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修仙古宗(19)(1 / 2)

大約是沈觀霞在雲杪麵前失了禮數,沈觀主一連幾日都未讓他在雲杪麵前露臉, 待那日的尷尬氣氛煙消雲散以後, 方才又提起太陰真水的事情來。

“根據觀測的結果來看,太陰真水自北向南流動, 將會於明年的七月上旬時途經浣沙溪畔,隻要提前在指定點設下陣法, 便可攔截太陰真水。”

太陰真水的流動是非常快的,肉眼幾乎難以看清它的速度, 唯有修士在它經過的路途上設下陣法, 才能令太陰真水的流動變遲緩。

雲杪思索著點了點頭, 詢問道:“那便是說在八個月以後,你們預計設下陣法需要花多長時間?”

“時間有些緊張,但趕一趕也不是不可以完成。”碎玉元君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輕聲道,“這倒不是主要問題, 隻是沒料到太陰真水途經的地點會在浣沙溪附近。”

浣沙溪是普通人類生活的地方, 靠小鎮城池都很近,周圍必然也會有其他宗門勢力存在。

若太清觀派人前往浣沙溪畔設立陣法,那有關太陰真水的消息固然守不住, 屆時定會有許多人插足此事。

太清觀不怕旁人來搶太陰真水,碎玉元君隻擔心,那些人會影響陣法設立,導致陣法不能按時完成,若叫太陰真水流走, 下一次想找到它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碎玉元君整整花了七年,才追尋到太陰真水的蹤跡。

雲杪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如果是陣法的話,不必擔心,我自會與太清觀修士一同前往,隻需不足兩個月,不知碎玉元君打算將陣法一事交付於哪位弟子?”

陣法,是雲杪的強項。

聞言,碎玉元君麵色微露一絲尷尬,很快又另一道聲音輕輕響起。

“正是晚輩。”說話的人是沈觀霞。

太陰真水之事,太清觀一直很重視,自然是要把這件要事交給觀內最靠譜的弟子才放心。

雲杪麵色卻未有半分異樣,隻是微笑著點點頭道:“那好,待五月初時,我便與觀霞同行浣沙溪。”

沈觀霞麵色淡淡地點了點頭,心裡卻微鬆了一口氣,雲杪未因先前的事排斥他,他心底沒由來地生出幾分喜意。

幾人交談間,又將話題轉到了雲杪從鎖妖塔九層內帶出來的玉簡,沈觀主並未隱瞞玉簡中的消息,原來那是太清觀祖師爺阮真的親筆劄記。

上麵以阮真的視角記錄了一段往事,從劄記的內容來看。

阮真當年與太白宗的祖師爺穆白本是情投意合,兩人相互許諾會結為道侶彼此扶持,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名喚作步憐花的女子,將穆白迷的神魂顛倒。

阮真驚怒之下,偶然發現步憐花並不是普通的人類女子,而是專門修煉媚術的修士。

自古以來,修煉媚術的女修一向被視作歪魔邪道,阮真恐穆白被迷惑導致心魂受損,遂要揭穿步憐花的身份。但同為女子,步憐花在玩弄人心與左右情感方麵的本事比阮真高了不止一點半點,阮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阮真對穆白的糊塗失望至極,兩人分彆創立了不同的宗派分道揚鑣,期間未曾停止過與步憐花鬥爭,最終落得兩敗俱傷,幸而順利撕下了步憐花的畫皮。

步憐花自此後消失不見,不知生死,穆白終於恍然大悟,然阮真早就心灰意冷,不肯再原諒他。

但念在往日情分上,阮真也沒有選擇將穆白被妖女迷惑的事公之於眾,毀掉他與太白宗在元天大陸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信。

後來阮真知曉自己壽元所剩不多,便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宗門上。身消道隕之際,她念及生前這些意難平之事,便親手寫在了劄記中,存放在鎖妖塔九層之中。

“沒想到外界盛傳了許多年的事,真相竟是這樣。”

雲杪微歎,這太清觀的祖師爺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並非外界所傳那樣善妒偏執,反倒是穆白虧欠了她太多。想來穆白最後之所以難除心魔而渡劫失敗,便是因阮真到死都未曾原諒他。

但雲杪轉念一想,這穆白到最後也沒有勇氣向所有人承認自己的過錯,還阮真一個清譽,怪不得突破不了心魔。

這樣的男人,她是不大看得起的。

隻是沈觀主和碎玉元君尊重祖師爺的想法,似乎並沒有想將真相公之於眾的想法,這是彆人家的家務事,雲杪也不好多說什麼。

與太清觀商議好前往浣沙溪後,雲杪便開始著手助沈逍遊治療神魂上的舊傷,時不時地在縹緲峰和太清觀兩頭跑。

易雨寒也終於自靜止空間內出關,雖才過去了一個多月,他卻是修為暴漲,境界從練起十二層一路突破到了築基後期大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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