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1(1 / 2)

第二天清晨,晏紹是被餓醒的。

蘇醒時他感到眼睛睫毛有些癢,睜開眼就看到罪魁禍首正拿手指撥弄著他的睫毛。

喻斂見他醒了,收回手露出一個笑,淩亂的黑發帶著幾分野性,眸光充斥著溫柔的光彩。

他裸著上半身,側躺著看著晏紹,神情饜足,在他肩膀上,有一個醒目的牙印,晏紹理智漸漸回歸,記憶複蘇,他極其緩慢的,往被子裡縮。但一動,便感到了腰間的酸意,他喉間不可抑製的發出一聲輕哼,有些沙啞。

喻斂頓時神情緊張:“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晏紹垂眸,耳根不禁發燙。

喻斂昨天很小心,除了最初有點怪異感,後麵都沒有再難受過,隻是腰間和大腿根有些發酸罷了。

後來他沒了力氣,連洗澡都是喻斂抱著他去的。

喻斂還是不放心道:“給我看看,是不是腫了?”

看……看哪裡?

晏紹拉過被子蒙住下巴,隻露出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我沒事,就……腰有點難受。”

“昨天看著好像是有點腫了。”喻斂說。不是晏紹嬌嫩,經不起折騰,實在是昨夜喻斂太不知節製。

猶如積載了許久的洪水,一朝爆發,足以淹沒叢林。

“不用。”晏紹拒絕了。

喻斂堅持要看,晏紹那處雖有異樣感,但在清醒的情形下,仍舊不好意思給喻斂看,兩人就在探討腫沒腫的話題上來回拉扯了兩分鐘,最後是晏紹肚子的抗議結束了這場拉鋸。

“餓了?”喻斂支起上半身。

晏紹抿了抿嘴:“嗯。”

“昨晚沒吃飽?”喻斂調笑的語調問道,說著話他已經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了。

隨後他聽到身後的人輕聲道:“飽了。”

喻斂動作一頓,是真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還是聽明白了在接他的話?他轉過頭,晏紹卻也跟著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已經……灌滿了。”

這一句話,便讓喻斂想起了昨夜——

兩人的最後一次。

晏紹帶著哭腔求饒,嘴裡說著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而喻斂說:“行的。”

他摸著晏紹的平坦的肚子,著迷般道:“晏老師,等灌滿了,就

放過你好不好?”

用的是詢問的語氣,動作卻刻不容緩。

……

喻斂唇角勾了勾,沒再逗晏紹,套上衣服下樓給他買吃的,等他再上來,晏紹已經在衛生間洗漱了,喻斂把早點放在桌上,過去把被子疊整齊。

今天的早餐,清淡為主。

兩人吃早餐時,喻斂提了一嘴肖甫白叫上他倆一起畢業旅行的事,行程大概一周左右,他道:“去嗎?你要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

晏紹不去的話,他自然也是不去的。

晏紹想了想,高中畢業也就這麼一次,他應下了,喻斂笑了笑,道:“行,我給肖甫白回個信。”

畢業旅行的地點在海邊,晏紹和喻斂兩人本來說著去的B市和肖甫白集合,但因他們選擇的地點會從H市經過,於是便成了肖甫白來H市和他們集合。

肖甫白順道也叫了池軍一塊兒出去玩,兩人雖在一起待的時間不久,一起打過球的情誼卻是深厚。

出發當天,晏紹和喻斂先同肖甫白集合,三人在車站等著,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紅白運動背心的少年帶著兩個女生朝他們走來。

肖甫白和他們招招手,還撞了下喻斂的肩膀,控訴道:“你瞅瞅人家,還知道帶上倆妹子,你也不多學學,就你這條件,不會利用,簡直暴殄天物!”

池軍也懶洋洋地招手回應,等走近後,他“嘖”了聲,“我妹知道我要和你們出去玩,硬是要跟來,真是……男人的聚會,她湊什麼熱鬨。”

後半句他嘀咕得小聲,像是怕被聽見一般。

池楠攀上池軍的肩膀,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哥,說什麼呢?”

“沒什麼。”池軍微笑,他對肖甫白道,“她們一起,可以吧?”

“沒事沒事。”肖甫白擺手,“人多才好玩嘛!”

餘蓧蓧笑著和晏紹打了個招呼,看著倒是對之前表白被拒的事沒什麼芥蒂,晏紹也自然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晏紹沒告訴過彆人餘蓧蓧和他表白過的事,但那天喻斂在樓下等他,看到先下來的餘蓧蓧,兩人打了個照麵,他看到餘蓧蓧微紅的眼眶,也差不多猜得到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目光在餘蓧蓧笑盈盈的臉上頓了頓,撈過晏紹的肩膀,“走了,

檢票進站。”

“行,走吧。”肖甫白拉著行李跟上。

五人都是相熟的人,他們一人帶著一個行李,一同上了前往旅遊地點的列車,他們在昨夜就一起定好了酒店,到了地方直接前往酒店安放行李。

酒店房間分配,餘蓧蓧和池楠一間,肖甫白和池軍一間,喻斂和晏紹一間,幾人領了房卡一看,發現喻斂和晏紹跟他們不在一個樓層。

肖甫白道:“旅遊旺季,阿斂你倆的房間是大床房,酒店沒有雙人房了,你倆就將就將就。”

其他人都沒覺著這話有什麼不對。

肖甫白衝喻斂擠眉弄眼,拍了拍喻斂的肩膀,壓低聲音對他道:“可彆說兄弟我不夠意思。”

喻斂挑了下眉頭。

幾人上了電梯,喻斂和晏紹的樓層比其他四人高一樓,等到了房間,喻斂才明白肖甫白那話的意思。

兩人推開門,進去後看到床,都是一陣靜默。

這是一張大床房,潔白的床單上還用玫瑰花瓣擺了個愛心的形狀,房間視野很好,能看到不遠處的大海,在陽光的照耀下,微波粼粼。

晏紹:“這玫瑰花,是酒店送的嗎?”

看起來好情趣哦。

喻斂笑著揉了一下他的頭,“挺好看的。”

晏紹轉過身,又看到浴室磨砂的玻璃門,下半截是磨砂的,上半截是透明的,裡麵的人洗澡,外麵的人還能觀景。

晏紹:“這門……都這樣嗎?”

“應該是吧。”喻斂眼睛不眨的說,“反正都是男人。”

聽到這句話的晏紹瞬間安了心。

對啊,反正都是男人。

他開開心心的開始收拾行李,留著喻斂在一旁憋著笑,他怕自己笑出聲,晏紹又要不好意思了。

他們收拾了一下,肖甫白發來微信,讓倆人下去一塊玩。

他們是早上出發,到這裡後已經五點鐘,沒有那般熱,正好可以去沙灘上玩上一會兒。

他們換了一身裝備,少年們上麵穿著短袖T恤,下麵套上一條沙灘褲,倆女生則穿上泳衣,在外麵套上外套,一同去了海灘。

今天溫度不高,沙灘上的沙子留有溫度,光著腳踩在上麵,又暖又軟,海邊這個時候人不多不少。

到了海邊,餘蓧蓧和池楠就脫了外套,餘蓧蓧

一身白色的連體泳衣,露出少女曲線,池楠則是一身藍色運動風泳衣,兩人沿著海邊踩著海水。

肖甫白和池軍下水玩去了,留下喻斂和晏紹兩隻旱鴨子。

他們租了個遮陽傘,兩人躺在沙灘椅上,一人手裡一杯飲料,晏紹喝著檸檬汁,喻斂喝著可樂。

湛藍的海水,遠處的落日,身旁是最喜歡的人,一切安逸又美好,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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