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把靈魂分出來一次嗎?比如能不能分成七次?”裡德爾的聲音聽起來仿佛隻是出於好奇。
“七次?”斯拉格霍恩顯得非常不安,瞪著裡德爾,好像以前沒看清他似的,“七次!梅林的胡子啊,難道殺一個人還不夠可怕嗎?要是把靈魂分成七份……這些都隻是假設對吧,湯姆?純粹是學術探討。”
湯姆·裡德爾向前走了兩步,再度轉過身回來時,神情顯得非常有禮貌和紳士,他安撫地說道:“那是自然,教授。就當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記憶到此為止,仿佛崩潰般再次化為黑霧。
“教授。”哈利剛落回到辦公室的地上,哈利就迫不及待想要問自己心中的疑問“你認為伏地魔成功了嗎?”
“是的,他成功了,你應該回憶一下就應該知道他不隻是做出了一個…”鄧布利多的語氣非常凝重,他有些蹣跚地向後走去,“霍拉斯也許是被湯姆的問題嚇到了,也許他認為按照湯姆的學識隻能知道分裂太多次靈魂的壞處的,這讓他沒有對這種行為發出警告,而湯姆實際對次並不清楚——後來他或許清楚了,但他也不在乎。”
鄧布利多把手上的戒指脫下來,戒指咕嚕嚕在桌子上滾動了幾圈,他又將一個焦黑的日記本從抽屜裡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這證實了我的想法。”
“湯姆·裡德爾的日記。”哈利沒有說下去,他低頭看向桌子上的戒指,“算上這個,已經有兩個魂器被摧毀了。”
“沒錯,這就是他的一個魂器。四年前這個魂器被艾倫利用蛇怪的牙齒毀掉了。”鄧布利多拿著這個焦黑的筆記本,“我當時就知道這種魔法不一般,非常邪惡非常強大,但之後我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強,而今晚霍拉斯的記憶證實了我和艾倫想法。”
“艾倫也知道有多個魂器嗎?他知道被摧毀了兩個嗎?”哈利有些疑惑,他本來還打算把這件事事後,跑去告訴艾倫好讓他有個準備。
“很多人認為我似乎什麼都知道,但其實我並不是。”鄧布利多回應著哈利,不夠表情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比如艾倫就知道很多我並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不止兩個,據我所知艾倫·哈裡斯也摧毀了一些。”
“但是如果誰能把那些魂器全部找到,並且銷毀……”哈利有些急不可耐地說。
“誰就可能消滅伏地魔。”鄧布利多抬起了自己那焦黑的枯手說,“馬沃羅的戒指,可怕的詛咒,他的這些魂器極難找到,而且被布置了各種陷阱。”
“教授,你的手為什麼不去拉文克勞神殿試試呢?”哈利看著鄧布利多的手非常擔憂,“我是說,那個神殿好像對詛咒挺在行的,而艾倫似乎和他們關係密切,格雷女士和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彆擔心哈利,斯內普教授和我自己其實也應該就能治,而且到了我這個歲數我已經很難接受一些新事務了,不管采取哪種方式這都會浪費很多時間…”鄧布利多對哈利露出個讓他安心的微笑,“我們得先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首要目而不是我這個糟老頭身上。”
“可怎麼找呢?他可能把這些藏在任何地方。”哈利沒有再勸,他此時對之前浪費這麼久時間才找到記憶有些懊惱,認為如果快些鄧布利多就能更快速解決問題前去放心的療傷。
“沒錯,但黑魔法,尤其魂器這種黑魔法……”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哈利的手指就碰觸了那枚放在桌子上的戒指。
剛剛碰到,戒指就勾起了哈利內心深處的那些恐怖回憶,引發了他那道閃電傷疤造成了一陣疼痛——仰天尖叫的伏地魔年少時的形象,在孤兒院的湯姆·裡德爾盯著夾在牆上管道後明信片的模樣,伏地魔重生後蒼白的麵孔……快速在哈利的腦中閃過。
戒指在桌子上如同陀螺般快速轉動著,然後慢慢減緩了旋轉速度,落回到了桌子上。鄧布利多的目光也隨著這個戒指轉動。
哈利閉著眼睛,不安地晃了晃頭,當他睜開眼睛時,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在對上鄧布利多那月牙形眼鏡後藍色的眼睛後方才適應過來。
“……會留下蹤跡。”鄧布利多吐出了剛剛沒說完的話,他從校長桌後麵繞出來,和哈利麵對麵,“而且,我想我可能又找到了一個。但這次我沒法一個人銷毀它。”
鄧布利多須發潔白,他下巴被束成了一縷的胡須隨著他的走動而微微晃動。鄧布利多的麵色看起來蒼白而憔悴,他抱歉地對哈利微笑,“哈利,我這次對你要求又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