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傻大個還是一副不服老張的樣子,不過還是給了何露的麵,最後鼓起掌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何露內心想了一句,過了年她還得回來奮鬥,爭取早點入黨,為自己的身份多一份保障。
佛係領導見了她也沒多說什麼,何露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悄悄的放在他的桌子下麵,佛係領導心領神會:“何露同誌啊,咱們明天上最後一天的班,休息兩天,過了年咱們就繼續上班。年後可要繼續好好表現,爭取為廠裡拿更多的榮譽。”
何露認真的聽完,給佛係領導做了保證:“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為人民服務!”
說了一堆話時間就差不多要下班了,愛紅和她一起往回走:“我娘前段日子還說怎麼不見你了,我說是你乾娘那裡有點事幫你瞞過去了,不過她要是問咱們領導的話就沒準兒了。你啥時候見了她,同她說一聲解釋解釋。”
這是應當的,畢竟何小南的身份在這裡擺著,而且也是出於關心她的目的。
“還有你不知道這兩天發生了一件大事,你走之前查的那個秦帆宿舍,就是桌椅,還有窗簾,什麼都變賣了的那個宿舍,廠裡狠狠把他批評了一頓,扣了他一半的工資,結果這人心裡很不服氣。”
何露皺著眉頭,這事兒後來她都交給牛華生去辦,還以為萬無一失了。畢竟是廠裡的東西,罰他半個月的工資也並不為過。要是他真的有特殊情況,廠裡也不會這麼不近人情。
“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家裡不是挺困難的,廠裡都沒考慮到這些嗎?”
“怎麼可能沒考慮到!本來就對他警告警告,誰知道其他的人知道之後不服氣,說以後誰要是有點兒困難都去拆桌椅,賣到廢品站了!這麼一鬨,廠裡的領導隻好重新罰他半個月的工錢。人秦帆又不乾了,說家裡本來就困難,再罰他半個月的工錢,家裡就要死人了。”
“那現在是什麼個說法呢?”
兩個人冒著寒風說了幾句話,都灌了幾句冷風,愛紅用手捂住嘴,哆哆嗦嗦的說:“準備過年之後開一個投票大會,讓大家公平的來決定這件事情。”
事情是因她而起,如果當時她再多想一想,沒有那麼快的報上去的話,或許也不會鬨成今天這個樣子。
不過她也不後悔,就是有些感慨罷了。這要是擱現在,敢偷拿公司的物品,那不是被開除就是罰錢一樣的道理。
兩個人正說的起勁,突然聽到巷子裡傳來了爭吵聲,而那聲音正是他們平時非常熟悉的老張。
愛紅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衝何露擠擠眉毛說:“咱們過去看一看。”
兩個人悄悄的靠近巷子口,冬天的晚上總是來得那麼早,依稀能看見老張和一個瘦小的女人在那裡爭辯什麼。
隻是那女人的聲音比較小,他們兩個又不敢靠太近。隻聽見老張的聲,在那激動地說著什麼。他們聽了一會兒,怕被發現又悄悄的退到主路上。
“何露你說那個人是誰呢?我怎麼看著身影有些熟悉。”兩個人往前跑了一段,才緩下腳步說著悄悄話。
“我就聽見什麼工作什麼糧食的,具體是啥也沒聽太清,不過你說那人挺熟悉的,我看著也有點眼熟,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那女的是誰。”
兩個人思索了一會兒就放下此事不再提,愛紅轉而說起趙蕾的事情。
“小姑她找了一個鐵路上班的對象,我娘說他們年後就要結婚啦,你說快不快?那個人準備初四的時候上我們家吃飯,到時候你也過來一起湊湊熱鬨唄。”
“好啊,到了那天咱倆一塊兒去大姑家。不過,國元哥是不是也該找對象了?我大姑她就不心急嗎?”
“心急有什麼用,國元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天天在家裡鬨脾氣,這段時間乾脆跑回我娘家裡去了,非得說小姑找的那對象不好,年前就開始鬨騰,氣的我娘隻說血壓升高了。”
趙老太太對趙蕾找的這個對象還挺滿意,她現在歲數也不小了,工作也比較穩定,就催促著他們趕緊結婚,誰知道彆人沒反對,國元卻第一個跳出來不同意,鬨的趙蕾現在連家都不願回去,說要搬到愛紅那裡去。
可是將要出嫁的姑娘怎麼能不住家裡呢?趙老太太說什麼也不同意,為了這事兒家裡還天天打官司呢。愛紅其實也稍微有點明白國元在鬨什麼,隻是這事兒啦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彆說去同彆人交流了。
到了路口何露和愛紅兩個人分開,她盤算著今天乾的事情比較多,把要解決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羅田亮現在怎麼這樣了。
正想著他,就見到羅田亮站在街口等她,幸虧天氣比較暗,愛紅剛剛沒有瞅見他,不然明天去上班就該盤問起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二哥?”何露問道,兩個人自然而然的並肩向家裡走去。
“剛回來,聽見我娘說你去廠裡了,我順便過來看看。”其實他是心裡不放心,畢竟到了年關亂的很,天又黑的這麼早。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小天使留評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