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沫夕聳了聳肩,早看出來鈴心理素質有點差,好歹是資深者,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成為資深者的。
不過心裡想歸心裡想,還是按照單庸的指示找到了人。
此時鈴正呆呆的坐在一顆樹下,怔怔的想著什麼。
其他人則在遠一點的泉水附近,他們不可能每天死守在泉水邊一動不動,雖然不能分開,但不走遠,彼此能看到身影就可以了。
“介意談談嗎?”談沫夕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的回了神的鈴嚇了一跳,看清了身旁的是誰,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是你阿,嚇我一跳,談什麼?”
她故作輕鬆的姿態,隻是笑容僵硬。
談沫夕扭過頭不去看她,知道這種時候自己要是一直盯著她,肯定不自在,看著遠處的景色和幾道身影,淡淡道“你太緊張了,為什麼要這麼怕。”
這話直中要害,讓本還有些掩飾的鈴臉一僵,偽裝出來的輕鬆崩塌。
語氣低落“我也不想,可是我控製不住,越是不想去想,腦子裡就都是自己慘死的畫麵,我才二十四啊,還沒活夠...”
細碎的哽咽,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哭容,她把臉埋進手心,肩膀一聳一聳。
“為什麼不嘗試著相信自己,相信你可以做到。”談沫夕不理解她的悲觀和軟弱。
在她看來無論生或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哪怕最後仍然逃不過一死,也沒必要在最開始就消極的認為自己不行。
人的意誌非常重要,你隻有堅信自己可以,不放棄,在生死危機,興許可以突破超感救自己一命啊。
這麼長時間,自她成為資深者以後,還真沒遇到其他的資深者像是鈴一樣的。
有些無奈的看著埋頭小小聲哭泣的女人,沒什麼安慰彆人的經驗,頭疼的想,早知道就不答應單庸了。
這下可好了,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抽了抽嘴角,在心裡歎了口氣,手僵硬而生疏的放在女人肩膀,看得出來,她並不習慣這麼做,安慰的拍了拍。
“雖說禁閉碑檢測,對方實力高於我們,未必高出多少,你不是一個人,看看我,在看看其他人。”
女人哭泣一頓,抬起頭淚眼朦朧,露出憔悴而通紅發腫的眼,她並不是真的這麼脆弱,不然怎麼成為資深者的。
隻是長久的壓抑,加上沒有準備的陣營任務,讓人一時感到恐懼,鑽進了牛角尖裡。
她擦擦了眼淚,不要意思的紅了臉,為自己的矯情和脆弱。
是了,她並不是一個人,大家周身的氣勢並不低,可見不是什麼弱的,為什麼她會認定自己會死呢?為什麼認定自己一方不敵呢?
不管怎麼樣,都要努力啊,最開始的目標也隻是活下去,活得更久罷了。
已經走到這裡,在如此艱難下,麵對了那麼多的生生死死,都依舊活著,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帶著淚痕的臉,揚起了這些天來的第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謝謝你的安慰,我感覺好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鑽進了牛角尖。”
談沫夕搖搖頭,這種脆弱的時候,她也有過,隻是在更久之前,反倒是女人,能夠真的把她的話聽進去,快速的收拾好心情,才讓她有了這是一個資深者的感覺。
“沒什麼,其實大家都很擔心你。”
不管這句話是真是假,在這種時候,鈴真的很需要這樣的關心,破涕為笑。
“謝謝。”
而後鈴表示自己還想一個人坐會,看樣子她的情緒已經緩和,談沫夕也不強求,單庸交代的她已經完成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
她不太願意離泉邊太遠,也不放心隊長,哪怕知道暫時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守著人還是更安心一些。
“喲,回來了。”
皮魯始終沒離開,抱胸站在泉邊一動不動,聽見腳步聲回頭,懶懶的掀開眼皮,漫不經心“沒看出來我們冷美人這麼善良,還會開解人。”
聽著他皮笑肉不笑的刺人,談沫夕有些頭疼,沒了隊長,這家夥怎麼跟瘋狗似的。
“你又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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