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在職攏共四人,為歡迎景川,聚了一次餐。
桌邊上,景川和司霖之間隔著麥信和晏修。
景川心知麥信是好意。
畢竟他是Omega,在麥信眼裡,就應該保護起來。
景川在吃飯時,給他們坐地表演隔空取物。
唬得麥信和晏修一聲不吭。
散宴後,景川婉拒麥信的送行,獨自在飯店門口等司霖的車。
他坐上副駕駛,對司霖微笑道:“你的下屬真熱情。”
司霖皺起眉頭,“有點熱情過頭……”
司霖算是了解麥信,從他入職開始就非常活躍,是個能讓領導省心的員工。
可就算理解麥信的好意,司霖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景川是他帶來的,也是他的人。
就是關心,也隻有他才能關心。
司霖慣常的冷靜,在此刻好像消失無蹤。
身邊的景川,留給他一串細碎的笑聲。
景川說:“我覺得他們挺可愛的!我待著很舒服。”
隻這一句話,司霖心裡那點不爽,瞬間就消失了。
他就怕景川待著不高興。
司霖勾唇一笑,“嗯。”
全世界的不愉快,都能為景川的一句話,而統統讓道。
麥信的熱情,不僅僅隻是表麵功夫。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消息,神秘兮兮來找景川。
他問:“你知不知道和司霖去開會的事。”
下午茶時間,景川咬著奶茶吸管,點點頭,“知道呀!司隊之前跟我說了。”
麥信漂亮的臉上,糾結又緊張。
他從身後拿出一包東西,“給你的,記得帶上。”
景川一看,全都是抑製劑。
有口服的也有噴霧。
麥信說:“我知道1區時興用阻滯劑,但它隻有針劑。老往脖子上紮,又不是毛利小五郎,多疼啊。這些抑製劑,都是我從物資科申請來,好不容易咱們科來了個白白淨淨的Omega……我是說,保護Omega人人有責。”
景川笑眯眯地吸了兩口奶茶,“謝謝,勞你費心了。”
麥信輕輕勾著他的脖子,當他是個易碎品,小心翼翼。
麥信:“我相信司隊的人品,但信息素不容易控製,帶著防身!要不是司隊確定要帶你,不然我都想替你去。”
景川平靜一笑,“我是秘術師,你放心。”
“但也是Omega。”麥信說,“要用,知道嗎?”
景川感謝他的好意,收下抑製劑。
今天司霖去開部門領導會議,整天不在部門,更不知幾點能下班。
景川想留在單位等,可他不走,麥信就不會走,他隻能先抱著抑製劑回家。
剛到家,才把抑製劑塞進床頭櫃裡,景川的父母就打來的視頻電話。
視頻畫麵裡,父母兄長,齊聚一堂。
景母率先說話,“小川!你到了27區,怎麼都不聯係我們,真讓我們擔心!”
這是自己的疏忽,景川撒起嬌來:“媽!爸!二位哥哥!對不起嘛!一過來就先忙工作的事了,現在我已經解決司家老宅的事啦!”
景父景母很欣慰,毫不吝嗇地表揚小兒子的表現。
兄長們對父母的偏寵,早已見怪不怪,在畫麵裡對弟弟擠眉弄眼。
父母很關心弟弟,看他平平安安,也就放心了。
他們把平板電腦讓給兩個哥哥。
大哥扶著平板電腦,目光掃了一圈,“司隊在不在啊?”
景川搖頭,“有事?”
大哥說:“沒!跟你說祝望君的事,證據已經移交檢察院,等那邊調查起訴了。”
景川平淡地“噢”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二哥湊上來,也打量景川。
景丘問:“最近過得怎麼樣?沒不舒服的地方吧?比如水土不服?”
景川看看自己,“沒事呀!”
景丘又問:“和司霖結合過嗎?”
聽到這話,景川的臉倏地紅了起來。
兩位哥哥難得看到弟弟扭捏的神情,麵麵相覷,不由得微笑起來。
景川哼了一聲,“乾嘛!我是有對象的!這是遲、遲早的事!你們倆還是光棍!竟敢笑我!”
聽到這話,兩位哥哥沒聲音了。
景嶺捂著胸口,“老弟,紮心。”
“咳咳!”景川一本正經起來,“是大領導不希望我們公開關係,搞什麼辦公室戀情出來,對司霖的工作也沒幫助。要是我弄了一身司霖的味道,彆人發覺不太好,不方便開展工作。”
兩位哥哥聽他這麼說,也理解了。
景丘說:“好吧,弟弟能接受,我們也不多問,隻要弟弟過得舒坦就好。”
景嶺補充一句,“但要是司霖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出頭!”
景川嘿嘿笑了。
等結束通話,他倒是思考起二哥的話。
他與司霖結婚,源頭始於一場意外。
論感情,沒有深到海枯石爛。
聽司霖說大領導的意思,景川心裡也有了譜。
他是喜歡司霖,和他的大狼尾巴。
天天抱著睡覺,彆提有多舒服!
能與司霖結婚,景川很滿意。
但司霖……除了會對他負責,就沒彆的表態。
回到27區後,司霖整天忙於工作,在家看報告都看到很晚。
躺在床上,還要給他摸尾巴。
的確沒提過結合的意思。
景川不信司霖身為司家的後代,會始亂終棄。
他們遲早步入雙人床,隻是橫豎得看司霖的意思。
畢竟強行結合,會適得其反。
大概司霖也以為,他不願意結合,而不敢來硬的。
想到這裡,景川嘿嘿一笑。
此時,門口傳來開門聲,是司霖回來了。
景川趕緊跑到門口,迎接司霖。
司霖放下背包,換上拖鞋,尾巴從衣服裡放出來,一氣嗬成。
景川走上去抱了抱司霖,再順手摸摸司霖的尾巴。
司霖下意識摟著他的腰,問:“吃過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