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杪這才知道原來易雨寒的父親是蛇妖,他這麼一解釋,雲杪也就明白了。
蛇類生性好淫,便是修成了妖怪也不能將本性磨滅,對於易雨寒來說,異性對他的吸引力天生就比彆人大。實際上他並無太多邪念,會盯著雲杪看也是本能使然。
“無事,你隻要記得莫因此在修煉上栽了跟頭就好。”雲杪了然地點頭,衝他擺了擺手。
“你母親教與你那修煉口訣多有不完善之處,我先教你一段新的,在回宗門的這段路上,你可以先練著。”
易雨寒鬆了口氣,見雲杪要給他授課,立刻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很快便沉浸在了其中。
雲杪見他眼神認真心無雜念,心中的滿意又多了一分。
平心而論,在剛剛教授與講解口訣時,雲杪可以明顯地體會得到,元星洲不論是資質還是悟性都比易雨寒要高出一大截。這也並不是說易雨寒差勁,而是元星洲的資質鳳毛麟角萬裡挑一,易雨寒隻在普通人中出眾罷了。
但她依舊很看好易雨寒,並樂意把對方當作親傳弟子來培養,隻因為易雨寒的毅力與耐心實在出眾。
元娘走的時候他不到十歲,能帶著剛出生的元星洲在這個村子內生存下來直到今日,易雨寒磨練出來的這份堅毅不是常人可比的,至少比他天資出眾的元星洲就不如他。
而且元星洲在聽她講話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被其他東西吸引走注意力。雖說他還是個幼童,但易雨寒同樣有蛇類本性的阻礙和誘惑,卻依舊能在最快的時間內進入狀態,並且不分心一絲一毫。
修仙這條路上,天資固然重要,但心性也不能忽視,越是高境界的突破,就越是看重心境的曆練。
這兩兄弟同時修煉的話,或許在一開始時,元星洲短短數月便能超過易雨寒十二年的堅持,且將他遠遠甩在身後。但等易雨寒克服了前期的阻礙,他日後修煉會比元星洲還要順利平坦。
從對方年幼的經曆與昪君窺探的命格來看,這孩子的福緣非常差,否則後來也不至於墮入妖魔之道成為人人誅之的邪物。
雲杪並不介意幫幫他,讓他在修煉的路上走的順暢再順暢一些。
這一晚,吃飽喝足的元星洲呼呼大睡,睡的香極了,易雨寒卻是在心中不停地默念著雲杪新教的口訣,興奮的遲遲不能入睡。
雲杪說要帶著他們朝青霜古道東麵的縹緲峰走,易雨寒料想她的洞府或許就在那裡,心中又是驚訝又是好奇。縹緲峰他沒去過但是聽說過,但常聽往來的修士們提起。
據說那裡有一個寒穀秘境,山穀內猶如極寒嚴冬常有惡獸出沒,但因寶地內生長有許多可以入藥的奇花異草,所以常會有修士們結伴去曆練探險。
那等凶險之地可不是一般人敢輕易冒犯的,雲杪不曾言明過自己的修為境界,她不說易雨寒也不敢問。
但光憑著雲杪敢把洞府設立在縹緲峰中這一點,易雨寒就能斷定他這位散修師父絕對不簡單。
如此想著,他便愈發期待了起來。
因拜師拜的急,三人走也不能立刻就走,還需得等易雨寒今日去一趟鎮上,將他鐵匠鋪裡的活計辭了,與鐵匠師父道彆一番才行。
他去鎮上辦事,雲杪便替他將茅草屋裡的東西收拾好了。
兄弟倆也沒什麼值錢的物件,鍋碗瓢盆也用不上,她便隻將二人的舊衣物收拾了一番,扔到了自己神識內的小天地裡。
看來得儘快給這兩個孩子置辦儲物鐲才行,她手上現在一毛錢都沒有,還真是頭疼。
正這樣想著,卻忽然間察覺到有兩道迫人的氣勢在迅速往這裡靠近。
“師兄,你確定是這兒?”門外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詢問聲。
“不會錯的,看來還有人在,幸好幸好,我還以為來晚一步呢。”另一個男子說著,大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元星洲正在茅屋外的院子裡和燭炎玩,眉清目秀的男子見狀,頓時雙眼一亮道:“定是這小家夥沒錯了!”
“你們也是仙人嗎?”元星洲放開肥雞燭炎,圓溜溜地眼睛好奇地打量他們。
“仙人?哈哈,自然是了!”道袍男子走上前來,手放在元星洲的頭上感應,立刻讚歎道,“好一個雷靈根!果然命裡便該是我太白宗的弟子!”
“小友,你喚作何名?今年幾歲了?”
“我叫元星洲,七歲了!”
“好!吾乃太白宗青木老祖座峰下首席大弟子薛盛安,本座前些日子閉關時觀測星相,算到這寧崇鎮外村中生有一子,命中注定與本座有一番師徒之緣。”
薛盛安似是極為高興,笑眯眯地道:“星洲,本座要收你為弟子,你可願隨師父一同回太白宗去?”
“啊……?又要拜師啊?”元星洲眨了眨眼,搖了搖頭,為難地說道,“可是兩位仙人,星洲已經有師父了。”
聞言,薛盛安與另一女子皆是臉色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這兩天身體不好,大家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