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小可愛, 說明你對作者的寵愛力度還不夠哦。文文羞澀的隱藏起來了  秦毅在攝政王府住了一個晚上,夜間絞儘腦汁地將容大夫人當年的事情一點一滴想起來記住, 第二日瞅了隔空就偷偷溜出自己的房間去找下人打聽綏靖長公主的事情了。

也偏巧是秦毅晚來了幾天,攝政王府上上下下的仆人都剛剛被管家敲打過,知道不能亂嚼舌根說不該長公主聽到的事情,背後議論薛嘉禾更是嫌命太長, 因而一個個聽見了秦毅拐彎抹角的問題之後跑得一個賽一個的快。

秦毅問了三個人便不敢問了,覺得這攝政王府裡的下人都有些神神道道, 又怕自己私底下去找薛嘉禾的事情被管家和容決知道, 賭債沒擺脫, 又被扔出了攝政王府就不好了。

秦毅留心第四次直接抓住了個看起來十分憨厚的粗使婆子,就隻裝模作樣地說自己受攝政王的命令要去一趟西棠院,但昨日才到不認識路雲雲, 幾句巧言令色居然騙得粗使婆子信了他的話,仔細地給他說了去西棠院的路。

秦毅心中得意, 擺擺手讓粗使婆子走開, 快步走向了西棠院的方向。

等他離開, 粗使婆子回頭看了看他的背影, 快步走了一段距離,抓住另一個下人問道,“管家在哪裡?我有事要稟報!”

秦毅絲毫不知自己的拙劣演技早就暴露, 他沿著那婆子說的方向去了西棠院,見到那座比彆人家宅子還大的單個院落時不由得露出了豔羨的眼神。

容決和薛嘉禾不過是命好罷了,便能年紀輕輕享受這樣的榮華富貴, 他秦毅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命!

左右他也不害命,隻是謀點小財,順便還能救自己的小命,這對容決和薛嘉禾來說,也算是救人性命勝造七級浮屠了吧?

這樣想著,秦毅斂起了臉上的表情,恭恭敬敬小步往西棠院裡走去,沒幾步就看見了一個窈窕身影,立刻上前拱手道,“這位妹妹,小人名叫秦毅,是來拜見長公主殿下的。”

薛嘉禾正喝參茶,聽見秦毅來訪的消息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名字不是昨日來投奔容決的前容府下人嗎?”

綠盈點點頭,道,“既是曾經容府的下人,或許是……知道些什麼往事,想來告訴殿下您的?”

“母親的往事?”薛嘉禾邊搖頭邊笑,“這話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就算先帝是真對她母親——容大夫人做了那些巧取豪奪的事情,先帝畢竟是先帝,他的豔史不是誰都有資格掛在嘴邊討論的。

滿朝文武中知道薛嘉禾身份的尚且緘默不語,又更何況秦毅隻是一個小角色?

“那……我打發他走?”綠盈請示。

薛嘉禾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去見見他。”

她才剛剛知道母親的身份,覺得那恍惚就是另外一個人。

會不會彆人口中的容大夫人,本身就是一個不一樣的人?

薛嘉禾遏製不住好奇,披了外衣便到外屋見了秦毅。

秦毅已經坐立不安地等了半晌,聽見腳步聲出來,心中才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麼給長公主行禮,胡亂掀了掀袍子就五體投體地跪到了地上,額頭貼著地麵大呼道,“小人見過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吉祥安康!”

“不用這些客套話了。”一個極其年輕的聲音道,“告訴我你的來意。”

秦毅聽這聲音頓時覺得對方果然隻是個胸無城府的小姑娘,稍稍抬起了些頭,唏噓道,“小人……小人曾經在汴京的容府中做過事,有件東西想要呈給長公主殿下過目。”

薛嘉禾緩緩坐下,居高臨下望著秦毅,朝綠盈抬了抬手。

綠盈立刻會意上前,將秦毅從懷中掏出的布塊接了過來。

“這是什麼?”

“長公主殿下打開便知道了。”秦毅道。

綠盈不敢懈怠,在秦毅身邊打開了布頭,見到裡麵的東西之後,才有些訝異地快步走回薛嘉禾身畔,將被軟布裹住的半個羊脂白玉鐲子給薛嘉禾看了。

薛嘉禾見這些天花亂墜的首飾也才兩年出頭的功夫,在她眼裡這最多就是個白色的鐲子,看著細細的,隻有身材勻稱的女子才能戴得上,隻是碎成這樣,恐怕想要修複也難了。

秦毅見薛嘉禾半晌沒反應,有些焦急,想了想小聲道,“這是小人從容府中帶出來的東西,是……容大夫人曾經的首飾。”

薛嘉禾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這是她母親的東西……

她慢慢伸出手去,像是怕將這鐲子碰得更碎似的,隻用柔軟的指尖輕輕碰了它一下,而後才道,“你知道,是不是?”

秦毅聽她口氣軟化,放下心來——果然,這位長公主是知道自己身世的。這就好辦了,騙個小姑娘而已。“是,容大夫人曾經對小人和父親照顧良多,父親死前仍對她感恩戴德,隻可惜……唉。”

“你還知道她的什麼?”薛嘉禾讓綠盈將斷鐲放到一旁,問道。

秦毅有些拿捏不準地悄悄抬頭看了薛嘉禾一眼,這一眼就讓他驚得險些跳了起來,倒抽一口冷氣。

若不是薛嘉禾看著太過年輕,秦毅又知道容大夫人早就沒了蹤跡,乍見到薛嘉禾臉這一下,他還以為時光倒流回到了曾經的容府裡!

這對母女,相似得未免也太過分了。

薛嘉禾那和容大夫人七八分相似的麵孔叫秦毅突如其來地心虛,他飛快地重新低下頭去,整理了混亂的思維,斷斷續續說了些昨天夜間擠出來的回憶過往,都是容大夫人的好話,還刻意將容大爺從敘述中都給略了出去。

傻子也知道,薛嘉禾是皇家的長公主,知道自己的母親曾經是彆人的妻子,自然是不會高興的。

秦毅講得真真假假,不是容府的人根本聽不出他的話裡小半是胡編亂造的。

薛嘉禾卻聽得很認真,仿佛這就是她了解自己母親的唯一通道。

“大夫人假死之後,我父親常常歎息,說好人不長命……”秦毅漸漸通暢,正動情地說到這裡,突然被薛嘉禾打斷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假死?”

秦毅的敘述打了個磕巴,他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自己說著說著竟然說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