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巴黎王後(1 / 2)

安樂第一次痛哭,她錯了,真的錯了。她發誓自己再也嫌棄中世紀居民不講素質了,真正厲害的,是十七世紀的法國!他們能讓能讓糞便堆積到必須加固加高城牆!防止敵人踩著糞堆攻進城市!連凡爾賽宮裡麵都是隨處大小便的地方!

看著鏡子中美麗的女人,安樂感覺到了世界對她深深的惡意。

路易十六是法國波旁王朝的國王,瑪麗王後則是他的妻子。王後全名是瑪麗·安托瓦尼特,這位來自奧地利的公主家世顯赫,父親是歐洲哈布斯堡家族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弗蘭西斯一世,母親是奧地利女王瑪麗·泰莎莉。瑪麗王後在當時的法國社會是“奢侈”和“放縱”的代名詞。

加上這期間法國經濟不好,同時因為要支援美國獨立戰爭而支出不菲。國庫當然無法負擔,於是國家債台高築赤字巨大,憤怒的法國民眾給瑪麗王後起了“赤字夫人”的外號,並且用鄙視的口吻稱其為“那個奧地利女人。

但路易十六王後真正有名的還是她在斷頭前不小心踩到刀斧手腳麵,脫口而出的:“對不起,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世界怎麼微調,高中曆史還沒有徹底忘記的安樂很清楚,法國大革命很快就要爆發,自己和路易十六都要被推上斷頭台。

等等,安樂仔細回想一百多年前的記憶,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1783年,而曆史上路易十六和他王後死亡的時間是1792年8月10日巴黎人民起義之後的次年10月,被交付給革命法庭審判,然後判處死刑。

這樣看,自己好像還能再掙紮一下?

這樣想著的安樂突然聞到一股非常酸爽的味道,她黑著臉,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決定,還是再找把匕首自殺吧。

安樂自殺的想法終究是沒有實現。

因為外出打獵的路易十六回來了。

而且路易十六很快就發現了她和原本的王後,瑪麗·安托瓦尼特的不同。

安樂並沒有法國女人的風/韻,也沒有貴族教養的禮儀,她的性格也與瑪麗·安托瓦尼特相差甚遠,被發現不同非常容易。

“你是誰?”路易十六對安樂問道。

“瑪麗·安托瓦尼特。”安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

路易十六很篤定的說道:“不,你不是瑪麗。”

“我做了一個夢,路易。”安樂並不在意路易十六的懷疑,她從來不畏懼死亡,太多東西比死亡更讓人恐懼,但是活著永遠比一個未知的,比這個更糟糕的世界會好的多。

所以,安樂得有一個方法打消路易十六的懷疑,而且路易十六的遮掩比自己的侍女更有說服力。

“我夢到了那些平民攻打巴士底獄,我勸你去梅斯避難。我支持國王拒絕了國民議會提出的廢除封建製度和限製王權的要求,結果成為眾矢之的,後來我隨你一起遷回巴黎,我還聯係了侯爵,但他們不但沒有幫忙,還落井下石,”

鏡子中的路易十六微微變了臉色。

那些表情很細微,不過專門研究過微表情的安樂依舊能撲捉的到。

“路易,每個人都想用國王的頭來換一筆贖金!”安樂用詠歎調繼續說道:“這還有你的弟弟,普羅旺斯伯爵和阿圖瓦伯爵!我親愛的丈夫,我夢到我們不得不自行謀劃一次又一次的逃亡!有一次,我們在邊境城市瓦倫時被發現………後來那些平民徹底推翻了我們,我們被一起被囚禁在當普爾堡。路易。”

“我親愛的丈夫!你想也想不到,你可是死在自己親手做的小玩意上!”

安樂壓鬱的死氣如果能具現化的話,恐怕整個房間都是滿滿的黑氣,誰讓她剛剛死完,還是非常慘烈的被燒死。這種非常適合被當做女巫的氣質反而更能讓路易十六相信,安樂被神靈示警,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景象。

人是很奇怪的,他並不需要你合理的解釋,而是他自己認為合理的解釋。

在西方宗教盛行的時代,作為神職人員,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能力,畢竟本來都是人。這就杜絕了這些神棍們不能宣揚自己是神,而用一種給自己貼金的方法忽悠,比如自己是神的使者,自己是先知什麼的。

而無論是神的使者還是先知,以及其它亂七八糟的稱謂,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能力。

預知未來。

不要說重生,這種說法和預知未來沒什麼差彆。都是看到未來的發展,重生不過是換了個新的說法,更接地氣罷了。

畢竟先知這種高大上的預知是可以預知國家或者是個人的未來,還能解釋一下人對未來的推動作用,順便解釋一下命運是不可逆轉的,比如那個因為被預知未來而倒黴的從小被丟棄結果最後還是殺了父親娶了母親的倒黴蛋。

而路易十六雖然依舊不太相信,但他已經接受了安樂的說法,而且開始在心裡給安樂找理由來解釋安樂氣質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

畢竟才一個見麵,除了氣質變化太大,安樂也沒做出其它非常不符合王室的行為不是。

不過安樂可不想這麼等死,而且在十七世紀等死也不會安生。凡爾賽宮擁有暗室,這是原本的皇後和路易十六可以休息的地方,但在外麵味道如此呃……美妙的情況下,安樂真不覺著她還不如立刻給自己一刀子算了。

她似乎終於get到了為什麼法國巴黎的香水產業如此發達了。

“我親愛的丈夫,”安樂在路易十六眼角抽抽的狀態下往自己身上噴了半瓶子香味濃鬱的香水,雖然這味道依舊濃鬱的讓人惡心,可總比臭味好的多。

“我想做一件小事,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幫助我呢?”

…………………

………

安樂很快說服了路易十六。

畢竟她要做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找幾個書記官抄寫一份告示而已。

在遙遠的東方,女人是不會參與任何政事的,而在西方,王室的女人卻擁有成為女王的權利。

現在作為王後的安樂同樣擁有部分政治權利,不過有些事情,拉著路易十六會更方便的。

安樂很清楚自己的缺點。

她不善於領導,也不善於政治。

而且這還是十七世紀的法國,她更不能把21世紀中國的部分政策往這兒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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