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番外完(1 / 2)

大四上學期,中秋節假日,夜晚的月亮又圓又亮。

喻斂被朋友拉去組了個局,晏紹在家寫實驗報告,臨近十點鐘,晏紹看了眼時間,喻斂六點出的門,說過會在十點前回來,但現在卻還沒個信息。

他給喻斂發了個消息過去,問他要回來了嗎,喻斂沒回。

晏紹把手機倒扣在一邊,心想大抵是他那邊有事,難得和朋友出去玩一趟,晏紹不想掃了他的興。

他放下手機沒兩分鐘,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晏紹拿過手機一看,是喻斂回了消息。

消息是一條語音,晏紹點開,卻發現對麵不是喻斂的聲音,而是一個略微耳熟的男人聲音,這道聲音晏紹聽出來了,是他們的前舍友之一。

“晏紹,喻斂喝醉了,我們不知道他住哪,你有空嗎?出來接他一趟吧!”

……喝醉了?

晏紹皺了下眉,回複了一個“好的”。

那頭很快發了地址過來,是一間酒吧,位於東邊那頭的商業街。晏紹關了電腦起身,從架子上拿過外套穿上,他把手機塞進口袋,拿著鑰匙出了門。

晏紹到達酒吧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左右,他付了車費下了車,給喻斂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下來接他,是他之前的大學舍友,他和喻斂是同專業,兩人關係也還不錯。

他知道喻斂和晏紹的關係,直接帶著他進了酒吧,一邊走還一邊道:“喻斂喝醉了,一直叫著你呢,我說你也放心讓他一個人出來玩。”

他開著玩笑的說著,領著晏紹去了包廂。

這是晏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進酒吧,酒吧燈紅酒綠,舞池中男男女女蹦著迪,節奏感十足的勁爆音樂震得他腦瓜子疼。

他看了兩眼就沒興趣的收回了視線,回了舍友一句:“他挺讓我放心的。”

“你是不知道我們隔壁院的那個藝術係有多少男男女女喜歡喻斂,就他那張臉,太有欺騙性了。”舍友“嘖嘖”道,“就前陣子還有一個男生和他告白了呢。”

晏紹愣了一下,這事喻斂倒是沒和他提過,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對於喻斂的事,難免忍不住多問上兩句:“什麼時候?”

“就……

上個星期吧。”舍友忽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轉移了話題,“今晚也怪我,我應該攔著點他們不讓他們灌酒的,唉,宋宇嘉生日,大家開心,就玩得開了點,今晚恐怕得辛苦你照顧他了。”

“沒事。”晏紹說。

兩人進了包廂,包廂中放著歌,桌上酒瓶放了一堆,桌邊也放著,沙發上坐著的人有男有女,但晏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一個人低頭坐著的喻斂,看著格格不入卻又毫無違和感。

他似是有些難受,往後仰了仰頭,一個女生正想靠近他那,門口進來的兩人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喻斂,晏紹來接你了!”舍友吼了一嗓子,在嘈雜的包廂裡也格外的突兀。

喻斂聽到晏紹的名字,抬起頭眯著眼往門口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認出了晏紹,他起身拿起外套,和宋宇嘉打了招呼,宋宇嘉也認識晏紹,沒多留他。

喻斂腳步還算穩地走到晏紹麵前:“走吧。”

他的聲音有些磁性的低啞。

兩人出了酒吧,喻斂身型踉蹌,晏紹拉過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攙扶著他,喻斂沒逞強,半邊重量壓在晏紹身上,他身上濃濃的酒味鑽進晏紹的鼻子,夾雜著喻斂身上衣服自帶的洗衣粉清香。

晏紹是不太喜歡酒味的,可現在聞著這味,也沒那麼討厭。

“怎麼喝了這麼多?”晏紹問他。

“難受。”喻斂說。

晏紹聲音在夜裡有幾分清冷:“難受下次就少喝點。”

“不是。”喻斂又說,“心裡難受。”

晏紹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難受所以喝了那麼多酒,他問道:“為什麼難受?”

喻斂勾著晏紹肩膀的那隻手捏了捏晏紹的臉頰:“你最近都不理我,忽視我,不關心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喝醉酒的喻斂格外坦誠。

晏紹無奈一笑,嘴邊的笑窩柔和了臉龐,他想起喻斂最近好幾次想拉著他上床,都因為他有各種事而被拒絕了,他想喻斂大概是欲求不滿導致的胡思亂想,他從前隻知道女生心思細膩敏感,卻不知道男人有時候也是。

他拉下喻斂捏他臉的手,“沒有,我先帶你回家。”

喻斂不甘:“你先說你愛不愛我?”

“彆鬨。”晏紹在路

邊攔車。

他讓喻斂彆鬨,喻斂就真的不鬨了,但人也沉默下來,兩人回了家,晏紹給喻斂脫了衣服,讓他先洗個澡,又看他腳步虛浮隨時會摔倒的模樣,擔憂占了上風,他乾脆也進去一起洗。

晏紹剛衝完身上的泡沫,身後就抵上來一具溫熱的身軀,將他壓在洗漱台上,晏紹抵著瓷磚的腰腹一涼,接下來的事便不受控製,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他們在浴室裡做了一次,喻斂並不滿足,洗乾淨後又抱著他進了臥室,行動間喻斂並沒把那物件拿出來,他每走一步,晏紹感受的炙熱就多一分,細細密密的猶如折磨。

這一次喻斂的話很少,隻管埋頭苦乾,晏紹卻覺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磨人,喻斂仿佛在故意挑逗折磨著他,不讓他快活,次次在緊要關頭慢了下來,晏紹閉著眼,已然不管自己發出的聲音有多羞恥,背脊繃直,他五指插入喻斂的發梢,不知過了多久,失守一刻他聽到喻斂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大學畢業,我們出國結婚好不好?”

緊接著,喻斂的身體跌在了他身上,兩人胸膛震動緊貼,心跳如出一轍的極快,晏紹閉了閉眼,摟著他的頸脖,輕輕在他耳畔吐露:“好。”

翌日清晨,喻斂先醒,他懷中抱著晏紹,晏紹穿著一件白色背心,露出來的皮膚星星點點都是痕跡,喻斂記憶回籠,昨夜他沒有喝得完全斷片,那些酒對他來說還不足以將他灌得爛醉,喻斂對自己的酒量有底。

但到底也是醉了,後麵更是失控得厲害。

喻斂額角青筋鼓動。

從某一方麵來說,喻斂是個有儀式感的人,任何節日都喜歡拉著晏紹一起過,或者也可以說,隻要是晏紹,他想和他過每一個節日。

求婚的事,他計劃了很久,本是打算在晏紹生日那天說的,結果……

操。

晏紹在八點左右醒了過來,彼時床上隻有他一個人,房間窗簾拉著,光線很暗,讓晏紹一時分不清時間,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驟然感到手上不對勁。

晏紹抬起手,看到了手中中指上帶著的鉑金戒指,簡潔的款式,不大不小剛剛好的套在他的中指上。

他握了握拳,感受到那枚戒指的存在。

是誰給他戴的不言而喻。

晏紹輕笑一聲,從床上坐起,他穿上拖鞋出了臥室,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喻斂,喻斂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轉過了頭。

他第一眼先往晏紹手上看了看,見他沒摘下戒指,隨後才道:“我給你煮了粥,還熱著,先吃點吧。”

“嗯。”晏紹應道,“我先去刷牙。”

等他刷完牙洗完臉出來,喻斂也幫他盛了粥放桌上,晏紹在餐桌旁坐下,他低頭吃了兩口,聽到喻斂含糊不清的問話。

“昨晚的事,你記得多少?”

晏紹舔了舔唇角的粥,笑道:“昨晚喝醉的是你不是我。”

這句話等於變相的回答了他知道戒指是什麼意思,喻斂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神情嚴肅:“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所以我還想再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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