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對麵的哥們, 我們也不想跟你們動手,識趣的東西留下, 人離開。’
體型不算高大的男人握著木倉,晃了晃手腕, 一副不把他們當回事的樣子, 極為輕視的看了一眼周洲, 注意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的背包。
他最需要的是吃的,對方能自覺識趣最好,他已經餓得不想多做動作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沙啞無力,顯然,他或者他們一群人都把個頭健壯, 人高馬大的周洲當成了領頭人。
‘劉哥,他們人不少,看上去好像不好惹啊, 要不, 要不,我們算了吧?’
‘是啊, 劉哥, 現在大家都餓的要死, 真動起手來,也沒力氣不是?’
劉哥就是打頭說話的男人,他身邊的人倒是個個臉色凶狠, 看上去就是個狠角色,掰著手指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他在他身後的人有些畏畏縮縮,佝僂著肩,見對麵也是人多勢眾,臉就帶了退意,小小聲的勸著,幾個蓬頭烏麵的女人衣衫破碎,露在外的肌膚青青紫紫,遭遇過什麼顯而易見。
她們有的不是自願跟著男人,就是是半自願半是為了尋求庇護活命,有的是主動跟著男人,膽子都不大,現在對麵人一多,她們自然怕了起來,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
‘放屁!’男人回頭凶狠的瞪了一眼還在小聲說話的幾人,‘放過這條大肥魚,你們是想餓死嗎?’
一提到吃的,已經餓的不行的人閉上了嘴,乖乖的垂頭立著,偷偷的在人群縫隙瞄著對方那鼓鼓的背包,舔了舔唇,灰敗的麵容逐漸染了光彩,在不吃東西他們會餓死的!
‘嗤’周洲不屑的笑了笑,摩擦著手裡的木倉,這把木倉在冰洞內就被他拿在手上,當時他就沒打算交出去,十二不甚在意,所以依然在他手裡。
對於被當成了最有話語權的人,有些得意,幾天的相處讓他了解到引導者的漫不經心,隻要不涉及到任務,引導者是不太願意搭理他們這些試練者的。
東西留下?人走?
誰給他們的自信,敢挑釁自己?他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可是被禁閉碑選中的試練者,這個身份讓他有些自得,不自覺的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句話,我倒是想送給各位....’上一秒還不甚在意的把玩著木倉,下一秒直接抬手,‘砰’的一聲,子彈擦著男人的身體,射進了他身邊人的腿上。
嘴角抽了抽,裝逼沒裝好。
他是打算一槍崩了男人,哪知道從沒碰過真木倉的他,怎麼可能立馬化身木倉神,百發百中?這擦邊射的夕陽紅槍法也是歪到不行了,從目標身上歪到彆人腿上。
他不說話,麵上端著,好像這並不是一個失誤,而是故意所為。
對麵被他突然動作驚到,隊伍亂了起來,有的人慌忙的扶著中木倉的人,有的人膽小的向後縮,生怕被注意到,也有的人殺氣騰騰的凶狠的瞪著周洲。
‘呸,敬酒不吃吃罰酒!’
從男人身後走出來身材鼓囊囊的肌肉男,他吐了口唾沫,一臉凶橫嘴裡罵罵咧咧‘老子一拳就能打趴你’
大手咯吱咯吱的攥緊,筋脈凸起,雙目瞪圓的衝周洲仰了仰拳頭‘敢不敢跟你爺爺單挑?’
周洲喉嚨一梗,看看對方那肌肉發達的好像拳擊冠軍的體型,在看看自己雖然也有肌肉但一比,就像個弱雞,腳步反射性的往後挪了一小步,又想起自己手裡有木倉,怕個屁。
昂首挺胸的向前邁一步,‘單挑?你問過我手裡的家夥同意了嗎?’衝著肌肉男腳前的地麵打了一木倉,以作威懾。
彈道再次歪了,結果還是喜人的,這次歪了的子彈直接射到了男人腰上,可謂是歪打正著。
男人痛的表情扭曲。
‘啊!’的一聲痛叫,捂著受傷的腰蜷縮在地上,哀嚎不止,鮮紅的血爭先恐後的流出,從他捂著腰的手滲出,染紅了草地。
周洲輕蔑的看了眼男人在地上翻滾的身體,就這點出息還敢跟他叫囂?他又不是傻子,看體型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完全可以一槍解決的事,還能傻乎乎的上去讓人揍?
‘真愛出風頭!’米雪翻了個白眼。
嶽珂捅了捅她的手臂,示意她小聲點‘過幾天任務完成就不用看他了。’
對於周洲她也煩得很,自大又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這種男人擱在現世也許隻是小毛病,放在這裡一點缺點就會被無限擴大化。
她已經問過引導者關於禁閉碑的一些事,他們這些試練者隻是因為選擇了團隊模式,剛好被湊到了一起,等回歸就可以分開了。
這番動作好像是個信號,對於兩方人來說可以動手了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