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敢走在司霖的身邊。
司霖沒有釋放一丁點Alpha的信息素。
可一眼看去,他的氣場太強大了。
景川倒是想靠近,可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默默地跟在身邊。
他們來到警局的會議室,二十來平米坐的滿滿當當。
兩位領導已經在前麵一塊黑板邊站定。
司霖直接帶著人去見兩位領導。
其中一位,是本來應該來送錦旗,卻因為工作沒來的小領導。
領導神情嚴肅,見到司霖等人,點了點頭。
特調科來得晚,隻有靠旁的位置。
但司霖帶著景川,往前麵一坐,沒人敢攔。
晏修和麥信隔著兩排人,坐在後麵。
景川想著剛才的事,麵上沒法有動作,動不了手隻能動腳。
小皮鞋尖往旁邊一挪,輕輕敲了下司霖的鞋邊。
司霖看來一動不動,但同樣挪了下腳,碰了碰景川的鞋尖。
景川坐得端正,臉上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他的餘光瞥向司霖,看到他嘴角微微翹起。
隻有這一抹笑意,景川也安心不少。
領導往前一站,會議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領導說,接到2區轉過來的警情
說有一隊10人,到堌河和澤山的交界處組織旅遊。
然而他們是私自進入未開發的地區,進行所謂的公司團建。
對方聲稱隻待了兩天,結果他們走了四天才出來。
清點之下發現少了兩個人,還是他們的公司老總。
現在家人報案,他們必須去救人。
所以領導才請來特調科,不僅是人多力量大。
更因為,司霖對澤山也比較熟。
但從報警人員提供的資料來看,他們的老總,是在靠近堌河那一段山裡走丟。
司霖則介紹說,澤山東段,環境比較惡劣,他們進山都得多小心些。
領導聽了他的話,麵色也比較沉重,拜托司霖走進山的三條線路裡,最難的那一條路。
司霖並無異議,完全服從領導安排。
開完會,進山的人分成三隊。
景川掃了一眼三隊成員。
除了自己,和包括麥信在內的三名後勤,全都是Alpha。
平日裡,景川總是打交道的幾個小警察也在,還有那個來送錦旗的Alpha。
司霖帶頭開了輛悍馬,景川與他同車。
身後晏修難得開出他的大切諾基,麥信一坐上車,就死拽著安全帶。
一群人先來到澤山的入山山腳前,先安營紮寨。
直到第二天清晨,三隊各自出發,從安排好的路線進山。
景川沒有被安排跟著司霖一起進山,他有額外的工作。
在天亮後,他們一行人,先徒步走了半個小時,來到澤山東段的山腳根前,找到一塊相對平攤的地方。
麥信原地支起塑料桌,上麵撐了把遮陽傘,當成臨時的指揮點。
景川幫忙調試兩部衛星電話。
司霖與晏修換上熒光色體能服,蹲下身抻抻腿做熱身。
司霖還把尾巴放了出來。
大家都知道司霖是司家的後代,有尾巴很正常。
但平時司霖把尾巴藏得太好,根本沒機會看。
現在有機會,連晏修都忍不住多瞅兩眼。
景川更是大大方方盯著司霖。
司霖放出尾巴後,他的腰上比平時少了一圈,體能褲鬆緊帶勒住他的腰,顯出他那堪比模特般的身材。
景川不止一次,非常認同司霖不放尾巴出來的決定。
否則,太招蜂引蝶了!
看看晏修和麥信的眼神!現在還瞟呢!
司霖熱完身,背上工具包,裡麵有衛星手機、定位和手電筒等工具,紮緊背帶。
他交代道:“有任何進展,馬上和我們聯係。晏修,好了嗎?我們進山吧。”
身後的晏修點了點頭。
隻一秒,他們倆像一道強風,迅速躥了出去。
距離山坡的這點路,景川要走好幾步。
他們兩個Alpha,兩三步就跑完,一眨眼鑽進樹林裡。
剛開始還能在山坡上看到身影,幾秒鐘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景川的目光,還在原地追隨了一會兒。
但他沒忘記自己額外的工作。
景川拿起地圖,衝著山坡方向,找了空地站定。
麥信站在一邊看著,但是他根本看不懂。
在麥信的眼裡,景川隻是筆筆直地站在前麵,抬著手,指著山坡方向。
他還以為,景川能呼風喚雨,然而周圍反應都沒有。
麥信看得無聊,坐回到遮陽傘下,準備隨時接聽衛星電話。
景川也不管他,隻要他彆來打擾自己就好。
身為秘術師,景川能控製以自己為中心,周圍三公裡內的暗物質。
隻要暗物質通過人體,就能反饋給景川不同的感覺。
所以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定位找到失蹤人員。
就是速度稍微有點慢。
昨晚,景川在帳篷裡,經過司霖的指點,在地圖上劃分過地區。
他的額外工作,就是根據畫圈順序,逐一探測山體。
時間也從猛烈的白日陽光,延續到領著晚霞漸漸西沉的夕陽。
景川探了六塊區域,可惜一無所獲。
他暫時停一停,揉了揉肩膀。
麥信看景川有彆的動作,連忙來問:“有好消息嗎?”
景川:“沒有,你等到電話了嗎?”
麥信:“也沒有。”
景川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探測下去。
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控製範圍這麼廣,數量那麼多的暗物質。
他當然會覺得累,但是,他想進了山的司霖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