,頓時慌了神,他趕忙抬頭摁住棲棲的文具盒不讓她收走。
“秦祀,過去半小時,你題目做出來幾道了?”棲棲像個負責的老師,食指點點秦祀的草稿紙,“你看,你連最簡單的代公式題目都沒解開,難道不是在心不在焉嗎?”
霎時臉皮紅了個通透,秦祀抓耳撓腮,“這這這,我可以解釋的!”
“就是,你彆走啊。”
棲棲被挽留,倒真坐回座位,她說:“秦祀,好好複習其他專業課吧,高數這一門你現在就是盲考也能確保九十分了。”
“但我們專業和你們不一樣,我有很多要花時間門背理論的課。本來今天就是來和你商量一下縮短做數學的時間門的。
也不一定非來食堂做題目,我們到時間門就在宿舍開個視頻會議也好,節省大家時間門嘛。”
“可是,我覺得...”秦祀話沒說完,棲棲手掌下壓,委婉拒絕道:“秦祀,請仔細考慮我們之間門的時間門成本。”
啞口無言,秦祀隻好答應:“好吧,那我們微信上聊。”
棲棲頷首,“我今天題目做好了,回去發給你。現在我就先回寢室,晚上有個講座。”
她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留在原地的秦祀目送棲棲遠去,直至她的背影消失,才惱怒地抓了把自己的短發,“真是的,營銷專業乾什麼要背書?!遲早把你轉我們計算機專業來。”
*
棲棲回寢途中,接了個厲茗茗的電話。
對方語氣激動,迫不及待和棲棲分享一則爆炸性新聞:“辛娛公司老板因為勞動糾紛和偷稅被抓起來了!”
“辛娛公司...”棲棲沉吟。
“對!就是商商,謝參商!他的前公司。”
“幸好商商提前退圈了,沒淌到這攤渾水...”
厲茗茗嘰嘰喳喳地說,棲棲挑揀重要的聽完,和她知會一聲便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宋君裴的電話接著打來。
他用平淡的語調和棲棲說:“棲棲,辛娛老總抓起來了,你知道這事嗎?”
“才知道,”棲棲反應過來,很驚訝,“難道這是君裴哥你做的嗎?”
宋君裴輕笑,“我隻是小小地推波助瀾一下,辛娛內部本來就有鬼,他們老總當然也是一查一個準。”
雖說如此,棲棲頓了頓,遲疑地猜測道:“君裴哥,你的這個小小的推波助瀾,是為了謝參商嗎?”
“謝參商?”宋君裴指節微動,“棲棲這麼說倒也沒錯,畢竟謝參商是你的朋友,那當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不過他心思可不在那個人身上。
緊接著,宋君裴讓棲棲放寬心,“辛娛垮了以後,至少棲棲你身邊少了項潛在危險。你就不用一直留校,以後出校玩也不用提心吊膽。”
棲棲抿唇,“謝謝你,君裴哥。”
說完這件事,宋君裴還不想結束,他就著另外無關緊要的話題又聊了一會兒,直到棲棲打開寢室門,電話才掛斷。
而棲棲一坐下就打開電腦瀏覽器,果然看見鋪天蓋地的都是辛娛老總被抓的信息。
一些辛娛裡的藝人此時開始紛紛出麵爆料,他們說出老總的油膩可惡和醜惡的嘴臉,又成就了一波流量。
不過漸漸的,大家順水推舟談及辛娛曾經的頂流謝參商。
#全娛樂圈至今無代餐#謝參商退圈這麼久,我真的好想他#
棲棲看見謝參商三字,眉頭一蹙。
她也有一個星期完全得不到謝參商的消息了。
他的病怎麼樣?喉癌晚期能去哪裡治?他有錢嗎?
關掉瀏覽頁,棲棲輕歎口氣。
直到開始查謝參商,她才知道這個少年的過往乾淨得像橫空出世的一般。
即便謝參商說過他是從某個山村出來的,可他出來的時候才小學畢業,進入社會養活自己的年紀太小,以至於他出名後,無人知曉他的故鄉在哪裡。
倒聯係過經紀人劉慧,可就在得知謝參商拖著重病之身不告而彆後,這個心硬麵狠的女人竟失魂落魄許久才喃喃道:“我不知道他的家...他哪肯和我說這些。”
在那不久之後,劉慧忽然遭到車禍身亡,死前留下一筆巨大的財富。
在她彌留之際的寥寥幾句遺言裡,她已將這筆數目龐大的金錢還給了謝參商。
但謝參商生死未卜,唯一相熟的朋友隻有棲棲。
謝參商的資產現在又被棲棲暫且保管著。
所以棲棲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謝參商,隻是她力量薄弱,不得不去尋求宋君裴乃至霍恩的幫助。
軍區姐姐霍恩前段時日一直在忙某些機密事務,聽聞這幾天就回來,屆時她會主動聯係棲棲。
多想無益,晚間門的講座是由院係領導帶的幾個優秀學生一起做的,商學院的學生需要全去。
棲棲吃完飯,便和厲茗茗一起進入會堂坐下。
“欸棲棲,你知道今晚除了院長來,還有誰不?你猜猜唄。”
“我不知道啊。”棲棲誠實搖頭,她不認識幾個領導,也不認得很多學生。
“哈哈,棲棲你看我們前排什麼人最多啊?”
棲棲抬頭一望,“女...孩子?”
“bingo!”厲茗茗附耳貼近,暗暗興奮道:“今晚褚瞻問會跟院長一起做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