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燒炕就有煙氣,都看得見。
至於瑚圖格格的話,不知道燒沒燒,離得遠,不走過去是看不見的。
曲迆舒服了,就開始昏昏欲睡。
穿著薄棉衣趴在外間熱乎乎的炕上,燙的肚子舒舒服服的。
想著這樣的天氣,所以頭發也把所有首飾摘了。
雲錦和雲雀就在屋裡坐著陪她說話,一邊坐著針線,都是她的裡衣和肚兜什麼的。
十四爺早上回前院後,也沒什麼要緊事。
午膳後就覺得沒意思了,外頭下冰碴子呢,是不太想行動的。
可架不住瞧見七喜了。
七喜送茶,十四爺就想起曲迆以前送茶,心想這個七喜,跟曲迆一樣伺候,就比曲迆笨多了。
曲迆奉茶,從來知道自己不喜歡這麼燙口的。
當然,十四爺也不會因此就生氣,隻是想起了人,就憋不住想去見。
於是,十四爺他頂著冰碴子來了。
曲迆都驚了:“主子爺,這天氣您……”您就不能憋一天?
十四爺冷的直哆嗦,再說是不怕冷,那也不能不怕冰碴子。
“你這燒火燒的好。”十四爺揉揉耳朵,在火邊烤著。
曲迆要下去伺候,十四爺阻止:“趴著吧,爺一會也上去。”
曲迆想了想,就趴回去了。
十四爺暖和點,喝了幾口茶,把外頭衣裳換了,就果然也上去了。
曲迆還以為他說趴著是說著玩,結果十四爺叫人把炕桌搬走,真的趴著了。
倆人就並排趴在外間暖呼呼的炕上……
曲迆……
“想什麼呢?”十四爺也覺得熱乎乎舒服。
“沒有,爺午膳吃過了吧?”曲迆問。
“嗯,一會在你這吃晚膳。晚上叫上鍋子,這天氣,涮羊肉吧。”十四爺道。
曲迆點頭。
“今兒福晉她們進宮了,這可多冷啊。不知道唱戲那邊燒火沒?”曲迆問。
十四爺搖搖頭:“誰給她們燒?何況就是燒了,也沒什麼用處。”四麵漏風,燒火也是浪費。
曲迆心想那福晉和側福晉可倒黴了。
“嗬嗬,老大這什麼破命相。他額娘請客,老天爺都不讓。”十四爺樂起來。
曲迆也跟著笑了一下。
反正按照曆史的話,大阿哥確實命不好,不過這裡吧……算了,她那點曆史知識還是彆顯擺了。
“見過惠妃吧?”十四爺問。
“見過,奴才之前還在宮裡的時候見過兩次,都是惠妃娘娘坐著攆。奴才也沒細看,就光貼牆根兒跪著了。”曲迆道。
“嗯,感覺怎麼樣?”十四爺問。
“感覺……就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娘娘啊?性格應該也很厲害吧?”看著就不是軟弱的。
“那是,當年她沒少仗著出身好欺負人。惠妃嘛,長得好,生孩子早,伺候皇阿瑪早,還管過多年宮務。”十四爺冷笑。
這個欺負人,曲迆悟了。
隻是這話不好參與,就硬邦邦的來了一句:“爺吃水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