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了眼睛, 眉心一個血窟窿, 握著木倉的手不動,身體停頓, 轟的一聲向後一仰,倒在地上, 沒了呼吸。
男人身邊的人麵上慌亂, 瘋了一樣的掃射, 這種不長眼的木倉法,她甚至躲都不用特意躲。
這人的木倉法跟剛剛的男人相比,差得遠了。
閒庭信步的在突突突的掃射中,一步一步走近,看似速度緩慢,實則極快, 不過眨眼間就來到他們麵前。
蒼白的手伸出,用力一甩,男人瞪大了眼睛緊緊捂著脖子, 喉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麵容猙獰,他似乎想要張嘴說些什麼, 嘴唇開開合合半天, 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直到突然噴出一口血,雙手無力的垂下,跪在地上。
這時候其他人才看清, 原來他的脖子上被一根綠色筷子大小的樹枝刺穿,難怪說不出話來。
同時十二動作沒停,一腳把想要開槍偷襲的男人踢飛出去,這一腳她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踢出的瞬間,哢嚓一聲,男人的胸肋骨直接被踢碎,插入內臟之中。
自己這一腳的水平自己知道,看也不用再看一眼,她就知道,男人死定了。
還剩下的一個男人,目光驚恐看著十二,步步後退,慌忙之下左腳拌右腳,摔倒在地上,乾脆一個軲轆爬起來,跪在地上,彎腰磕磕巴巴的求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了....’
求?這時候知道求饒了?冷笑一聲,要不是她有能力反擊,落到他們手裡,他們會放過她?
抬起腿,腳尖勾起男人的下巴,讓男人以屈辱的姿勢抬頭仰視她。
觸及男人滿臉鼻涕橫流,皺了皺眉,嫌惡的把腳在男人身上的衣服上蹭了蹭放下,木倉放在手心上顛了顛,頗為惡趣味的提議‘你有兩個選擇....’
指了指身旁落了雪凝固的冰石‘第一,我不殺你,把你綁在上麵,有沒有人好心的幫你解開繩子,會不會遇到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運氣了。’
男人一臉希望,在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之際,又說‘第二,我直接殺了你,放心,你不會很痛苦。’
十二彈了彈指甲蓋,等了等,不見男人回答‘你的選擇呢?’
男人滿眼憤恨,垂落在身邊的大手緊緊的攥著,似乎太過憤恨氣惱,渾身都抖了起來,想了又想,他還年輕,還不想死,能活誰想死?
咬了咬牙,從牙齒中擠出幾個字‘一,我選一!’
十二了然的點頭,毫不意外,抓著男人的胳膊拽起,男人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在對方靠近之際抬起手,剛要掙紮,就被早有準備的她用力一扭,哢嚓一聲,胳膊直接被掰脫臼。
鑒於男人的不老實,她下手毫不手軟,直接把他另一隻胳膊也卸了,提溜著男人拿起空投的紅色傘繩,把他往冰冷刺骨的冰石上甩去。
用頗為專業不好解的繩結綁住,然後拍了拍手,退後兩步,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她還算好心,起碼給男人留了衣服褲子,讓他不至於裸著身體在冷風中。
真要那樣,不用男人等到人來求救,就會凍死了。
揉著屁股,一瘸一拐走回來的李飛再次在心裡刷新了引導者的恐怖程度,殺人不過頭點地,引導者雖說給了男人選擇,恐怕也是猜到了他會選擇什麼。
在心底搖了搖頭,不管選擇哪個,都是活不成的。
在這麼低溫度的天氣,被綁住一動不動,用不了多久就會凍的手腳僵硬,體內溫度流失等待他的隻有死亡,也許,等不到那個時候。
這個位置可是空投的位置,他沒有引導者那麼好的視力,能夠看到遠處幾個人的身影黑點,猜也猜到,能有膽子拿空投的人,又豈會在一地屍體的情況下,好心的放他下來?
還不如直接選擇死亡,起碼過程不用那麼痛苦,當然,事不關己,他是這麼想的,可一旦到自己身上,也許他的選擇也同樣是一,起碼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再次被提溜起來的李飛,側頭看引導者引平靜的臉,在想想她的手段以及麵對人命的漠視,不寒而栗。
隻想時間趕快過去,快點離開這個人、這個副本。
在他心裡引導者帶給他的恐懼是巨大的,不知道其他的引導者是不是這個樣子,起碼,活了這麼多年,這是他遇到的最危險最恐怖的人。
要是讓十二知道了他的想法,隻會笑他天真,她還算恐怖?那是他還沒遇到獵殺者,等遇到了獵殺者他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冷酷無情,危險恐怖了。
在有試練者的存在下,她並不打算大開殺戒,也是因為時間還早,就算任務是要求她成為這座島上的最後一人,現在也不到動手的時候。
一共三十天的時間,足夠了,她完全可以等到後期,人們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在動手,省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