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向紅臉一白,咬著下唇不說話了。
“強子,我們就先走了。你們逛!”羅天亮拉著一臉懵懂的何露走了,心裡忍不住歎氣。
這姑娘啥時候能開竅呢?難不成他得再逼逼?
年三十的晚上,何露和羅嬸子一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鬨鬨的包好了餃子。羅大叔還拿出珍藏的兩瓶酒,給三個兒子都倒滿上。
“一年就這麼一次,你們多少都喝點,彆喝多了就行。”羅大叔不會說什麼場麵話,但是他看著三個兒子都有出息,心裡卻高興的不行。
沒有什麼比看著孩子們都有出息,能讓他更高興了。
收音機在旁邊吱呀吱呀的放著歌曲,更添了一份熱鬨味兒,何露和羅嬸子兩個人也上了桌。按以前的說法,這女人是不能坐下來吃年夜飯的,但是他們我家也不怎麼講究這些,羅大叔也不舍得妻子和乾女兒忙了一天卻吃不上熱乎的飯。
“何露,你要不要喝一點?”羅天亮開玩笑的問她,自是以為何露不會喝。
他還想著上次何露去村裡一起吃飯的時候鬨的糗事,回頭還是讓建軍把她給背回去的。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已經多半年過去了。
“都滿上,給你娘也倒點兒,大過年的大家都多少意思意思。”羅大叔讓羅老大又拿了兩個杯子,給兩個女同誌也倒上了點酒。
羅嬸子笑得臉都開花了,“都多大的人了我能喝呀?”不過還是依言嘗了嘗,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東西有啥好喝的,也不知道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怎麼想的。”
她怕何露嗆到,好好的囑托了幾句,“你彆聽你乾爹的,咱可不能喝那酒啊!”
何露點點頭,她今天和羅嬸子一天都在包餃子,蒸乾糧,煎年糕。從五更就起來偷偷的拜了佛,現在不讓燒香,可家家戶戶都會拜一拜,希望菩薩保佑家裡人平安順遂。
就是鞭炮也不是成掛成掛的放,小孩子都一個一個的點,遇到不響的還得從中間掰開,把炮給點燃了。
院裡的紙燈籠是羅家兄弟一天的成果,他們三個邊糊邊掛,倒是很有特色,裡麵的蠟隨風一擺一擺,何露總覺得會著了。
新年新氣象!
羅天亮喝了半杯酒下去,身上就開始暖和了。他想起昨天晚上排隊的時候,無意中聽見前麵有人說話:“這人就得逼一逼,不然誰知道吃樹根都能活下來……”
那幾個字闖入他的腦海,好像一盞明燈一樣打開了他一直困擾的事情。
他得想辦法逼一逼何露,讓她知道自己的感情,哪怕對他沒有意思,從現在開始慢慢有意思也不晚。
朦朧的燈光下他看著何露的側麵,修長的脖子正好漏出來一截,看起來細膩光澤,和瓷器一般。
燈下看美人,七分的姿色也有了十分。羅天亮的喉結滾動了兩下,桌子下麵的手卻緊緊握住。
酒精的作用上來了,他晃晃腦袋,想著誰不知道他羅天亮是個膽大妄為,說一不二的主,也有了今天猶豫不決的時候。
真是好笑。
可是他卻笑不出來,暗中的眼睛盯緊何露,等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拉住她放在身旁的手。
何露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包裹了她的手心,乾燥卻溫暖。她試著掙脫了一下,卻沒有辦法掙脫開來,又不敢動作太大,讓羅家其他人注意到。
她狠狠的瞪回去,隻見羅天亮的眼睛比平時還要亮,一雙桃花眼看的她心砰砰跳起來。
怎麼會?這麼暗的燈,她怎麼看的這麼清楚?
一時之間她忘了掙紮,忘了吃菜,隻定定的和羅天亮對視著。
作者有話要說:羅天亮:媳婦的手好小啊,摸起來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