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過來一點。”他勾了勾手指,很小聲地問姚寧寧:“那件事,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哪件事啊?”姚寧寧一臉懵逼地撓了撓頭,忽然間靈光一現,大喊道:“啊!你是說薄老師他嗚——”
薑意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能不能彆這麼一驚一乍的?”
“嗚……嗚嗚嗚嗚嗚!”姚寧寧賣力地比劃著手勢,等薑意放開他後,一邊喘著氣一邊低聲辯解:“我也就是在你們麵前太放鬆了,我平常不這樣!”
鄭宇軒向他投去懷疑的眼神。
薑意抬了抬下頜,“說吧,怎麼回事。”
“嗨……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事兒都是唐澤聽說的。”姚寧寧將嗓音壓得更低了,“唐澤家裡好像挺有背景的,但有錢人也喜歡八卦啊,也不知道他打哪兒聽來的謠言。”
看到薑意安全回來,他乾脆直接把那件事定義為謠言了。
“行了,我知道了。”薑意心知從這個傻白甜嘴裡是得不到什麼有效信息了,隻囑咐道:“總之這些話,你們不要再和彆人提起。”
姚寧寧連連點頭,鄭宇軒卻猶豫了一下,“意哥,薄老師把程西哥送進……是真的嗎?”
舀餛飩的動作頓了頓,薑意掀起眼皮子,輕聲安撫道:“這件事我會看著辦,你好好準備決賽。”
鄭宇軒便不再吭聲了。
從他內心來講,Hots隊內幾人他最親近的人是隊長,對他最好的人也是隊長。如果讓他選擇,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薑意這邊。
*
吃過晚飯,薑意獨自一人回去繼續練習。
推開練習室的門,他正準備開燈,黑暗中倏地躥出了一道黑影。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溫熱的懷抱裡。
“薄衍你唔……”罵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滾燙的吻給堵住了。
微微張開的唇瓣更是給了男人長驅直入的便利,牢牢困著他接了一個長達幾分鐘的深吻。
“嗯啊……”下唇終於被鬆開時,薑意渾身已經軟得像一灘水了,被男人緊緊擁著才沒丟臉地滑下去。
“我忍了一天了。”薄衍反身抵著牆壁,讓懷裡的小貓咪靠在他懷裡,用低啞的色澀的嗓音緩緩吐字,“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能把注意力從你身上挪開嗎?我表現這麼好,你是不是要獎勵我,小心肝兒?”
“你……”薑意微喘著平複急促的呼吸,“這才一天,你就、你就這樣?”
明明五年前就做得很好,在鏡頭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天?一天還不夠久嗎?”薄衍垂眸盯著他,語氣忽然變得委屈巴巴,“我們已經分開五年了,整整五年啊,幺兒,我就是太想你了……”
想得恨不能揣進口袋裡,或者拴在褲腰帶上也行。
薑意的心一下子就變得軟乎乎了。
他仰著小腦袋,睜著一雙水潤瀲灩的眸子,借著門外的一點微光描摹英俊立體的五官,然後主動湊上去親了親優美的薄唇。
而薄衍分明就在等這一刻。
又一番抵死糾纏,唇舌再次分開時,薑意整個人都要化掉了。
薄衍靠坐在牆角,抱著懷裡的小奶貓揉捏,循循蠱惑道:“乖寶,今天不練了好不好?我們回宿舍好不好,嗯嗯?”
“不、不行!”薑意從失神的狀態醒過來,斷然拒絕道:“我已經落下了很多天,不練不行。”
他顫顫巍巍地從男人懷裡爬起來,心裡直嘀咕著美色誤事美色誤事,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到決賽之前,你都不準再勾|引我了!”
“嗯?勾|引?”似乎覺得這個用詞很有趣,薄衍愉悅地揚了揚眉,“那你的意思是,決賽之後就可以隨便勾|引你了?”
泛著潮紅的小臉又是一熱,薑意凶巴巴地補充道:“決賽後也不準!都不準!”
薄衍“嘖”了一聲,“也行,我不勾|引你,你來勾|引我吧。”
說罷就抬起修長有力的手指,故意將白襯衫胸前的紐扣又鬆了一顆。
薑意受不了地轉身,“我要開燈了,我還要把攝像機也打開,你確定要這樣?”
“那我還是穿好吧。”薄衍悠悠然站了起來,壓低的嗓音裡是止不住的笑意,“我的身體,隻能給媳婦兒看。”
薑意:……
畢竟還有腰傷在身,薑意也不敢練太久,將近零點時就結束了練習。
大廠裡早就空無一人了,兩人便有了難得的機會,正大光明地並肩走在路燈下。
走著走著薄衍就不安分了,垂在身側的大手動了動,小拇指悄悄勾起了挨著的手指。
“嗯?”薑意敏感地側過臉看他,“怎麼了?”
薄衍不說話,小拇指又勾了勾。
可惜薑意完全沒有領會他的意思,神情有些茫然,“你手怎麼了?”
幾次三番暗示失敗,薄衍挫敗地歎息了一聲,“想牽手。”
薑意望著他怔了怔神,忽而眉眼彎彎地笑了,“早說啊。”
柔軟濕潤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細細長長的手指順著大掌的指縫溜進去,十指牢牢扣緊。
夏末的夜風剛剛好,身旁的愛人也剛剛好,仿佛就這樣牽著手能走到天荒地老。
直到一陣突兀的手機振動聲響起。
薑意用空著的那隻手從兜裡翻出手機,看到亮起的屏幕上來電顯示的那一瞬,腳步忽然凝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