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裡突然有一個想法,之前一直覺得是胡姐在背後搗亂,現在會不會其實是何露呢?
王君趕緊搖搖頭,把自己的雜念摒除了。何露出來的時候,就見在門口站著的王君,愣了一下之後對她點點頭,目不斜視的走了。
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公主,現在也受到了教訓,以後和她再沒半分錢乾係。
佛係領導今天心情好,對王君也不再冷言冷語,見她比年前老實了很多,想著她工作起來也還算認真,好歹也是個黨員,現在何露有了更大的稱號,應該不會再介意了。
“不過這件事情我還得再向上級反應反應,你也知道當初工會正忙的時候你沒來上班,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這件事情能不能成還得看上麵的意思。”
王君感激的點點頭,隻要佛係的領導替說話,總好過她一個人瞎折騰。
她把王父早晨叮囑她帶來的兩張布票拿出來,偷偷的塞給佛係領導,領導不讚同的說:“小王同誌,你這是乾什麼?”
儘管這麼說佛係領導還是悄悄的收下了,心想著今天大領導心情應該也不錯,趁著何露去領功的功夫,乾脆一起說了算了。
這件事情不僅在他們縣城引起的轟動,在一些其他的市,也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反響。比如說正在辦公的孫正磊看著報紙上的照片而陷入了沉思。
這和他的母親長得太過於相像了,眉眼和鼻子都十分有特點,他把報紙卷了起來,準備晚上回家的時候問問母親。
他的母親這麼些年來從沒有開口求過他們什麼,大家也能看出來她對現在的生活比較滿足,但是他總覺得母親並不快樂。
好像是對什麼東西沒辦法釋懷一樣,沒人的時候總愛低著頭想事情,有的時候甚至都能流起淚來。
而另一邊的何露卻不知道她會因為一張報紙,生活重新翻天覆地。
晚上下班的時候,羅和平過來找她一趟,告訴她一個消息,他的第四階任務已經開始了,有可能這就是最終任務。
“何露,你抓緊時間找你最後一本書,咱們爭取早些回去。”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覺得他們一定能回去呢?”何露把她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羅和平頓了頓說:“就是一種感覺,那場事故咱們兩個都不可能幸免於難,而且都回到了這個年代,都有了一種特殊的空間,我想這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就是讓咱們完成任務。”
何露不知可否,但是想找書哪有那麼容易,已經將近好幾個月的時間,也隻是才找了兩本而已。
“胖子過來找我說,看見你上報紙了,希望你趕緊回來參加他們紅衛兵的活動,準備給你一個副隊長的職務,我覺得這可能是件好事兒,能幫你找到書,就幫你答應下來了。”
這種越俎代庖還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何露隻能被動的接受。按照她的性格,現在風頭正盛,她一定會想辦法規避規避,等熱度過去了再現身。
羅天亮直接翻牆進了她的家,兩隻狗子又被收買的沒有一點反抗。氣的何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兩隻白眼狗。
“你來乾什麼?”何露見他已經炒好了菜,心裡頓時一置。
說實話,不管羅天亮在外麵怎麼樣,對她的確是好的很。
“先吃飯,特地給你找了點柿子餅,你用點白麵蒸一蒸,香的很。”羅天亮指了指地上一袋子柿餅,他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找到。
從前作為一名單身貴族,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什麼菜票糧票之類的都換成布票,給自己扯身衣裳,或者換成錢出去找點好吃的,哪像現在這樣,每個月都把票攢好交給何露,儘管這姑娘不接受。
但是對這些吃食,何露從來不拒絕。漸漸的羅天亮也摸清了她的脾氣,每次都給她找點好吃的,想著每天被他這麼慣下去,彆人也入不了她的眼。
“二哥,怎麼報紙隻采訪了我一個人,你呢?還有強子哥?”
他聳聳肩,像他這種做暗地裡事情的人,怎麼可能上報紙?平時行事已經夠張揚的了,再張狂就得被批判了。
強子作為人民警察,自然是會受到他們內部的表彰,對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