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任憑是誰,都是想答應她的,更何況他是她的夫君。
他頷首。
於是烏苔終於高興起來,很有些迫不及待:“那我們快過去吧!”
懋王溫聲道:“好。”
下了鈿車後,本以為會過去茶棚,距離那賣柿子的農婦近一些,也好讓她就近看看那些人的日子,可誰知道,才下鈿車,就見一眾侍衛有條不紊地上前,片刻功夫,鋪了蒲席,搭起了帷帳,竟然很快在那茶棚附近生生僻出一處安靜所在,一切不過是轉眼間罷了!
彆說烏苔,就是旁邊茶棚酒肆諸人,也都看得吃驚,竊竊私語,說不知道隻是哪家貴人,一看那氣派便和眾人不同。
烏苔見這情景,心裡泛涼,知道自己一切打算落空。
但又不好說自己不想下來,隻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這時候茶棚酒肆諸人更是偷偷看過來,暗暗打量。
不說剛才底下侍衛搭建帷幕的訓練有素,隻說這二人,一看便不是尋常人。
懋王挺拔英朗,氣度自然不凡,而隨在懋王身邊的烏苔更是姿容罕見,便是尋常服飾也難掩其美貌。
懋王注意到了,側首看了烏苔一眼,以自己身形遮住了眾人的目光。
烏苔卻是不以為意的,她正津津有味地打量著那一對賣柿子的夫婦,之後又遠遠地看那茶棚中的布置,以及茶棚中的茶博士茶女,他們所用的茶自然是粗劣的茶,和王府中不同,但看著卻是熱火朝天,很有煙火味。
底下侍衛很快買來了柿子,並不多,買了一兜子,懋王取了一個來,親自揭去柿子皮來,遞到了烏苔手裡。
烏苔也是意外,她沒想到懋王竟然親自伺候他,這真是受寵若驚,便接過來,小口地啜著吃。
吃著時,茶水來了,是底下侍衛從那茶棚裡取來的。
烏苔見那茶水顏色不同於往日自己所用的,便好奇地嘗了一口,可嘗了一口後,她便差點吐出來。
這也能稱作茶?
懋王以手握住她的手腕,道:“這是茶末,也叫茶。”
烏苔納悶:“茶末,那是什麼?”
懋王:“茶末,便是好茶剩下的碎屑。”
烏苔恍然,恍然之後有些納悶:“殿下竟知這些?”
懋王淡聲道:“我九歲便趕赴豫州,為治理封地,自然應知民間疾苦。”
烏苔明白了,一時對懋王竟有些敬佩。
她想起,在那話本中,提起懋王,總是說他性情暴戾,說他陰冷狡詐,還說他嗜血殘暴,殺人如麻,可最後還是他以皇三子的身份登上了帝位,所以懋王自然有懋王的過人之處,肯定不是一個殘暴嗜血能說清的。
正想著,就見兩輛馬車停在了茶棚外,那馬車裝飾有金鈿,一看便知,必是侯門世家的馬車,眾人紛紛側目,旁邊的茶小二也搓著手上去迎接。
烏苔卻覺得眼熟,這不是洛國公府的馬車嗎?
果然,馬車上下來的一行人,真是再眼熟不過了,正是她的三嬸嬸,四堂姐葉青玥,以及葉青蕊。
葉青蕊下了車後,那目光便衝著懋王烏苔掃過來了。
當她和烏苔四目相對時,眸中泛起一絲笑,那是略有些嘲諷的笑。
烏苔其實已經和洛國公府談妥了,自認為這件事算是暫時落聽了,可誰知道,竟然碰到了葉青蕊。
她小心地瞥了一眼身邊的懋王,多少有些擔心,若是懋王見到葉青蕊,會不會覺得熟悉,會不會被喚起一些記憶想起她?
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真是前功儘棄了?
她甚至開始後悔起來,沒事乾嘛要吃柿子喝茶,好好地坐著馬車去吉雲庵不好嗎?
不過眼看著那邊已經下了馬車,且就向著這邊過來,她也隻能打起精神來應對了,當下先低聲和懋王道:“殿下,那是妾身的三嬸和四姐姐。”
她補充道:“殿下之前是見過她們的,不過倒也不算熟,等會她們過來,殿下略頷首就是了,彆的不用多說,妾身來應對就是。”
懋王點頭:“好。”
眼看著一行人過來,烏苔掃了眼葉青蕊,道:“我四堂姐旁邊那個穿著?衣的,殿下不必理會。”
懋王聽了,反倒抬頭看向葉青蕊。
烏苔略提心。
好在,懋王看到葉青蕊後,並沒有什麼反應,淡漠得很,之後道:“我都聽王妃的。”
都聽王妃的……這話聽起來真是美滋滋的。
烏苔暗想,你要是真聽我的,我還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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