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金光閃過, 擋住了揮過來所有鐵鏈, 這之後,見沒有鐵鏈在攻擊自己, 才擦了擦額頭的汗,虛軟的癱坐在地上, 身旁是同樣癱軟的薛凱。
薛凱喘著粗氣, 恭維的語氣問‘劉哥, 剛剛你那以血畫符可真帥,跟電視上演的似的!’
劉鵬擺了擺手,經過十二那一嚇,他早就沒了自得的心理。
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指尖,臉色發白道‘那是以心頭血畫的符,有礙身體, 不是方才情況危險,我是能不用就不用!’
聽他一說,在聽得這聲音無力許多, 暗自琢磨, 不就是一道符不會這麼嚴重吧?
不怎麼相信的神色,隻覺得他是故意如此說, 怕自己賴上他。
不過心頭血啊, 聽上去就好高大上。
要說劉鵬咬破的是指尖, 血也是手上的血,又談何說到心頭血呢?這就要說,所謂十指連心, 所以不止是心頭的血是心頭血,指尖的血也一樣。
而道士以血畫符,為了方便,多是用這種咬破指尖的方法。
其實劉鵬也是第一次使用這種心頭血畫符,因著兌換血統的介紹,這種不利於身體的符,他雖然知道較為彆的符紙畫的符要有用的多,但從來沒用過。
這次也是情況危急之下,沒有辦法,總好比丟了小命要好。
現在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這血符威力雖大,卻有礙身體了。
隻以血作畫,畫了那麼一道符,他就渾身虛軟,精力不濟,比用符紙畫符消耗精力要嚴重的多,因為損失的不止是精力,還有精血。
修道之人極為重視精血,精血跟普通的血不同,是很難養回來的,損失了一滴,都要好生修養許久才能補回來。
這下,他更是斷絕了除非必要,一定不再用心頭血符,回歸後還是看看禁閉碑有什麼養精血的道具兌換。
這邊劉鵬和薛凱算是安全了。
沈倫受了傷沒有了戰鬥力,瑪麗分丨身對上栽倒在地上的他,男人麵對足以致死的攻擊,絕望的閉上眼睛,預料中的疼痛並沒來。
睜開眼,一把泛著銀色金光的大劍橫在自己身前,他認出那是淩薇從不離手的武器。
因為大劍的巨大,一看就重量不輕,他還仔細打量過。
順著大劍看去,就見手握大劍的高挑女人站在他身側,那把大劍橫在他麵前,牢牢的擋住了鐵鏈,發出‘錚’的一聲撞擊聲。
淩薇握著大劍的手在鐵鏈撞上來之後,看似平穩,實則有些發麻發痛的顫抖著,當下帶起另一隻手,附在有些無力的右手上。
眼睛盯著鐵鏈,她倒是看不到瑪麗分丨身,隻能借著大劍散發的微弱光芒,看清身前的鐵鏈攻擊,對身後此刻明顯不太好,沒什麼戰鬥力的沈倫道:
‘你去找劉鵬,在他那安全點,這邊交給我!’
鐵鏈奈何不了她的武器,大劍可是專門誅妖邪的東西,可她也奈何不了鐵鏈,被纏的容不得一絲放鬆。
鐵鏈數量多,稍有不慎,被抽打一下,聽著那一道道破空聲,自己的小身板可受不了,想到此,麵上越發謹慎。
沈倫壓抑著身體上的不適,狼狽的爬起,望著時上時下跟分丨身操控的鐵鏈打的難舍難分的女人,嘴唇蠕動著開開合合,最後還是咽了下去,此時不是說話的時機。
也知道自己不走,對淩薇來說是個拖累,想不到是一直沒什麼交集的她救了自己。
‘你小心!’
深深的借著劍光看了一眼纖細高挑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跑向另一邊,於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尋找劉鵬等人。
‘光來!’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隨著男聲話音,眾人頭頂上空一個光球憑空出現,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把漆黑的彆墅大廳整個照亮。
那光球懸浮在空中,散發著的光,讓黑暗中的人雙眼紛紛不適的眯了起來,被刺痛的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是封厭!
隻見封厭一手握著白骨杖,一手指天,那光球就在他指尖的上空。
恢複了視覺,大家的動作這才放開,總算不用束手束腳,也終於把分丨身從頭到腳看了個清楚。
她渾身上下雖然被斑駁的鐵鏈纏的嚴實,卻依舊能看出消瘦單薄,也許是死前被淩丨虐的原因,看上去瘦瘦小小,更像是長期營養不良。
她的下巴尖尖,被黑發半遮住的臉,忽略那嚇人的眼睛處空洞的眼窩,倒是清秀的很,皮膚是鬼類慣有的青灰慘白色。
‘滴..滴答..’
不斷的有黑紅色的血從包裹著她身上的鐵鏈縫隙中流出,彙聚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