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天才賭石少女(7)(1 / 2)

領便當秦杪是拒絕的, 但想在賭石盛會上贏過莫筱薇無異於天方夜譚。秦杪隻是個普通人, 她清楚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去打敗開掛的透視眼,除非她也作弊。

作為一棵修行幾百年的樹妖, 隻要秦杪願意, 她也可以將靈氣覆於雙眼,輕輕鬆鬆地透視翡翠原石內部情況,甚至不會像莫筱薇那樣出現負麵反應。

可那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秦杪深知,這個修行世界考驗的是她的心態與心境。

原主的心結從來都不在於敗給莫筱薇,而在於敗給她自己, “賭石天才”這個讚譽很高,但原主也有實打實的真本事。

賭石盛宴那會兒, 她跛了左腳、爺爺過世、情路不順,狀態一直很差。再加上從小引以為傲的賭石經驗被莫筱薇毫不留情地碾壓,她連最後的驕傲也蕩然無存, 在盛宴上的表現遠遠低於她的真實水平。

心開始慌了就難以找到方向,越往後越是一塌糊塗,最後她敗給了自己。

所以未來那場賭石盛宴, 秦杪真正要挑戰的人是自己。

哪怕她也可以作弊, 哪怕知道不作弊就會輸, 也定要坦然麵對既定結局,輸的精彩。

她可以輸給莫筱薇,但不能輸給自己。

……

開學後的半個月裡, 生意繁忙的秦睿沒有來打擾, 衣灝卻總是以各種理由找她, 也不知是從哪兒得到了她那麼多聯係方式。

213直言衣灝這是在追求她,秦杪不太願意在曆練世界留情,因此雖然對衣灝蠻有好感,也故意表現的比較冷淡。秦杪想,或許衣灝過了這陣子新鮮勁以後就不會對她有興趣了。

可鬼知道怎麼回事,她表現的越冷淡對方就越是纏的起勁,跟打了雞血似的,從他眼中完全看不出一絲挫敗感。

“這有什麼為難的,你就像之前一樣,等離開的時候留下樹枝代替自己繼續活下去不就好了。”

秦杪不滿地向213抱怨了兩句。

這都什麼餿主意,要是每個世界都這樣,等她曆練回歸之後豈不是整棵樹都禿了?那樣師父和同門會笑死她的。

但不論秦杪如何表示拒絕,仍舊改變不了衣灝愈演愈烈的攻勢,他甚至每個周末都會去秦宅拜訪。

開玩笑,他知道秦杪最近與秦睿鬨了兄妹冷戰,此時不出馬更待何時。

更何況,衣灝覺得被秦杪拒絕也是種享受,他就特彆喜歡看對方皺眉瞪他的樣子。

秦杪每個周末都會回秦宅去陪秦老爺子,她知道再過不了多久,這位真心真意疼愛她的爺爺就會逝世了,餘下不多的光陰裡她要多陪陪這位老人家。

不過秦老爺子是個有福氣的人,走的時候無病無災,是壽終正寢的。

周六秦宅沒什麼人,秦睿的父母去了國外的珠寶展,秦睿也又飛到西雙版納去尋翡翠明料了。衣灝前來拜訪的時候,秦老爺子清晨遛彎還沒回來,家裡除了傭人就隻有秦杪。

衣灝是來送金楚飛的“學費”給她的,之前秦杪讓金楚飛幫忙將那塊飄青花翡翠的餘料設計成幾個小件,如今設計圖已經做好了。

秦杪這會兒正在她的小工作間裡打磨玉石,看見衣灝時有些納悶,“楚飛不是說他會親自給我送來嗎?”

“哦,他這兩天課業比較忙,怕忘了,所以我幫他帶給你。”衣灝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這當然是他從金楚飛那小子手裡搶來的。

“那謝謝你了。”秦杪隻好收下設計圖,招待起衣灝來。

“不用麻煩!你忙你的。”衣灝出言阻止了她,然後笑道,“你這是在做翡翠雕刻?我能不能瞧瞧看?”

“你要看就看好了。”

認識久了,秦杪也不跟他客氣,繼續坐下打磨起剛弄到一半的翡翠小件。

衣灝好奇地打量起這個房間來,這還是他頭一次進入秦杪的工作間。

工作間很寬敞,窗前的桌子上擺放著許多稀奇古怪的工具,有切割原石用的,還有雕刻打磨玉石用的。再遠點的架子上擺放著許多樣式不同、大小不一的玉器小件。

他母親娘家也是做珠寶生意的,一眼就看出來這些小物件都是用翡翠邊角料雕刻打造而成的,論外形自然比不上專業的雕刻師,但也足夠令他驚奇了。

“我沒想到你除了賭石以外,竟還會雕刻工藝。”

“是我爺爺教我的。”

秦杪笑了笑,用砂紙打磨完手中的小件,準備上沾了鑽石粉的毛刷,這是拋光的最後一道工序。

“他賭石功力不行,對雕刻技藝倒是感興趣的很,我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也就學了點。不過啊,我們都是業餘手工愛好者,這點技術上不得台麵。”

每次自己賭出翡翠以後,她總會留些邊角料下來打造成小件作紀念。

毛刷抽打完那塊玉佩以後,原本粗糙的玉佩變得晶瑩剔透,有些黯淡的色澤也在燈光下散發出了朦朧柔和的光芒。

“那也很厲害了。”衣灝說著,見秦杪又開始給一隻戒麵拋光,便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開始圍觀。

說是圍觀她工作,其實還是盯著她看。

秦杪的手很好看,衣灝見過很多模特,尤其是手模,他們的珠寶雜誌經常會有手鏈、鐲子和戒指一類的首飾需要手模來展示。

在他看來,秦杪的手很美,不比那些手模差。她的手指筆直修長,膚白秀美,沒有一點疤痕或斑點。更難得的是,她的手雖然偏小,手指與手掌卻很接近黃金比例。

衣灝心癢癢地想把那小巧的手握在掌中把玩,不過這會兒他還不敢做個流氓,否則怕是再也進不了秦宅的大門。

秦杪對衣灝的目光早就習以為常,因此絲毫不為所動,她就耐心地給這些小件拋光,等衣灝無聊了自己離開。

難得兩人獨自相處,衣灝怎麼會願意就這樣走掉,見秦杪專注的完全不理他,他眯了眯眼睛,一時玩心大起。

見秦杪打磨的入神,衣灝悄悄用手指勾她細軟的發絲玩,偶爾微微用力看看她有沒有感覺。

秦杪抽了抽嘴角,在她的記憶力裡,隻有調皮的初中生才會對女孩子做這種動作。

感覺到他扯自己的發絲,秦杪就故意微沉下臉色,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哪知她越這樣,百無聊賴的衣灝就越是來勁。

終於,秦杪忍無可忍地拿起雕刻刀,用把手一頭往他肚子上一戳。

衣灝猝不及防地讓她撓了一爪,終於得償所願,心滿意足地消停了。

這般逗弄秦杪,讓衣灝想起高中時逗金楚飛的倉鼠玩的時候。金楚飛養過一隻淺黃色的布丁鼠,每次它埋頭儲食吃東西的時候,衣灝就喜歡去揉它屁股。

小家夥被他揉惱了,總是要回頭張開嘴警告他,等它繼續吃東西的時候,衣灝又去揉,於是小家夥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口。

就跟秦杪剛才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也不生氣,就摸摸肚子在一旁傻笑,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沒一會兒,秦老爺子晨練完,準備開始喝上午茶,衣灝自然也要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

陪秦老爺子喝了會兒茶,衣灝見時間不早,隻得戀戀不舍地走了。

秦杪正欲回房,秦老爺子卻突然叫住了她,“杪杪啊,來書房裡,爺爺有事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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