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一早就察覺到一股惡意,一直緊黏在他身上,先前不作理會,不過是羊肉串太好吃,懶得理而已。
現如今,人家都挑釁到他麵前了,他還如何忍得下去。
楚遇一掌拍到小桌子上,桌麵上的空竹簽頓時像士兵一樣,排列得整整齊齊,飛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朝耳釘男飛去。
幾乎在耳釘男的話剛落地,不過短短幾秒,幾百根竹簽,已經把他紮成了刺蝟。
一根一根竹簽,密密麻麻紮在耳釘男頭發上,衣服上還有褲子、鞋子上,露肉的地方一根也沒有。
即使楚遇沒傷耳釘男一分一毫,依然把耳釘男給直接嚇尿。
那竹簽就從他眼睛邊飄過,差一分一毫,就能戳瞎他的眼,他如何不怕!
耳釘男胸口噗通噗通跳得太快,手腳更是軟得像一團麵,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他剛一抬手,怒指楚遇:“你死……”
話還沒說完,又一根竹簽,啾的一聲,擦著耳釘男的手指飛過,穩穩當當擦進耳釘男耳邊的土裡。
大半根竹簽,直接沒入黃土地麵。
耳釘男默默吞了一口口水,眼露恐懼之色。
他……他惹到的人到底是誰?
好……好厲害!
胡大鵬摸著脖頸,隻覺得隱隱發涼,生怕楚遇一個不高興,也給他來一下。
劉子皓同手同腳的默默遠離耳釘男,幸好他還沒作死上前去挑釁。
秦小姐見胡大鵬和劉子皓都沒上前去說情的意思,她本來也不想去,可想到那人的身份,還是走到楚遇麵前,放低姿態,“先生,你好,我是秦詩雅,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楚遇理都沒理她。
秦詩雅也不氣餒,繼續放低姿態:“方才我的同伴言語不當,無意中冒犯先生,我代他向你道歉,你看,你懲罰也懲罰過了,可不可以饒過他這一次?”
“隻要先生願意饒過他,詩雅一定會讓鄭聰親自給你道歉。”
秦詩雅自以為自己已經道過歉了,態度也很不錯,那人不至於還揪著一點小事不放。
卻沒想到,楚遇壓根不理她,吃完烤羊肉串,又順手把竹簽擲出,直戳進耳釘男的頭發裡。
秦詩雅臉色變了變,隨後求助的看向胡大鵬。
畢竟曾是自己心儀許久的女神,胡大鵬又怎麼舍得她難堪,即使再怕楚遇,也還是硬著頭皮,湊上去:“老……老師……”
胡大鵬剛開口,楚遇就抬頭掃了他一眼,嚇得胡大鵬當即不敢再說話。
楚遇扯了一張紙,邊擦嘴,邊說:“喇叭花確實和天山雪蓮沒有可比性。”
秦詩雅眉心緊簇,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劉子皓心一下子提起來,目光緊緊盯著楚遇,生怕他把他曝出來。
楚遇沒有繼續說,而是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秦詩雅道:“你的大蔥,罵你臭婊子呢,你還為他求情,就你這智商,配喇叭花都可惜。”
話落,楚遇不管秦詩雅臉色如何變化,回頭跟胡大鵬說了一句:“電話聯係。”
接著,幾個縱躍,消失在山頂。
有那麼多人看著盯著,他吃東西也不自在,吃多了,又怕那些地球人大驚小怪。
……
沒了楚遇的氣息壓製,鄭聰緩和了一會兒後,終於緩過勁來,能動了之後。
鄭聰從地上爬起來,目光陰鷙的掃過在場所有遊客,怒吼道:“看什麼看,誰再看,本少爺把他的眼睛挖下來當球踢。”
“不準拍,都給本少爺刪掉,誰敢發網上,本少爺,定要他家破人亡,傾家蕩產!”
那些遊客心裡都很憤怒,但看鄭聰那樣,又不敢輕易招惹,隻好在心裡默默嘲諷,但視頻還是該發就發。
鄭聰吼完遊客,手臂一動,竹簽就紮進肉裡一分,紮得很痛,他想要憑自己把竹簽取下來,幾乎不可能。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滾過來幫忙。”鄭聰又是怒吼一聲,他身後跟著的幾個紈絝子弟,此時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連忙幫鄭聰取扯下那些竹簽。
秦詩雅悄悄打開和秦老爺子的視頻通話,把手機背到身後,冷聲質問道:“鄭聰,你剛才是不是罵我臭婊子了?”
鄭聰被羞辱至此,本就暴躁不堪,對秦詩雅哪還有一點好言好語,直接張嘴就是各種噴罵。
秦詩雅直接被罵得,掩麵哭泣著跑開。
胡大鵬擔心她,追上她後,卻見她轉過樹林之後,對著手機說:“爺爺,你也聽到了,還沒聯姻,鄭聰就那樣罵我,真聯姻之後,他還不定怎麼折磨我,順帶對付我們秦家。”
秦老爺子說了一些安慰秦詩雅的話,又說了取消婚約。
秦詩雅滿意的掛了手機,回頭笑望著胡大鵬,柔聲道:“大鵬,這次我能擺脫鄭聰糾纏,還要多虧了那位高手,不知那位高手怎麼稱呼,哪裡人?我想登門親自道謝。”
胡大鵬聞言,也沒多想,直說道:“那位道長叫楚不凡,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人,隻知道他是才從師門出來曆練的高手。”
師門,道長!
秦詩雅心裡一陣失望,原來隻是一個神棍,原還以為出自豪門世家,畢竟他的身手不錯,氣質也不俗,結果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夫。
…
此時。
楚遇溜溜噠噠,溜到薑南房間門外,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直接擰斷,再用力一推門,堂而皇之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