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番外12(1 / 2)

誘甜 茶暖不思 20421 字 8個月前

自從家裡有了個小孕婦,江辰遇便鮮少去公司了,基本都在書房辦公,必要問題經電話會議解決,合同文件批過後再由方碩交接。

他近乎寸步不離地陪在沈暮身邊。

尤其沈暮出現早孕反應的那段時日,頭暈嗜睡倒也罷,他能哄著抱她睡,但還頻繁孕吐,江辰遇實在束手無策,隻能乾著急。

沈暮經常難受得哭出來,埋在他懷裡哽咽,打著哭嗝賭氣,說是不要生了。

她嬌嬌啞啞的哭腔惹得江辰遇萬分心疼,卻也隻能溫柔地吻吻她,輕輕拍著她背安撫,做不了彆的。

“他們說,這叫吐女郎。”江辰遇會講笑話逗她。

沈暮嗚嚶的哭聲頓了頓,反應過來,瞬破涕為笑,握著拳頭沒什麼力道地捶在他胸膛,哼著濃重的鼻音:“哪看的,奇奇怪怪……”

江辰遇眉眼溫存地摸摸懷中她的腦袋。

除卻工作,他現在看得最多的,就是醫生推薦的某款孕婦APP,有很多寶媽在分享經驗。

若是被外人知曉,貫肅冷的江大總裁如今竟混跡於孕媽軟件,苦學婦產知識,肯定是要分分鐘上熱搜的。

萬幸這糟糕的情況沒有持續太久。

大概是上天對善良溫順的女孩子都格外垂憐。

不過小半月,這折磨人的早孕反應就慢慢緩減了。

得知沈暮有孕後,幾乎每天都有親近的熟人登門造訪道喜。

有回,喻涵和秦戈不約而同地上門。

他們在錦檀公館的臨時車位齊齊停車,開車門,下車,關車門。

回身的刹那,彼此打了個照麵。

喻涵口冷氣險些沒抽上來,躲是沒得躲了,隻好故作從容打招呼:“秦、秦老師,沒想到您也在這兒,哈哈……”

“來看小暮的?”秦戈不慌不忙走過去。

“嗯啊,我這當乾媽的,肯定要來。”喻涵摸摸後頸,佯裝輕鬆地和他談笑。

秦戈瞅她兩眼:“巧了,我也來看我乾寶。”

喻涵:“……”

緣分有時就是那樣妙不可言,能將兩個看似不相乾卻又有千絲萬縷聯係的人,來來回回反複推拉,任誰也料想不到後續的發展。

四月涼意退卻,氣溫已然回暖。

沈暮本該在家裡舒舒服服地養胎,但這位小孕婦卻不太.安分,不再受早孕反應的影響,她又恢複靈氣,坐不住了。

IAC現場決賽在即。

研究生複試過後,沈暮想到美國參加比賽。

“雖然得獎很難,但直接棄權好可惜的。”沈暮摟著某人的胳膊,仰著瑩潤的臉蛋撒嬌。

儘管醫生有過交待,孕期前三月不宜勞累,可她努力了那麼久,江辰遇確實也不忍她遺憾。

臨行前去醫院檢查,媽媽和寶寶都很健康。

江辰遇答應,但也明白地告訴她,得聽話,不能再和以前那樣沒日沒夜地畫。

沈暮笑容嬌糯地點點頭。

懷裡揣了他的崽後,她越發地乖巧了。

月初,江辰遇親自陪著沈暮到美國,還請了兩位私人醫生同行,隨時關注她情況。

畢竟是國際性賽事,那天,媒體雲集。

比賽場地在紐約的座城堡莊園,主辦方給每位晉級的參賽者都準備了個24小時監控的房間,裡麵的工具應有儘有,要求在房間內完成作品,可以隨意離開,但不允許攜帶畫稿出去,期限是兩天。

沈暮處於懷孕敏感期,不好接觸顏料,故而她放棄了擅長的油畫,選擇了中國畫。

雖說不能像油畫那樣遊刃有餘,但沈暮對中國畫向都有著深刻的情懷。

沒有精妙絕倫的技藝,卻有腔愛意。

沈暮畫的不是什麼波瀾壯闊的大氣山水圖,而是家裡春暖花開的小花房。

因為是他們的家,所以她特彆喜歡。

沈暮在重在參與的心態下完成了這副國畫,也不去在乎比賽的結果,開開心心地和江辰遇回了國。

然而他們在美國的這三兩天,IAC決賽的消息早已傳到國內。

“江辰遇現身紐約陪女友參賽”的熱搜也在微博沸騰了兩天,那時網友都意識到,自己夢寐以求的老公,他的女友,是巴黎美院畢業的、被霍克教授直言最得意門生的才女。

網友紛紛流淚豔羨,隻能表示“輸了輸了”、“比不了比不了”、“嫂子優秀”諸如此類。

有人查到IAC官方公布的入圍作品。

由此,那張令人血脈噴張的美男睡袍圖也廣為傳播。

熱搜評論直呼驚為天人,沒人見過這冷漠的男人還有這般性感的麵,簡直勾心奪命。

於是,引發了係列“江總為愛當模特”的呼天搶地的熱議。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我頂不住了!]

[性張力太強,我已經淪陷了]

[江!總!上!我!]

[樓上瘋了個,拖走(狗頭)]

[嗚嗚再見,我回尼姑庵掃落葉了]

[kswlkswl!!!]

[屏保設置成功,感謝嫂子!]

[標題什麼女友,嚴謹點!是老婆!老婆!!]

……

回家後的那晚,沈暮在微博目睹了這切。

“還好沒畫你全.裸的,不然要被她們看光了。”沈暮在餐桌前哼哼唧唧,粉潤的嘴唇輕嘟。

江辰遇好笑地彎起唇:“幅畫而已。”

“可她們好瘋狂呀……”沈暮帶出軟乎乎的醋意。

在他那,她有不講道理的特權。

沈暮又瞥過去:“都是你,乾嘛長這麼好看?”

這完全是欲加之罪。

江辰遇無奈地笑起來,想敲敲她腦袋,手都抬起來了,到半空又頓住,舍不得地放了下來,隻抽走她的手機。

“快吃飯。”江辰遇假意微肅。

沈暮點兒都不怕他,癟癟嘴,奶凶奶凶地衝他“哦”了聲。

///

時節如流,枝繁葉茂的五月終至。

5月21日,空晴風和,初夏的陽光都比往常要多幾分嬌柔明媚。

這天,是他們舉辦婚禮的日子。

也很巧地是江辰遇的生日。

於是這天的意義又重了些。

花城半島,在沈暮名下的那棟玻璃彆墅。

化妝師和造型師為沈暮做好妝發和出門紗後,沈暮便在房間裡,等著某人來接親。

喻涵和菲婭也換好了藕粉色伴娘裙。

沈暮坐等在床,手心疊放在腹部,不太自信地問她們:“明顯嗎?”

“寶貝兒,你不說我真的丁點兒都看不出來。”喻涵比了個發誓的手勢,如實回答。

菲婭將演技發揮到極致:“你懷孕了,沒騙我?”

喻涵順利接茬,咬著口半熟的英語:“我們定都被她騙了。”

“Oh!”菲婭誇張地驚呼聲。

沈暮被挨在起的這兩人逗笑。

懷孕已有三月,胎兒也穩定了,但沈暮天生小骨架,四肢仍然纖細,隻是肚子稍微隆起些,穿著紗裙壓根瞧不出。

反倒是懷孕後,她的氣色要更好了。

喻涵和菲婭鬼點子都多,江辰遇來之前,她們在屋裡嘰裡呱啦地商量給他出難題。

想接走她們美麗的新娘子,哪有那麼容易。

沈暮倒是先聽心疼了,嬌嬌軟軟地幫某人說話:“就彆整他啦。”

喻涵和菲婭先是調侃她還沒被接走呢就開始護夫了,再教育她不能心軟,但最後還是妥協。

怎麼說呢……

那個嗜妻如命的男人,借她們膽也不敢惹呀。

好吧,既然新娘子舍不得老公,那她們就隻能對伴郎下手了。

於是新郎和伴郎們到來的時候。

喻涵和菲婭宛如女戰士,死死守著房門不放行。

她們保持致口徑,開門除非誠意到位。

秦戈和陸徹的聲音隔門透來,說是紅包太厚,塞不進,請她們行行好。

喻涵和菲婭都不是好忽悠的,任門外的伴郎如何軟磨硬泡,都死活不給方便。

沈暮坐在床上偷笑。

不會兒,門“咚咚咚”被叩響三下,江辰遇動聽的低音炮從外麵傳來。

他沒說其他,隻是溫情地喚了聲老婆。

沈暮臉頰瞬間紅了,心臟也隨即綿綿軟軟。

她含羞咬唇,低低咳,小聲說:“讓他進來叭……”

喻涵和菲婭哀嚎她肯定是男方派來的間諜。

生怕屋裡的人反悔似的,門剛開了條縫,兩個伴郎就如泉湧進。

隻是,秦戈是被陸徹擠進來的。

喻涵想抵門,但沒守住,倒是和被迫撲進屋的秦戈撞了個滿懷。

以為喻涵要摔著,秦戈下意識攬了她肩。

兩人就這麼猝不及防抱在了起。

相視短短兩秒,他們反應致,倏地放開彼此,退開幾步。

好在這個小插曲無人發覺。

江辰遇手拿束玫瑰,望向床上的人。

她穿著純白色抹胸緞麵紗裙,長發做了微卷的造型,妝容甜美精致。

他目光望來的時候,沈暮正也抿笑看向他。

江辰遇眼底漫出深深的笑意。

他今天的服裝都是搭配著她的婚紗來的,她是純白緞麵裙,他便穿米色西裝配香檳色領帶,那俊雅的氣質襯托至極。

有情人對視,多麼繾綣動人的畫麵。

但儘職儘責的兩位伴娘不給他們眉來眼去的機會,直接拋出難題,必須要完成才能帶新娘走。

不過新郎被新娘保釋了,所以那些稀奇古怪的遊戲隻能由兩位伴郎來承受。

玩遊戲是陸徹的強項,這些小把戲都不在話下,但做到負重指壓板時,他疼得咿咿呀呀地叫喚。

他不行,秦戈便上陣了。

秦戈抬手,招喻涵過來,喻涵狐疑打量他須臾,扭扭捏捏走近,問怎麼了。

“你們的規則上不是寫了,得抱著伴娘負重走。”秦戈揚了揚手裡的紙,神情坦然自若。

喻涵下提了神:“有嗎?”

秦戈遞給她,喻涵接過看了眼,嘴角搐。

靠……還真有。

這關,秦戈完成得輕輕鬆鬆,反而喻涵認命地眼睛閉,被他橫抱著像具屍體。

到了最後的問答關,矛頭重新對準新郎。

菲婭如捧聖經,將那列清單隆重地攤在手心,本正經地對新郎提問。

“江辰遇先生,請聽題——”

江辰遇略抬手,示意她開始。

菲婭頗有老者的威嚴氣勢:“你和Serien什麼時候認識的?”

“五年前,4月19號,我買了她的畫。”

回答的時候,江辰遇融笑的眸光始終落在沈暮眼睛裡。

沈暮淺淺笑著,露出小部分潔白的貝齒。

菲婭將事先準備好的問題連串問下來,卻是個都難不住麵前的男人。

見勢不妙,菲婭不假思索跳到終極問題:“你們第次接吻在哪裡?”

聞言沈暮愣。

在場的八卦親友們瞬間豎起耳朵聽。

靜默少頃,江辰遇輕笑了下,聲線溫緩得恰到好處,說出了他們想聽的話。

“我辦公室。”

此話出,各位都哇哇哇地開始起哄。

唯獨沈暮麵染緋紅,羞臊得低埋下了腦袋。

而江辰遇如願以償地接走了他的新娘。

沈暮是被外公外婆送上婚車的,兩位老人家許久沒這樣開心過了,眼中含著水光,卻又是笑著。

因為舍不得,但也放心。

與此同時,江老太太倒是忙裡忙外,進進出出地張望,等著她心悅的孫媳婦過門。

老太太又是擔憂沈暮懷著孕勞累,反複念叨著讓他們彆太鬨騰。

///

婚宴就在南城的彆墅莊園,江辰遇按照沈暮的喜好托人策劃,布置成了繁花簇擁的宮廷風城堡。

被擁在粉色的花海裡,讓人恍惚置身愛麗絲仙境,主舞台背景是古羅馬紋理的白色宮門,每處細枝末節都透露著男人對女孩的情思。

這是場不用醒來的鐘樓童話。

他給的。

當晚的婚宴規模堪稱近年之最,到場的眾多賓客涉及各大圈子,盛大而奢華。

媒體的閃光燈哢嚓不斷,是秒都怕錯過。

得知這場婚禮的證婚人是享譽中外的霍克教授,媒體們已經紛紛當場撰寫起了文稿。

然而這隻是開始。

柔亮的聚光燈映在穿著主婚紗的沈暮身上。

她的出現,驚豔到全場頓時屏息噤聲,仿佛呼吸重那麼點,都要破壞這瞬驚絕的美。

沈暮穿著字肩荷葉邊袖的大長擺拖尾婚紗,聖潔的白紗鑲滿閃耀的水晶珠,仿若身披銀河,聚焦星光,華麗而優雅。

說那是殿堂級的公主嫁衣,也無人有異議。

牽過沈暮的手,步步走上主舞台,從交換戒指到親吻,江辰遇給足了她女孩都憧憬的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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