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一封電報遞給她,“上次你不是去郵局拍出去了,我正好去郵局有點事就給你捎回來了。”
何露接過去一看是羅和平給寄過來的,她見電報已經被打開了,知道內容已經被牛冰萍看過了。好在她和羅和平也沒有說什麼重要的東西,隻說他馬上要往回走了。
“這個羅和平是你那個哥哥對?他有沒有對象啊?”牛冰萍假裝不經意的問。
她突然想起上次牛冰萍執意要跟著她去郵局的事情了,不會就是因為羅和平?
“他條件比較高,要求女方必須是大學生。所以一直耽擱到現在,我乾娘也很愁的慌。”何露隨意的胡說道。
牛冰萍聽到這個消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咱們縣城的女大學生用一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我看他是找不到對象了。”
傻大個在旁邊嘲笑道:“人家找不到管你什麼事啊?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吃不著是吃不著,也比你這個天天看著葡萄,葡萄卻不搭理你的人強多了。”
兩個人又開始鬥嘴,何露無奈的聳聳肩,這麼一說話呢讓她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現在廠裡的兩大紅人,老張和佛係領導。老張之前因為組織了一次發福利,加上來工會時間不短了,歲數也在這裡,自然而然被彆人以為是二把手。
就像胡姐和她男人,現在見天的去老張家裡纏著他,讓他看在以前的份上讓她重新回工會。
老張雖然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滋味,但是沒有辦法幫忙也讓他很苦惱。除了做些跑跑腿的活,領導彆的也不重用他。上次他就被佛係領導派著去見王君,以前驕傲的一個小姑娘現在天天在醫院裡伺候,大大的黑眼圈掛在臉上。
因為王父的情況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生活上還是不那麼方便,大小便都是她和她娘在伺候著。因為王雲被查出了有身孕,這下子王君就是想找她說理也沒有地方去了。
江誌成對王雲這下子是完全放下了心裡的疙瘩,開始好好伺候起自己的媳婦。他們倆結婚這麼長時間,可算是懷上了孩子。也不知道鬨這一出對肚裡的孩子有沒有影響。
而且,他可以利用這件事情轉化一下上下人對他的偏見和誤解,這孩子來的可是剛剛好。
老張先是詢問了王君家裡的情況,然後再表達了廠裡的意思,這班還能上嗎?
王君這幾天根本顧不上想這些事情,她現在出個門就被指指點點,縣城的醫院又很小,就是去打開水她也覺得彆人是在說她。
她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發生這種事情之後沒有人對她開導,心裡是一點點的變得敏感起來。覺得大家都在議論她和姐夫之間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王君沒有吭聲,她當然想去上班。但是現在她怎麼敢出門,說不定去了廠裡就是□□自己行為不檢點!還有胡姐,上次她就寫了大字報,非要把她逼死了才完事。
王母見自家閨女這個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老張說:“這孩子啊最近實在是太累了,這樣等過段時間我們自己去找領導說清楚。勞煩你跑一趟了。”
老張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見王母話裡的意思已經開始趕人。到底不敢多得罪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其實佛係領導對老張帶回來的消息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樣一來他也也就有借口能讓你工會少進來一個人了。
要是實在選的話,他就從窯裡選一個老實沒背景的,省的工會整天都烏煙瘴氣的。
領導見了何露,笑著說了一會兒,“這身體最重要了。眼見著天越來越冷,還是要多注意!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工作,咱們工會過幾天會進來新人,到時候還得讓你們去投票呢。”
何露應了一聲,對這幾天的缺勤表示了歉意,“你看領導因為我給大家都加大的勞動量,這樣我過幾天給大家帶點炒花生過來。算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對了小何,那個你現在是不是不住宿舍了?廠裡正在問這件事情,說是有好幾個人在打聽呢。”
對這個事情何露早就預料到了,她之前還想著每天中午還能回去和樊山蘭聊聊天吃吃飯,現在看來不知道多少人正盯著呢。
想想也是,現在誰家裡都擠得不行,要是能住在單身宿舍裡,家裡可不就是鬆閒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醫院抽血,血管太細了,胳膊上紮了半天沒有血出來
最後醫生從手背輸液那裡抽的,是真疼!現在還腫著~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