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月的時間, 石川家的和三條家的房子便已經改造成了磚瓦圍牆的小房子。
不過,關於尋找鐵礦的事情,石川一行人卻沒有給晴樹君帶來好的消息。晴樹君也算是有心理準備的, 在現代,日本就是這種礦產資源貧乏的國家,鐵礦煤礦多依靠進口, 他知道這些,但是還是寄希望於鳥取附近能好運地也發現那麼一處小鐵礦。
不過,看來他的運氣依舊不是那麼的好。
關於鐵礦的尋找,晴樹君內芯雖然來自現代, 但是對於現代工業並不了解, 知道國家的資源大多來自哪裡已經是頂了天了, 就彆奢望他能記住國內哪裡會存在鐵礦這種問題了,更彆想著讓他依靠現代知識的經驗, 來尋找鐵礦了。
也正是因為國內的鐵礦資源如此之少,才讓國家對於武器如此重之。
對於沒有尋找到鐵礦這件事,石川一家和三條家的都感到很愧疚, 沒有完成晴樹君對他們的期望。鐵礦脈找不到,那就尋其他能弄來鐵礦的路子, 晴樹君對於沒有找到鐵礦脈還是挺佛係的,並沒有對這件事太過在意,卻讓這兩家手藝人更為歉疚,覺著應該做些什麼。
隨著兩家人的家宅改造好了,係統的任務獎勵也隨之變成了“正在派送中”的字樣。晴樹君隻希望, 這次的特殊工藝能像木雕貔貅一樣,來的靠譜一些。
那海鮮店的盈利任務獎勵,借由商販之手,送到他手裡的木雕貔貅,在上次晴明君來的時候已經給他瞧過了。
晴樹君從書架上把貔貅木刻拿來了下來,遞到安倍晴明的麵前。安倍晴明看過那木雕貔貅,隻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有些意思的東西,且好好收著吧。”
證明,這木雕貔貅,確實是有那麼些用的,至少,害大於利。如此,鐵礦脈一事既然已經讓他過了一遍壞運氣,這次獎勵任務總該讓他“好運”一下了吧。
係統獎勵物品“特殊的工藝品”還沒有到他的手中,被晴樹君看中的少年阿木卻是可以走馬上任,去居酒屋說書去了。
有了晴樹君的培訓,已經知道該如何“說”這書的阿木,穿著能讓人上眼看的新衣服,把自己也整理了一番,在居酒屋人最多的時候(莊民武士們結束工作的時候),走到了居酒屋上首新搭建出來的木台上。開始繪聲繪色地說起已經爛熟於心的書本故事。
“這小子在做什麼?”居酒屋內,源氏的某個武士大人皺眉看著木台上的阿木,有些不明白這是來的哪一出。
“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源氏小公子莊園裡的某個下仆。”
“這是源氏小公子的讓做的?那就聽聽吧,不打擾我們喝酒的興致就行了。”
聽聞某個武士透露,這人是源氏小公子莊園內的人,因為晴樹君對他們的以禮相待,他們又心裡暗暗欽佩小公子對領地的治理手段,所以,就這麼放任一個下人突然這麼站出來,在居酒屋裡說著什麼東西了。
既然是小公子的意思,總歸是有什麼用意的吧。
他們如此想著,一邊喝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阿木口中說的故事,這麼一聽,就聽入了神。
哎?這什麼魏國□□武皇帝的傳記故事,可比平日裡談論的那些大人的陰私事情,小道消息,來得有意思多了。這魏國□□武皇帝開篇起義的傳奇經曆,就讓這些武士們聽得心情激昂。有血性的男人,向來是他們所欣賞的,對於這阿木口中講述的故事裡的□□武皇帝曹操的故事,更是聽了就放不下了。
可就在這關鍵在講述到太宗武皇帝起義反反賊董卓的時候,木台上的阿木突然閉口不再說了。
這居酒屋內的武士和莊民們都是一愣。
哎?這故事怎麼不說下去了。
這麼想著,便有這麼一位性子直的武士問出了口。
阿木討好地對著那位武士大人笑了笑。
“這位大人,不是我不想繼續說下去了,而是因為領主大人給我的故事本子就寫到這裡。領主大人從宋國送來的傳記裡,尋到了這麼一本不錯的傳記故事,便翻譯了過來,讓我說給各位大人聽,讓各位武士大人們不會因為領地目前太過貧乏,而沒有娛樂樂趣可言。”
這當然都是托詞,領主大人翻譯過後的話本,早就已經有半數讓中田原送到了他的手裡,讓他每日練習了。這麼說,是領主大人的意思,而且,這故事還不能每天都接著前一天的說,七日一換,接著前麵七日說的內容繼續往後說,為的是什麼呢,一是吸引更多的人來居酒屋內來聽說書,二是,讓他們真的以為,這翻譯來,又到居酒屋裡來說的故事,真不是那麼容易來的。
其實,這個時候沒有翻譯這個職業,真正學習又精通宋國那邊傳來文書的人少之又少。要翻譯宋國那兒來的書本,確實是沒有那麼容易的。偏偏,。晴樹君來自現代,是有多次看過種花國的名著的,對於手裡這本《三國誌》,憑借上一世的一些記憶,加之現在對宋國文字的學習,也是能夠不是很困難地翻譯出這整本傳記的。
他也不喜歡看和歌什麼的,把平日看書的時間用來翻譯這些,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他翻譯完整本傳記故事了。
晴樹君的借著現代的這種基礎的營銷策略,確實很成功的籠絡了一大批對故事感到好奇的人來到居酒屋內,來聽聽這領主大人特意翻譯來的,大國傳來的傳記故事。對於如今的莊民來說,上等的好酒是舍不得喝的,但是便宜的清酒也不是不能來一杯,如此,就這麼在居酒屋中坐下了。來到源氏領地的商販們,也對這小領主讓說的故事,有些興趣,去居酒屋坐一坐,他們也不是沒有那個銀錢的。
就這麼好奇的一去,有些人就這麼陷了進去。聽人繪聲繪色地說故事,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人,是一種在物質生活得到滿足後,便會追求精神享受的生物。更何況,這海的對麵,大國寫來的傳記,可比他們這一小塊地方發生的反叛事件來得有意思得多了。
在說書的效果加持下,一個月以來,居酒屋的收益有了明顯的提高。收益如今已經有了6貫多一些,想必,在年前,居酒屋是一定能夠升為2級的公共建築的。
而在晴樹君預估以外的,便是那些流動的商販,把從晴樹君領地內聽到的部分故事,帶到其他地方去的這件事了。
這些時日消耗過去之後,便到了深秋的時節了,領地內的孩子熟門熟路地拿著籮筐去鄉野後山去采摘野菊去了,再拿這些野菊來換好吃從來沒吃過的好吃點心。
這一派祥和的氣氛,讓晴樹君也暫時把建設領地的事情忘卻在了腦後,用身體虛弱的便利,又騙了兩波野味來吃,日子可以說是過得美滋滋的。
在農忙的期間,藤原氏和源氏的私兵,又來借著交易的名義,帶走了一批玻璃,在國內氏族間販賣。可以說,成功為晴樹君今年升級公共建築物提前積攢下一筆家底吧。
就在快要入冬的時候,晴樹君等待已久的任務獎勵也終於派送到了他的麵前,以一種讓他十分不想接受的方式。
那日,晴樹君吃了廚娘做的骨湯麵食作為晚餐,為了消食,慣例走了莊園的後門,去後山腳逛上那麼一圈。走過山腳,便看到了那結緣的地藏像,當初,晴樹君的第一個特殊的工藝品便是在這裡收取的,不過,最後也沒有到他的手裡就是了。
當到那個特殊的工藝品如今在誰的身上,晴樹君又是忍不住酸了一波。
如今每次消食路過那座地藏像,都能看到被擦得乾乾淨淨,麵前又奉有進祭拜品的地藏像。那地藏像隱隱帶著笑意的麵容,總感覺,在晴樹君看來總感覺是在嘲笑著他什麼似的,嘲笑他兩輩子了加起來,到現在都是個魔法師嗎?
今日走過那地藏像,晴樹君依舊忍不住去看看那座地藏像,這大致就是人潛藏的抖M心理吧。結果,今日這麼一看,便看到了地藏像前多了那麼一個小東西,那是一個明顯很破舊了的晴天娃娃。晴天娃娃的眼睛和嘴巴大概是用燒黑的碳畫出來的,經過了時間和風雨的摧殘,那黑炭畫出來的眼睛和嘴巴,已經開始暈染開了,如此,原本應該是可愛的晴天娃娃,現在看來,怎麼看怎麼覺著可怖。
“海藤君,那地藏像前麵吊著的晴天娃娃是你掛的?”晴樹君指著地藏像詢問道,因為這座地藏像算是海藤氏夫婦的結緣小神像,所以海藤君或者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裡擦拭上一些貢品給這座地藏像。除了他們兩個人,晴樹君是真的不知道,還會有誰來這地藏像這裡了。
而且,知道這座地藏像的,應該也隻有海藤氏夫婦兩個才對。
跟著晴樹君一道來消食的海藤廣一郎順著晴樹君所指的地藏像看去,地藏像是昨日他來上貢品過的,在昨日的時候,可沒有這東西。
“不,那並不是我和杏娘掛上去的,昨日我在下雨前來過,那時地藏像前是沒有這東西的。看著模樣,倒像是下雨的時候有人掛到這裡來的晴天娃娃。”海藤君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道,是實話,如今這麼看,這隻晴天娃娃已經不能算是晴天娃娃了,說是哭喪娃娃還差不多,吊掛在結緣用的地藏像前,實在是有些晦氣的。
“大人,請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把它摘下來。”說罷,海藤君便打算上前去,去被晴樹君抬手攔住了。
“你先等等。”晴樹君阻攔住海藤君當然是有原因的,如今買下了後山,他自然是能夠在像素地圖上看到後山的情況的,就在海藤君說,這不是他和杏掛上去之後,晴樹君便打開了開羅的像素地圖查看了一下,便看到後山的地藏像前,除了他和海藤君,竟然還有另外那麼一個存在。
晴樹君如今看到了那晴天娃娃,自然是能夠查看這存在的信息麵板的,這莫名存在的名字為:日和坊。很明顯,這是一個妖怪。
日和坊的一點小傳說,他也是有看過的,那是老舊的晴天娃娃身上誕生的付喪神妖怪,據說,看到日和坊的話,這一天都會是好天氣,也會有好起運,但是,以這個模樣的晴天娃娃為本體的日和坊,真的會是帶來好運的日和坊嗎?對妖怪一類敬謝不敏的晴樹君不止是自己不想靠近了,更不會讓海藤君靠近,雖然說,這一次的日和坊本體周身並沒有什麼濃鬱的妖氣,但那也可能是因為它不想讓人看見它的妖怪形體呢。晴明君也有和他說過的,沒有靈力的人,尋常是看不到妖怪,但那前提是,妖怪也並不想被你看見,‘
晴樹君可不想讓自己再一次染上陰氣病重,裝病是一回事,真的病了就又是一回事了。同理,海藤君現在是他重要的下屬之一,自然不能被妖怪給害得身體虧損了。
“大人?”海藤君不明所以,不過也沒有堅持上前。
晴樹君帶著海藤君向後退了退,看樣子是準備回去了。
“且等等吧,看下次來他還在不在,晴天娃娃嘛,說不定隻是昨日的天氣不好,所以在這裡臨時避雨而已。”
晴樹君像是在開玩笑地笑著說道,海藤君卻聽出了什麼彆的意思,眼前這奇怪的晴天娃娃,莫不是一隻妖怪?
“是。”事關妖怪,當然是以晴樹君的安危為首要了,海藤君便想儘快帶晴樹君回莊園去,莊園還有安倍大人布置的陰陽陣術在呢。
可就在兩人扭頭走了沒有多久後,又突然的止住了回去的步子。不因為彆的,而是那奇怪的晴天娃娃又一次地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之前還是掉在地藏像前,現在便是掉在兩人回去路上,比較突出的一隻樹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