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冷家調查好了實情,饒王氏集團一次,但等到季連霍成為冷家繼承人,如果他還如上一世那般狠毒無情,不擇手段,很有可能會想把自己身上以往的黑曆史,都抹擦乾淨。
看到王昭謀嚴厲的表情,季連霍瞬間有點慌了手腳,心底那一點旖旎,像是被那隻白皙的手緊緊捏著,要連根拔起。
自己不該說這件事的!
“是誰說的?”王昭謀眉頭輕蹙。
“可,可能是我聽錯了。”季連霍深深低頭,不敢再看眼前人的表情,“是我聽錯了。”
昭謀哥肯定不喜歡這種流言。
彆人也許不知道,但季連霍這半年看的清清楚楚,昭謀哥沒有伴侶,更沒有什麼複雜的戀情,他的私生活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如今卻因為自己,蒙了“包-養年輕男生”的冤屈。
王昭謀看了少年片刻,意識到從季連霍嘴裡肯定問不出什麼。
員工八卦當然可以八卦,但要是要整個王氏集團八卦進去,那問題就大了。
“你先走吧。”王昭謀稍緩語氣,“這種不實言論,我會解決。”
季連霍心底又酸又澀,低頭朝王昭謀鞠躬,“昭謀哥再見。”
看著少年出了辦公室,王昭謀翻看文件看了片刻,叫來助理秘書,開會整治一下這不-良之風。
開會的內容眾人可能聽的三三兩兩,王昭謀特意在會議結束前,嚴肅強調了這件問題,還播了季連霍接受省台采訪時的視頻。
人家正在人生的輝煌起-點上,清清白白的一孩子,決不能因為謠言,毀了這孩子的下半生。
王昭謀言詞威厲,眾人還是頭一次見總裁這麼凶,王昭謀說完後,會議室安靜的落針可聞,是再也不敢談這件事。
等王昭謀下班準備回家時,公司的玻璃已經換了三分之一,新的鋼膜玻璃要比之前的玻璃更堅實,還能抵禦紫外線,從外觀看起來,也更優質。
司機開著車等在公司門口,王昭謀還沒上車,就看到副駕駛坐著的老齊。
“老板,川海庭院的驗線冊已經出來,工程快要封頂了。”老齊把一疊文件拿出來,“房屋測量部門根據我們的圖紙,正在做預測繪,結果還沒出來。”
王昭謀從副駕駛窗戶處接過老齊手中的文件,老齊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人,“老板,你不上車嗎?”
“我想走一走。”王昭謀收好文件,看向司機,“你送老齊回去。”
上一世老齊被鋼珠射中,去醫院處理的模樣,自己還記得。
鋼珠深入肉裡,老齊流了很多血,有些地方剜了肉才能取出鋼珠,老齊還算是幸運,又或者是女孩手下留情,沒有把鋼珠射到他薄弱位置,危及他的生命。
和渚城商會的爭鬥,是自己決定的,老齊也隻是奉命行事,如果有什麼事,也應該直衝著自己來。
司機聽到要求,將車開走,送老齊回去,老齊一臉的納悶,不明白老板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要走走?
難道是最近有煩心事?
王昭謀拿著手中的文件,看了眼腕表,朝彆墅相反的方向走,遇到一個花鳥魚市場,在一片“啾啾啾”聲裡,看水盆裡遊弋的金魚,看店外擺出的繁茂盆栽。
寵物店外擺著不少籠子,王昭謀看著在鐵籠裡酣睡的小寵物,沉默許久後,走進花鳥魚市場旁側的巷子。
從公司下班就已經比較晚,再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散步,天邊的晚霞也斂了稠麗的色彩,半透的月亮懸在巷子正上方,氣溫一點點降了下來。
王昭謀站了片刻,聽到背後細微的腳步聲。
對方半晌不說話,也沒有主動發起攻擊,王昭謀察覺出許些不對,轉身後卻發現,後麵空無一人。
“在找我嗎?”故意被壓沉的聲音出現在前麵,王昭謀回頭,看到拿著滑膛-彈弓的女孩。
忽然上一世初次見麵不一樣,女孩帶著口罩擋住半張臉,頭發剪的極短,幾乎是男孩子的長度,她刻意穿著男裝,似乎是想混淆彆人的視線。
“你就是王氏集團的總裁。”女孩手中的滑膛-彈弓最準王昭謀,“有人雇我來,給你一個教訓。”
“不是有人,是張家,對嗎?”王昭謀站的筆直,看著眼前的女孩,“孟小童,你也許會想和我談一談。”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對麵男人口中說出,女孩一驚,目光下意識往旁側一掃,很快回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王氏集團的總裁,手眼通天啊。”孟小童強裝鎮定,“你知道我的名字,這不乾係我要對你做的事。”
“那你父親呢。”王昭謀握著文件,眸色淡然,“你父親的病,也不乾係嗎?”
“你怎麼……”孟小童心底有些惶惶,這個男人,和他背後王氏集團的能力,似乎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張家騙了你,你父親……”王昭謀話還未完,隻見女孩眼眸顯出幾分驚慌,目光快速瞄了一眼旁側,彈弓準頭往下微移,扣動滑膛-彈弓扳機。
“你胡說!”
這次的攻擊出乎王昭謀預料,王昭謀還沒做出反應,隻覺旁邊一陣風,有人迅速的撲倒自己,王昭謀一抬眼,就是少年黑亮的眸子。
少年身體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兩個人好像從未如此親昵過,但卻讓人沒有分毫抵觸。
對麵第二擊還沒到來,王昭謀看著季連霍迅速起身,大步衝向孟小童,狠辣淩厲的一個輪腿,瞬間讓孟小童的武器脫手,整個人砸向巷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