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白蓮(1 / 2)

喻斂作為和晏紹關係最近的人,是最明顯感覺到晏紹變化的人。

晏紹最近特彆愛朝他笑,笑得淡然親昵。

喻斂心情複雜,他知道事情起因是他在魏則言生日宴上救了他,晏紹看起來比以前更喜歡他了。

這真糟糕。

喻斂把在他黑名單裡待了許久的好兄弟拖出來,問候感情問題。

肖甫白:【大哭】【大哭】【大哭】

肖甫白:啊啊啊我出來了我竟然出來了我他媽出來了……

肖甫白:怎麼拒絕追求者?你不是最有經驗了嘛。

喻斂:不是,是拒絕之後還能做朋友的那種。

講台上數學老師講著課,講台下喻斂在桌子底下摸著手機,他抬頭便能看到前桌晏紹的後腦勺,往下是纖長的後頸,校服領口整齊折著。

他想起今早出門前的事——

“喻斂,你的衣領沒有整理好。”

“哪兒?”喻斂一隻手提著書包,單手隨便撥弄了兩下,沒弄到地方。

“要我幫你嗎?”晏紹這麼問。

這個時候喻斂還沒對他升起防備心,很自然的就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後晏紹竟然趁著幫他弄衣領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在他脖子上亂摸。

當時他的指尖在他脖子上劃過,一直到他肩膀旁邊,早晨空氣帶著涼意,晏紹的手冰冰涼涼的,和溫熱的皮膚相觸,存在感分外強烈。

……

喻斂抬手摸了摸後頸,手上拿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肖甫白來了新消息。

肖甫白:阿斂,你這不太對勁啊,又要拒絕彆人,又要做朋友,你有沒有感覺到有點那味兒了?

喻斂:什麼味兒?

肖甫白:就是當了那啥還要立牌坊的絕世清純白蓮味兒,哈哈哈哈唉操!

肖甫白:笑死我了。

喻斂臉上帶著風雨欲來的殺意,發了個磨刀的表情過去。

肖甫白立馬認真分析道:阿斂,你這也太不地道了,試想一下,人家被你拒絕還要和你當朋友,以後你真交了女朋友,人家多苦逼,你這不就是吊著彆人心思的渣男行為嗎。

肖甫白:不過,這也不像你的行事作風啊,你是不是對她也有點意思呢【壞笑】

喻斂看到他最後一句話,心

頭猛地一跳:沒有,你彆瞎說。

肖甫白:我怎麼覺著你有點心虛呢。

喻斂簡單粗暴威脅:欠揍是不是?

這一招對付肖甫白向來有效。

喻斂把手機塞進抽屜,抬頭看著黑板上的數學題,手中轉著筆,罕見的聽起了課。

當不知道怎麼解決一件事的時候,喻斂決定先給雙方一點距離冷靜下來再做打算。

於是中午午休的時候,晏紹想轉頭叫上喻斂一起去食堂吃飯,下課鈴聲才剛響完,他身後的課桌已然空蕩蕩。

晏紹看向喻斂的同桌,問:“喻斂呢?”

他同桌瞥了喻斂的課桌一眼,道:“不知道,剛下課就跑了。”

晏紹之前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喻斂去吃食堂的,不過喻斂偶爾不喜歡食堂的菜,也會翻牆去外麵吃,又或者去學校超市買吃的,隻是每次都會和他說上一聲。

晏紹凝眉稍作思索。

喻斂最近似乎心情不佳,而且和他有關,他偶爾會捕捉到喻斂看他時的複雜神情,這樣的事今早也發生了一次。

他幫喻斂整了衣領,喻斂的表情卻像是又羞又怒又一言難儘,仿佛他做了什麼天打雷劈人神共憤的事。

可能是男人每個月心情煩躁的那麼幾天吧。

喻斂不在,晏紹就一個人去食堂吃飯了。

食堂環境喧鬨,晏紹排隊打飯時碰到了同樣來吃飯的池楠,池楠身旁還有個身型嬌小的可愛女生,紮著高高的馬尾辮,額角落著碎發。

池楠從後麵拍了拍晏紹的肩膀打招呼,她旁邊的女生也笑著打了個招呼。

“嗨,你好,我叫餘蓧蓧,也是一班的。”她笑起來有兩個小小的虎牙,分外可愛。

晏紹抿著嘴角回了個淡淡的笑容,唇邊笑窩浮現,驅散了幾分冷漠:“你好,我是晏紹。”

餘蓧蓧嬌俏的眨了眨眼:“我知道啦,池楠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

她笑嘻嘻的撞了撞池楠的肩膀。

池楠扯了扯她的馬尾,“彆說的這麼奇怪。”

她對晏紹道:“這是我朋友。”

餘蓧蓧不服道:“唉?隻是朋友嘛,是閨蜜是死黨啊!彆這麼敷衍的介紹我好不好!”

“你夠了啊。”池楠睨了她一眼,“我們一起找個位置坐吧。”

餘蓧蓧聳了聳

肩。

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餘蓧蓧和池楠坐在一邊,晏紹坐在池楠對麵。

池楠:“一直想介紹你們認識,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晏紹抬起頭。

餘蓧蓧笑嘻嘻道:“那是,楠哥一直說你和我很像呢!”

晏紹:“楠哥?”

“哦,就是她啦。”餘蓧蓧用手肘撞了撞池楠的手臂。

晏紹好奇道:“楠哥是你的外號嗎?”

“沒有,是這家夥總說我像個男人。”池楠翻了個白眼,“自從見了我哥就一直叫我楠哥,我和我哥長得像。”

“哪裡隻是像啊,是很像很像好不好!”餘蓧蓧道。

“哦。”晏紹知道她哥是池軍,他把話題扯回來,“那我和她為什麼像?”

光看外表,兩人沒有一絲相像,性格也是天差地彆。

“嗯……一種感覺吧。”池楠道。

“感覺?”

池楠還沒回答,話題被餘蓧蓧截了。

餘蓧蓧左右張望,出聲問晏紹:“之前一直和你來吃飯的那個同學呢?今天沒來嗎?就是長得挺帥的那小夥。”

“嘖,你能不能彆一口一個小夥叫的這麼糙。”池楠在旁邊嫌棄道。

餘蓧蓧擺手笑道:“彆在意這些細節。”

晏紹反應過來她問的是喻斂,他道:“他沒來。”

“啊——真可惜。”餘蓧蓧撇嘴遺憾道。

“快要月考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池楠轉了話題。

晏紹道:“還行。”

他對押題方向不太有把握,不過成績維持在班上前五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三人邊吃邊聊,餘蓧蓧也是個自來熟,於是氣氛越發和諧。

下午課程上完,放學後喻斂道今天不和晏紹一起回去了。

晏紹問他去哪,他隻說有事,他把鑰匙扔給晏紹,警告他不準跟上去,就像炸毛的貓一樣。

脾氣如同暴風雨,來的沒有一絲預兆。

晏紹看著手中的鑰匙。

男人也這麼善變嗎?

他背著書包到租房樓下,晏紹腳步一頓,往另一棟樓看去,他很久沒有回去過了,那房子裡住著的“家人”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他和他們就像是兩道平行線,如不刻意改變軌道,就不會有相交的機會。

晏紹低頭往喻斂住的租房樓內走去,忽而又腳

步頓住。

在他原來的家中,母親領養了一個孩子,也叫晏遙。

晏紹一直覺得這太過於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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