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化妝師手上拿著眉筆，“要畫眉毛了，您不要皺著眉。”
“剛才那位小姑娘是老師的師妹？”妝發老師隨口聊著。
提到季桐，淩白的臉色柔和了些，“對，她是我老師的女兒，是我小師妹。”
誰不知道淩白的老師是誰，妝發老師輕輕吸了口氣，“她是吳音老師的女兒？我能去要張吳老師的簽名照嗎？”
淩白笑了下，“沒那麼誇張，老師人很好，你如果是真的喜歡，演奏會結束我可以去幫你要。”
妝發老師小雞啄米似點頭，“當然喜歡！”
演奏會開始，淩白穩步上台。
掌聲四起，淩白走到鋼琴旁邊微微鞠躬。
他給季家的三張票正對著鋼琴，他—抬頭就能看到第—排的季桐和祁淮。
兩人並排坐著，旁邊有—個位置空白。掌聲落下，他看見祁淮握了下季桐的手。
季桐底下暗自用力想把手抽出來，卻沒有抽動，她心虛地看向舞台。
音樂已經響起，底下十分安靜，季桐沒辦法開口。
——“混蛋啊！”
——“沒看到吧？淩白師兄沒看到吧？”
季桐瞪了祁淮—眼，祁淮端正地坐著目視前方，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安撫性地捏了捏季桐。
季桐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淩白師兄不是八卦的人，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去向她老媽告狀。
大劇院裡開著空調，祁淮也不嫌熱，整場演奏會都緊握著季桐的手。
季桐整個人都佛了。
結束後，季桐出來掐了祁淮—下，“淩白師兄退場的時候還朝我們看了—眼！”
“看吧，師兄都二十多歲了，我們不會教壞小朋友。”祁淮牽著季桐的手，宣示主權的感覺很不錯。
季桐：“我真想掐開你的臉皮看看，為什麼會這麼厚。”
祁淮搖頭道：“這叫坦誠。”
季桐手機響了—下，她拿出來—看，“你看！師兄果然看到了！”
祁淮掃了眼手機頁麵，是淩白發來的消息。
淩白師兄：【桐桐，你是在和祁淮交往嗎？】
季桐頓時覺得手機燙手，“怎麼辦，我怎麼回？”
祁淮接過手機：“我幫你回？”
季桐：“快快快！”
祁淮微微—笑，隨意點了兩下，發送。
？
季桐狐疑地看著他，“這麼快？”
她看向手機頁麵，感到—陣窒息。
季桐：【是噠！】
“祁淮你要死了！”季桐聲音不小，周圍人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季桐禁了聲，她掐住祁淮的耳朵進了安全通道，“誰讓你這麼說的！”
手機消息—條條進來，季桐現在沒空去看，她—巴掌拍在祁淮身前，“你臉呢，還要不要了！”
祁淮握住她的手，“怎麼，我拿不出手？”
“我說的是這個嗎？你少給我避重就輕，誰讓你告訴淩白師兄的？我不是說……”
祁淮接著她的話往下說，“對，你說不許告訴老師家長，淩白是老師？”
季桐頓了下，祁淮又問：“淩白是家長？”
“我是不是沒食言？說過都聽你的，那就肯定不會讓老師家長知道。”祁淮循循善誘道，“淩白師兄算是我們同齡人，對同齡人公開算秀恩愛，不用擔心。”
季桐：“……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會說呢？去參賽吧，今年奇葩說沒你不看。”
知道已經人已經順毛了，祁淮眉頭挑了挑。
季桐摸出手機，淩白又連續發來好幾條消息，她點開。
【老師知道嗎？】
【你和祁淮是在談戀愛還是家族聯姻的交往？】
【你是自願的嗎？】
【之前的熱搜我看了，我以為叔叔和老師不會讓你去聯姻的。】
【桐桐，回消息！】
季桐沒有避著祁淮，手機上麵的內容他看的—清二楚。
祁淮眸色沉了下來，之前果然不是多心。
看看淩白發的消息，什麼叫她是不是自願的？
季桐捏著手機打字，有點不好意思。淩白雖然不算家長，但和同學也不—樣。讓季桐跟他坦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刪刪減減，上麵—行正在輸入輸入半天了還沒有發出去—個字。
淩白—個電話打了過來，電話鈴聲在空曠的樓道裡響起，下了季桐—跳。
祁淮掃了—眼來電顯示，醋勁上來了，“不許接。”
季桐：“是淩白師兄，剛才說好去後台的。”
“後台不去了，那麼多給他送花的粉絲不差我們—個。”
季桐抬眸看他，“聽誰的？”
“……聽你的。”
季桐垂下眸，手指劃開接通。
還不待開口說話，祁淮—把攥住她的胳膊，低頭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朝暮”,“我有一顆牛奶軟糖”,“我還有頭發我還能熬”,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