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洲皺起眉頭,頂著張苦瓜臉說道:“因為大家說做了仙人以後就要辟穀,不能吃東西了。星洲覺著做仙人很好,可如果連好吃的都不能吃了,那還不如做個凡人呢!”
看不出來還是個小吃貨,她最會對付吃貨了。
“這樣啊……那你可願拜入我的門下?你這小家夥怪機靈的,資質也不錯,我甚是喜歡。”
雲杪笑著哄他,“我這宗門清規戒律不多,從來不忌諱口腹之欲,你若是願意拜我為弟子,不但不用辟穀,還能吃遍林中的飛禽異獸。”
“真的?”元星洲的雙眼頓時爆發出一陣亮光,卻又很快暗淡下去,苦惱地道,“還是算了……”
雲杪挑眉,“又是為何?”
“我若拜了仙人姐姐為師,那哥哥該怎麼辦?星洲吃慣了哥哥的手藝,離不得哥哥呢!”
雲杪眯了眯眼睛,這小蘿卜頭年紀雖小,腦袋瓜子裡裝的東西可不少,但想瞞過她還嫩著呢。
“這好辦,我連你哥哥一起收了做弟子便是,有無靈根都無妨。”
她順著元星洲的話說下去,對方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眼中滿是驚喜,“真的嗎?”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會兒,雲杪已經瞧見了一隻在林中覓食的五彩羽雞,那羽雞剛追著一條碩大的蜈蚣而去,地上便突然刺出一道藤蔓來,將它困的嚴嚴實實。
這五彩羽雞跑得比狗還快,凡人想獵都獵不到,見雲杪出手如此輕鬆,元星洲眼中綻放出一絲羨慕的光彩來。
“可是……仙人姐姐,如果我哥哥隻有一半是人的話,你也願意收他做弟子嗎?”
糾結再三,元星洲得到雲杪的承諾以後,方才慢吞吞地將這句話說出來。說完之後,他低著頭不敢看雲杪的臉色,似是怕她生氣。
雲杪身形微微一頓,難怪太白宗不願意收易雨寒做弟子,他們是人修大宗,自然不待見女人和妖怪生的孩子。
元星洲剛剛廢話了那麼多,怕是猜到太白宗可能不會要易雨寒,故意打探她來了。
小蘿卜頭真是精啊。
不過,正中雲杪下懷,她求之不得呢。
元星洲心裡七上八下,生怕雲杪翻臉,要知道十年前太白宗來收門徒的時候,元娘擔心兒子身份暴露,根本不敢帶他去參加選拔,哪怕他生來就被測出金火雙靈根。
兄弟倆都不願意分開,此次太白宗前來選拔弟子,易雨寒心中糾結要不要把元星洲送去,元星洲卻是寧肯做凡人也不願與兄長離開。
正當他小心肝一直顫的時候,雲杪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笑道:“我剛剛已經答應收你們兄弟二人為徒了,又怎麼會反悔?”
兩人正說著話,已是回到了茅屋中,元星洲當即一蹦八丈高,跳下羽毛跪在地上重重地朝她磕了一個頭,拜了又拜。
“師父再上,請受徒兒星洲一拜!”
雲杪把他拎起來,笑說道:“猴急什麼,你哥哥還未歸家呢。你這麼早就拜了我,你哥哥可就得給你做師弟了。”
元星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哥哥……應該不會在意的……敢問師父,星洲可還有師兄弟?”
她搖了搖頭,答道:“這會兒師門隻有你與我,不過以後你會有很多師弟師妹,他們都要管星洲叫大師兄呢。”
雲杪對與縹緲宗目前的落魄寒酸毫不遮掩,元星洲聞言卻又沒有半分失望,隻是覺得自己日後威風凜凜,好不興奮。
這小蘿卜頭不是個缺心眼的,知曉她目前這無名無姓的宗門根本無法與太白宗想比,卻還是選擇拜了她為師。
目前看來,兩兄弟都心性純良。最後若有分離,興許是那太白宗為收弟子做了些手段,要不然昪君怎會說這兩兄弟分彆後相見不相識,還正邪不兩立骨肉相殘呢?
將五彩羽雞仍在地上,雲杪開始著手烤雞,拔完毛清洗過後,她見屋子的柴有些濕了,便叫燭炎出來打火。
元星洲見門外突然飛來一隻烏黑渾圓的鳥,口中還會噴火,驚奇地道:“師父,這是你養的異獸嗎?”
“這火雞是宗門的護宗神獸,星洲當喚他一聲師叔。”
“原來是與師父同輩的師叔。”元星洲恍然大悟,眼神不停地在燭炎身上打轉,似是好奇極了。
聽見雲杪把自己叫做火雞,燭炎氣的“嘎”地一聲熄了火,蹦到牆角生氣不理她了。
茅屋內飄出陣陣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易雨寒回到家中時見到這一幕便怔住了。
怎他家門口多了隻黑乎乎的肥雞?那容貌清麗的妙齡女子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來之前的太白宗:本道掐指一算,此子與我有緣,當入我太白宗門下……
來之後的太白宗:???說好的徒弟呢?
杪杪:從我手下搶人,想都不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