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朝暮與共二(2 / 2)

她的唇蜿蜒向下,另一隻手不知何時解開了青年的衣衫和腰上的係帶,動情的證明在水中展露。

她問他: “要修嗎,流轉術的最後一重。”少女起身,褪去最後一件束縛,隨後重新坐在他懷中。

青年喃喃: "我會傷到你的……我神智不清楚……"

司黎卻笑了,眉眼柔和,攬著他的脖頸。"你不會的,你永遠不會傷害我。"

晏行寂是在浮屠川殺紅了眼都不會傷害她的人。是不管魔心再嚴重都能被她喚回來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她慢慢下墜,青年揚起了脖頸,分明突起的喉結乾澀滾動。司黎柳眉微皺,頓住動作不敢隨意動彈,即使在水中有了輔助,卻依舊適應不了。

她在這方麵並未有多少知識,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晏行寂,兩人之間也多是晏行寂占主動,隻有晏行寂哼哼唧唧索求獎勵之時,司黎才會主動一次。

以往的她與他有過那麼多次尚且受不住,現在的她更是難熬。

這副身體是第一次,晏行寂又實在天賦異稟,她著實有些痛苦。

她頓住不動,青年幾乎要瘋了,抬起霧蒙蒙的眼,啞著聲音求她: “阿黎,阿黎……”司黎咬牙一鼓作氣,在眼淚溢出之時抱住了他,死死咬著他的肩膀。

晏行寂怕她疼不敢亂動,呼吸急促額上冒汗,隻是徒勞地吻著她的側臉。少女聲音帶著哭腔, &#3

4;我要你活著,我們都要活著。"

青年摟緊她,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叫囂的邪念。他吻住她的耳根, “我不會讓你死的。”

少女抬起頭與他唇齒相交,那股痛意過去後緩緩動作。

水麵上的熱氣嫋嫋升起,彎月如鉤,繁星點點墜在蒼穹之上。周遭寂靜,寒風吹過刮起樹葉簌簌,竹林搖曳著,幾聲蟲鳴交互。

密林深處的嘩啦聲卻一聲劇烈過一聲,偶有幾聲微弱的聲音傳來,很快被沙啞的輕哄和更為猛烈的波浪蕩漾掩蓋下來。

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她什麼都看不清。繁星好似在晃著,月亮也不再靜止。脊背下的竹床時間長了有些老舊,吱呀聲吵得她有些緩不過神。

蒼穹就在眼前,她茫然地看著那夜幕中的繁星和彎月。天色太深了。

俊美的臉從玉頸處抬起湊上前來吻住她,他的臉滾燙,額上的汗珠一下下滴落。纖細的腿再次滑落,她已經無力抬起。

“阿黎,阿黎……”

少女的意識再一次被剝奪。

司黎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不知自己是何時被抱著回到了屋內。

隻記得睜眼便能看見青年血紅的眼眸。隻記得他滾燙的汗水滴落在身上的灼燙。隻記得他一聲又一聲喊著她的名字,說著一句又一句的情話。

時間過去了多久呢,三天,五天,還是半個月。她已經快要到渡劫中期了,靈力在經脈中洶湧滾燙。

少女無力,被青年從窗邊抱起擱置到床榻上,他又覆了上來。

她啞著嗓子推他: “我困,我好困……”

他吻著她,扣住她的手: “阿黎睡吧。”

司黎彆過頭,隱約帶著似哽咽和委屈:"我,我睡不著……你彆動了……"

他頓了一瞬,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司黎的耳根,撓的她有些癢。司黎鬆了口氣,以為他要停了。

繃緊的弦還未來得及完全鬆下,青年將她翻過來,又覆了上來,吻上她的脊背。

"一個時辰,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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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熏香早已燃儘,緊閉的寢殿中,暖昧的氣息濃鬱。

晏行寂起身,為兩人施展清潔術,將少女抱起放在軟榻上,取出新的床褥換上。隨後他又重新將少女抱回安置在被褥中。

心魔被除去大半,靈力突飛猛進,流轉術確實有用。

他輕吻她的唇。

“阿黎,愛我吧。”

我們就此相愛,一生相隨。

他絕不會背叛她的。

少女緊閉著眼,在外的肌膚上儘是他留下的痕跡。他笑了出來,眉眼間情意濃鬱繾綣。

青年看了會兒,終於坐起身來。

眸中的笑意一點點消退,他看向少女的心口,被薄被遮蓋著,隻能瞧見因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著。

他的眼神漸漸冰冷,閉上眼眸,神魂在一瞬間侵入司黎的識海。靈力順著經脈遊走,渡劫的氣息磅礴,最終抵達心脈。

在找到那東西的時候,青年的唇角忽然勾起笑意。"找到你了……"

他周身的靈力陡然間釋放,不容置喙地將那東西牢牢捆住,聲音似切冰碎玉:“我要問你幾件事,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一陣強光閃爍,隨後逐漸微弱。

*大★

司黎醒來的時候,晏行寂不在屋內。她茫然躺在床上,室內溫暖,被褥依稀帶著青年的冷香。

司黎無力側過身蜷縮在被褥中。

晏行寂這廝倒是越活越年輕了,比三百年前時候還能折騰。整整半個月,司黎幾乎沒離開過他的懷抱。

果真如狼似虎的年紀。

可惜苦的是她。

司黎幽幽歎息,閉眼假寐著。又快睡著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這幾日好似都沒有跟滄溟鏡說過話。

之前她與晏行寂每次行房之時滄溟鏡都會自動將自己關起來,司黎也不知它一個神器這麼避嫌作甚,不過便也隨它。

這次她去溫泉前滄溟鏡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現在整整十五天了。

"滄溟鏡?"

滄溟鏡並未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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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黎擰了擰眉, "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有些虛弱?"她竟然在一個神器身上感受到了虛弱。它的聲音不再似先前的冰冷,而是有些低沉,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像是被什麼重創了一般。

司黎又問:“你怎麼了?”

滄溟鏡回應: “無礙,睡久了有些懵。”

司黎: "……"

這什麼荒誕理由。

她柳眉微擰: “你到底怎麼了?”

滄溟鏡的聲音大了些,比之前顯得稍微有力些許。"沒事。”它岔開話題,問她: “晏行寂的心魔如何了?"

"沒什麼事了,很快就能完全拔除。"司黎坐起身,床榻邊放著新的衣衫,整整齊齊地疊著,一應俱全。

她笑了一下,拿起衣衫穿上。

至於那碎片,她這幾日也有意在剝離它。晏行寂對她毫不設防,她可以借著雙修的名義在他的丹田內隨意進出。

司黎穿戴好衣衫正要起身,房門被打開,白衣青年一身常服,端著個盤子走了進來。他剛進來,番薯甜膩的香味飄散進來。

司黎順著看到了他手上的番薯,被烤的軟糯。

他走了過來,將盤子擱置到窗下軟榻旁的茶幾上,隨後將司黎打橫抱起。晏行寂坐在軟榻上,司黎被他橫抱在膝上。

青年眉目柔和,唇角帶著笑意,脖頸上還有道道傷痕。是司黎抓出來的。

她撫上那些傷痕,問他: "抓疼你了嗎?"

青年搖頭,抱著她親了一口: "不疼。"

他看著懷中的人,隻覺得一眉一眼都像是按照他的喜好長的一般,怎麼都看不夠,喜歡的不得了,心軟的一塌糊塗。

青年蹭著少女的脖頸,啄吻著她的耳根: "阿黎,好喜歡你。"

他的發絲有些癢,司黎躲著笑了一下,推拒著他的胸膛。

“喜歡我就要好好對我,知道了嗎!”她拍了一下他。

青年又湊上來吻她: “好。”唇齒交纏,司黎閉眼任由他橫掃,摟住青年的脖頸回吻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推了推他。“

番薯要涼了。”

晏行寂喘著氣鬆開她,少女的臉色酡紅,莫名讓他想起這些日子來的糾纏。身體深處的那股燥熱又有些蠢蠢欲動,他彆過頭去,端起盤子拿過勺子喂她。"放了些糖漿,阿黎嘗嘗。"

司黎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吃著番薯,一個番薯很快下肚。晏行寂正要再喂她吃一個,司黎彆過了頭:"不想吃了,飽了。"少女的唇上站著糖漿,紅唇鮮豔欲滴,他的目光逐漸晦暗。“嗯。”晏行寂放下盤子,啞著嗓音問她: “甜嗎?”

司黎頷首: “甜。”

眼前黑影一晃,冷香撲鼻而來,他扣上她的後腦勺。

“我嘗嘗。”

他又壓了下來。

一吻結束,少女細細喘著氣,青年唇上沾著些許糖漿,被他漫不經心地擦去。

司黎瞧見他容光煥發的模樣,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掐住他的臉向兩邊扯去,可即使這樣他也依舊好看,眸底儘是笑意。那股氣忽地就散了。

司黎摟住他的脖頸,輕啄了下他的唇角,靠在青年懷中:“晏行寂,我們以後會好好過吧。”

青年輕吻她的額頭,扣緊她的腰身: “會的。”

司黎笑了下,眼眸卻有些紅潤。

“封印浮屠惡鬼後,我們可以四處走走轉轉,你吃過揚州的梅子嗎,惠了些細糖,酸甜酸甜的。"

“並未。”

"這都沒吃過,以後我帶你去吃。""好。"

“天玄城的紫蘇糖也很好吃,洛平川的板鴨是一絕,南泗都的桂花酒天下聞名,月華縣的麻團軟糯有嚼勁,以後我們都去吃。"

“好。”

“還有北國,那裡雖然冷,但是冬季去可以看到冰川,非常好看,你一定沒有見過,我們也去那

裡。"

“好。”

“郡南多海,夏季我們可以去吹海風,會有許多貝殼,我撿來給你穿個劍穗好嗎?”“阿黎想去哪裡,我都會陪著。”

晏行寂摟緊她,少女的鼻尖已經酸澀不堪,唇角的笑意卻不減。

她閉上眼靠在他懷中,自

言自語喃喃道:“再過個幾百年,我們生個孩子,以後讓孩子跟著師兄學劍。"

青年脊背一僵。

他看著懷中的少女,喉口有些發梗。"好。"

***

月夜如水,帳內依舊一片溫暖。

少女按耐壓抑,彆過頭去不看他。一隻手掰過她的下頜,與她纏綿親吻,動作絲毫不停,破碎的聲音自唇齒間溢出。

他直起身,看著身下臉色酡紅的少女,捋開她的額上被汗濕的發絲。雙目相對,少女的眼神有些茫然。

他一字一句說: “我愛你。”他俯身下去,彎起的脊背好似拉開的弓。

他吻著她,一遍又一遍。

“我會用生命去守護你。”

"至死不渝。"

少女的意識再次被剝奪,無力地抱著宛如謫仙的人。一縷微光自青年身上飄出,順著湧入少女的經脈,一點點往那心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