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叭叭鵝錯遼(1 / 2)

“明早準備準備。”王昭謀收好手中的試卷,側臉看向站在一旁的少年。

“我帶你出去。”

季連霍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男人,心底有千萬個問題,但到口邊,卻成了一句,“要不要……帶大寶?”

“不用。”王昭謀站起身,平視眼前的少年。

“隻有我和你。”

明顯感覺到視線的問題,王昭謀掃了一眼季連霍腳下的拖鞋,暗暗有些詫異。

自己第一次見季連霍時,少年的個頭才及自己胸口;季大寶住院,送一大一小出院時,季連霍能搭到自己肩膀位置。

從接季連霍進彆墅到現在,才幾個月時間,少年就快速的拔高,如今在兩人都穿拖鞋的情況下,季連霍竟然能和自己平視!

這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嗎?

季連霍怔怔站在原地,完全沒有發覺王昭謀在觀測自己的身高,腦子裡滿滿的,全是“隻有我和你”這句話。

隻有自己和昭謀哥。

季連霍忍不住的耳朵發紅,被昭謀哥剛剛溫暖過的地方,更是燙到快要著火一般。

看到少年紅到快要滴血的耳垂,王昭謀想起剛剛屋外的寒冷,如果耳朵凍傷,就會紅腫發癢。

抬手輕碰少年耳垂,王昭謀看到季連霍臉瞬間紅了起來,眼睛直直看著自己,還帶著幾分水色,水汪汪的又黑又潤。

“是不是凍傷了?”王昭謀語調輕和。

“沒,沒有。”季連霍連連搖頭。

往年的冬天,自己手指腳趾腫得像根蘿卜,紅腫的地方又熱又痛,有時候還會起水泡,腳踩地和手捏筆的時候,尤其疼的厲害。

但是今年的冬天沒有。

去上學前那一個多月,正是全年最冷的時候,自己一直呆在彆墅裡,彆墅裡有溫度適中的暖氣,自己穿著昭謀哥買的新衣服,大床又軟又暖和,就連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都是溫的。

“癢嗎?”王昭謀看著少年耳朵,紅的確實有點不正常。

季連霍臉紅的厲害,怎麼也不敢開口說真話。

昭謀哥剛剛碰過的地方,又酥又癢。

“程嫂那應該有凍傷的藥膏,記得去要。”王昭謀叮囑一聲,輕拍少年肩膀,“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飯後,和我一起出去。”

季連霍滿臉通紅的從書房出來,明知自己沒有凍傷,但還是忍不住的遵從男人的話,像本能一般的,乖乖去找程嫂,拿凍傷的藥膏。

“你看看耳朵紅成什麼樣了。”程嫂趕忙找出藥膏來,遞給少年,“掃雪的事你不用擔心的,齊先生他會叫人來做。”

“謝謝程嫂。”季連霍道謝接過藥膏,回到房間,看著鏡子裡兩耳通紅的自己,低頭擰開藥膏,擠出一點在指腹上,在男人剛剛碰過的地方,打圈揉-捏。

一種彆樣的情緒從心底升起,季連霍忍不住回想男人手心的溫度,似乎足夠驅散自己身邊所有的嚴寒。

一股股酥麻的暖流在小腹彙聚,心裡的那兩個字開始翻騰,最後衝破一切,到了唇舌之間。

“昭昭。”

季大寶心態有點微妙。

小叔剛剛經過自己身邊,向程嫂要藥膏,全程竟然沒有看自己一眼,拿到藥膏又徑直上了樓。

自己真因為一百塊錢,把小叔給惹生氣了?

季大寶有點委屈,還有點無助。

思考了好一陣,季大寶癟著嘴,用攀登珠穆朗瑪峰的勁頭,開始爬樓梯,一階挨著一階,季大寶不敢回頭,害怕一回頭看的太高,自己會暈。

費勁千辛萬苦,季大寶趴到了房門前,小手捶捶大門,裡麵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季大寶垮著個小臉,一屁-股坐在門前,滿眼的憂愁,怎麼也掩飾不住。

即便到了冷家,有爺爺疼愛自己,但最後手握的冷家的,還是小叔。

上一世有很多人說,沒有小叔,自己什麼都不算,當時的自己對此嗤之以鼻,但現在想想,這話好像是真的。

季大寶憂傷的拍拍門,服軟低頭。

“叭叭,鵝錯了。”

房門還是沒開,季大寶耳朵貼在門板上,隱隱聽到裡麵似乎有水聲。

難道是在洗澡?

季大寶趴在地上,試圖從門縫底下看裡麵,瞅了半晌,隻看到房間裡的家具。

季大寶看了一眼一樓客廳掛的表,愣是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聽到裡麵的水聲停了。

乾啥呢小叔!

洗個澡一個多小時,皮都搓沒了吧!

從門縫底下看到拖鞋走過,季大寶立即拍拍房門,顯出滿臉的委屈。

“叭叭,鵝錯遼!”

門裡的拖鞋頓了頓,但沒有過來開門的意思,季大寶頓時難過的無以複加。

小叔真的生自己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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