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大大的娛樂了正在觀看的投影本體。
寬敞明亮的室內, 一個透明的屏幕正播放著血腥畫麵, 屏幕大的離譜,每個人更是像直接站在了麵前一樣逼真, 那是全息投影。
男人皮膚病態的蒼白,鋒利的薄唇微微勾起,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一杯紅酒, 送到嘴邊抿了一口。
明明是正常的模樣, 卻無端讓人感到陰冷,不舒服。
十二知道投影會監控著他們,也知道這人一定是個心理不正常的變態,且在這個副本內具有一定勢力,才會能弄出這麼大動作抓來這麼多人。
可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並非此世界的土著, 對幕後之人也沒什麼興趣,她來不過是為了任務,時間一到任務完成, 就會像試練者一樣離開。
至於投影想要最後的唯一一人做什麼....
她輕輕一笑, 他可是找不到人呢,會很生氣吧?就像是煉蠱, 把一群毒物放在一起, 讓它們廝殺, 隻有最強的一個才能活下去,然後殺了所有毒物的那一隻,在主人滿心歡喜中直接消失了, 是不是很有趣?
腕表又一次響起淘汰播報,她眼也沒抬,習以為常,翻了個身,把頭埋入胳膊內,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咻’
一支箭釘在十二腳尖前,她抬頭,眯起眼來看對方。
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一臉興奮的笑,讓整個五官都怪異起來,一把手丨弩,閃爍著寒光的箭尖正對著她。
男人見自己的箭沒射到人也不生氣,慢悠悠的填裝上箭矢,當著麵,又射出去一箭。
十二眼眸冷了下來,剛剛要不是她警惕,及時的收住腳向後退了一小步,那支箭就不是釘在地上,而是她的腳掌上了。
還想再來一次?
不怒反笑,誰給他的膽子!
躲也不躲的站在原地,在那支射向自己眼珠的箭來到麵前時,隨手一抓,輕飄飄的握在手裡,看也不看的扔了回去。
男人似乎沒反應過來,臉上還掛著怪異的笑,嘴唇大大的咧開,額頭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隻見男人額頭正中心插著一支箭矢,箭矢的三分之一沒入其中,一條血線流下,以為自己是小綿羊嗎?
誰都想來招惹一下,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找死。
現在時間是第二十五天了,十二剛拿完空投,現在她的身上已經不像剛跟姚瑤分開那樣簡潔了。
此時她身後背著一個背包,裡麵裝著這段時間的收獲,多數都是營養劑,兩天一支營養劑,讓每次都拿到空投的她,還剩下不少營養劑,更彆說還有水壺等物。
就連防衛發射盤,拿空投的次數多了,額外又得到了一個,她還得到了幾個毒氣彈手丨雷。
毒氣彈內的毒氣跟毒霧是一樣的,她感覺毒氣彈相比手丨雷,殺傷力更強。
她的木倉早在這些天中用光了子彈,被扔掉了,不過並不缺武器,總有人看她一個人覺得好欺負,源源不斷的上門送死。
雖是不缺木倉,子彈還是缺的,越往後活下來的人越少,能夠拿到的資源早就被找到了,子彈消耗的很快,就算是她這段時間淘汰了不少人,木倉內的子彈也是不足十發。
好在她並不怎麼需要依靠外力,就像剛剛那男人一樣,話不多說一句,見麵就攻擊,她遇到過很多。
不外乎是看她細皮嫩肉的把她當成了食物,或者打著搶劫她的想法,不管報以什麼目的,隨著天數逐漸增多,十二下手也越來越狠辣,幾乎都是一擊斃命,完全不浪費時間。
幾次的縮毒圈,已經讓他們可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到現在的第二十五天,大家都集中在B區的一小片區域裡,幾乎走不了多遠就能夠碰到一個人。
碰到了自然是你死我亡。
從男人還沒變得僵硬的手中掰出被他攥在手裡的冷兵器,連帶著幾根箭矢,塞到後腰,那裡被她用腰帶做了個簡易的木倉套,方便拿出放回使用,把風衣放下,遮蓋住後腰的手丨弩。
幾根箭矢被插入靴中,靴中原本的東西,她隻留了一把匕首,剩下的手扔進了背包內。
一腳踢開男人擋路的屍體,大步離開。
因為區域的縮小,可活動範圍有限,有腦子的人幾乎不會怎麼大搖大擺的出來活動,而是能躲則躲,爭取活到最後,讓彆人先死。
她之所以敢這麼乾,一是有這實力,二是故意這麼做,引出人來,才好下手淘汰嘛,像男人這樣上鉤的不少,滿意的聽著耳邊的淘汰播報,在一處被風的戈壁石後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