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請一次晚餐,興許是心血來潮,但第二次,似乎就有了彆的意味。
王昭謀眸光微動,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起辦公室那一個淺淺的吻,緩緩上前一步,略一仰頭。
兩人氣息幾乎相融,季連霍屏住呼吸,垂眸對上鏡片後那雙漂亮的眸子。
王昭謀看到男人上下滑動的喉結,想要閃避卻再度回來的目光,以及對方緊繃的身體。
王昭謀微微仰頭,眸中含著抹笑,沾上男人薄唇。
唇-瓣輕柔的磨蹭,像是無聲纏-綿的回饋,季連霍呼吸不穩,胸膛起伏著感受,分分寸寸都不願意放過。
心口一直敞開的空洞似乎被溫柔填補,帶著絲絲甜意流入,柔-軟親昵,季連霍失神的低頭想要索取更多,王昭謀眼中掠過分笑意,後退一步,抬手用指腹抹過被男人唇齒輕磕到的下唇。
冷家主事人的接吻技術,似乎還有待提高。
唇上的親昵撤開,季連霍站在原地,直直注視著眼前人,恍然若失。
“周末見。”王昭謀目光掃過在旁等待的車,轉身走向彆墅大門,季連霍抿唇,站在彆墅門外,專注看男人走進房門。
直到徹底看不到男人背影,季連霍在彆墅大門前又站了片刻,轉身走向車中,眼中柔和,不經意舔了舔下唇。
司機和保鏢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季連霍坐進車中,看著車窗外的彆墅,看了許久。
第二天去往公司,王昭謀一到辦公室,就看到助理秘書臉上難掩興奮,拿著厚疊的文件。
“王總!”助理秘書將文件遞到王昭謀麵前,兩眼帶光,語氣是滿滿的喜悅,“十三家品牌公司連夜發來消息,想要與王氏集團合作,我初步向他們發出王氏希望的合作模式,他們都表示可以談!”
看著眼前的厚疊的文件,王昭謀安靜片刻,隨手一翻,都是比之前的合作商,條件更加優越的對象。
這個層次的合作方,如果是以前,需要王氏派專人去聯絡,還要給出大的讓步,才有可能談妥,但現在,他們紛紛主動伸來橄欖枝,還願意按王氏的模式合作,這背後的緣故,王昭謀再明白不過。
“到現在,陸續還有公司發來合作消息。”助理秘書滿臉笑容,“王總,我們需要再等等篩選一下,還是就在這些公司中選擇?”
看了一眼旁邊厚疊的文件,王昭謀指節輕敲桌麵,微一搖頭。
“繼續和之前的新合作方談。”
“什,什麼?”助理秘書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眼前這些品牌公司,哪一家都比之前的新合作方條件要好,並且對方幾乎是無條件的同意王氏要求的合作模式。
王總為什麼要放棄這些合作方?
雖然滿心疑惑,但助理秘書也隻能聽從安排,拿著文件走出總裁辦公室。
今天的王氏集團似乎不怎麼太平,早晨莫名來了兩批人,還沒進公司,就被不知道哪來的人帶走,下午又來一個帶孩子哭泣的富太太,也是還沒進公司,就被架走。
前台看這情景有點惶惶,把事情彙報給助理秘書,助理秘書一聽,也是莫名其妙。
安排好和新合作方談判的時間,助理秘書第二天上班,一到公司就就看到不少員工聚在一起,表情有些緊張。
“發生什麼事了?”助理秘書拿著咖啡上前詢問。
“總秘。”有員工一臉惶惶,“您還記得之前,和公司合作的那位張總嗎?”
“記得,怎麼了?”助理秘書回憶片刻,記起那位擅長落井下石,當牆頭草的張總。
“我聽說,我隻是聽說啊。”員工咽了口唾沫,“張總他好像得罪了什麼人,失蹤了一天,昨晚被找到後,說是就剩一口氣,舌-頭都被割了。”
助理秘書倒吸口涼氣,幾人搓-搓胳膊,也是滿眼的惶恐。
“昨天我好像見張總的夫人,帶著孩子來公司門口,哭的可慘,還沒進大門就被什麼人帶走。”一員工小心發聲,“這事……該不會和王氏有關吧。”
“彆亂說。”助理秘書蹙眉,“雖然張總之前做的很不厚道,但王總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
“好像不止是張總。”員工小心翼翼開口,“好多王氏之前的合作方,好像都出了些事……”
“彆亂想了,王總現在忙新合作方的事都忙不過來,好幾天沒回家,哪來功夫管之前那些合作方的事。”
助理秘書擺擺手,安撫眾人,“今天還要和新合作方繼續談,大家放鬆心態,回去工作吧。”
眼看員工們散開,回到自己的工位,助理秘書上樓,在樓梯間中思索,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之前見到的男人。
那是冷家人,是給王氏集團注資三百億,讓王氏集團起死回生的人。
“王總。”助理秘書走進辦公室,看著眼前一絲不苟垂眸辦公的男人,心情忽的有些複雜。
王昭謀抬眼看向助理秘書,目光如常。
“我聽說,張總似乎出事了。”助理秘書避重就輕的謹慎開口,“還有之前王氏集團的一些合作方,似乎都出了問題。”
想起男人口中的“下次應該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王昭謀緘默不語。
“這些事和王氏沒有直接關聯。”王昭謀手中拿著鋼筆,語氣平靜,“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第二次和新合作方洽談,進行的意外順利,王昭謀向幾人坦言王氏今後不會再出現之前的情況,新合作方似乎也聽到什麼傳聞,乾脆利落的和王氏集團簽了初步的合同。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展開,王氏集團的運營慢慢走上正軌,周五王昭謀早早收到男人發來的消息,禮貌詢問王昭謀周末想去哪裡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