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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遇身體猛然僵住,腦袋機械般往上抬,對上那張笑得陰森滲人的臉時。

他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撲上去抱住夜天,哭道:“二叔,二叔,我好想你,沒有你在身邊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二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幾百年不見,好似隔了十萬八千年。”

“二叔,縱使時間漫漫,千萬年過去,你神一般的絕世容顏,瀟灑英姿,一直在我心底,任何人都比不上二叔你,二叔,我好想你,想得我頭發都百了又黑,黑了又白,輪回無數次,二叔,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終於見到你了……”

夜天本來還因楚遇罵他是混蛋而生氣,下一刻被抱了一個滿懷,又聽那小子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正要推開他,又感覺到後背被水浸濕。

原本的推拒,化為輕輕的拍打。

夜天像小時候一樣拍打著他的後背,無奈的說:“你呀,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哭,不就幾百年沒見嘛,有什麼好哭的,怎麼說也成年了,有道侶了,彆整天跟小孩子一樣。”

“不要。”楚遇哭兮兮的拒絕掉,抱著夜天胳膊撒嬌:“在二叔麵前,我永遠是小孩子。”

“咦~去去去……彆到我麵前討嫌。”夜天嫌棄的把他揮開,他實在是被他哭怕了。

巫清越深深的看了楚遇一眼,輕笑道:“不凡,你不為我們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

“哦……”楚遇恍然,連忙把有些局促的薑南拉到夜天和巫清越麵前,嘚瑟的道:“二叔,清越叔,他是我道侶薑南,號雲卿。”

夜天看了巫清越一眼,巫清越上前拉起薑南的手,笑道:“我們家不凡的眼光當真是了不得,多好的一個孩子,雲卿,我叫你雲卿如何?”

“可以。”薑南緊張的張了張嘴,想叫人,又不知道該喊什麼,怎麼說眼前之人看著再和善也是神帝啊。

薑南不由求助的朝楚遇看去。

楚遇湊他耳邊小聲說:“跟我喊叔啊,喊叔有見麵禮,快點喊,喊親熱一點。”

薑南聽得隻想捂臉,你聲音再小,神帝也是能聽見的。

楚遇直接敲到楚遇頭上,笑罵:“小混蛋,不許亂說。”

“才沒亂說。”楚遇捂著頭,小聲辯駁。

薑南眼底升起一絲笑意,心底的緊張感褪去,從巫清越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拱手彎腰一拜:“雲卿見過二叔,見過清越叔。”

“起來吧。”巫清越握住薑南的手,扶他起來,順勢把一個儲物手鐲戴到他手上,輕聲道:“一些心意,還望收下。”

“這……”薑南再彎腰一拜:“多謝二叔、清越叔美意。”

巫清越笑了笑,有看著夜天道:“不凡和雲卿才經曆過一場大比,身心俱疲,不如先去休息,等修為恢複了,咱們再好好聚聚。”

“也好。”夜天聞言,高聲喊道:“子瞧,進來。”

很快,進來一個長相英挺的神王級強者。

“拜見帝君,不知帝君有何吩咐?”子瞧俯身問道。

夜天指著楚遇和薑南,吩咐道:“這兩位都是我親侄兒,以後也是這夜帝宮中少主,你帶他們去東楚宮。”

“是,帝君。”俯身一拜,隨後起身,跟楚遇兩人道:“煩請兩位少主隨我來。”

楚遇看看夜天,他其實很想找他問問父親的事,夜天卻以為他對他不舍,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不凡,你先去休息,三天後,再來找二叔,二叔給你接風洗塵。”

“好吧。”楚遇點點頭,跟薑南一起離開。

子瞧話不多,一路沉默著把人送到東楚宮後,又仔細吩咐了宮內侍從,才離開。

隻剩他們兩人。

楚遇迫不及待的帶著薑南進入時間塔,搓著手興奮的催促道:“快快快,把清越叔給的手鐲拿出來看看,裡麵有什麼寶貝。”

薑南把手鐲取下來,抬眼看著楚遇紅紅的眼眶,忍不住問道:“你當真哭了?”

“嗨……怎麼可能。”楚遇邊往外掏東西,邊說:“那不是我一時嘴賤,罵錯了嘛,不好好假哭一回,二叔還不得抓住我的話頭,罰我寫檢討,他們這些長輩特沒意思,動不動就是罰寫檢討。”

“喲,不錯啊,法則紫蓮。”楚遇從手鐲中拿出一朵紫色蓮花,遞給薑南:“這朵給你,裡麵還有一朵,應該是給我的。”

薑南接過紫蓮,隻是隨意看了看,又放在一邊,繼續問道:“你怎麼做到哭得那麼逼真的?眼睛都紅了。”

“笨啊。”楚遇瞪了他一眼,“當然是用火係法則把眼角熏紅,再覆上一層水係法則,水係法則嘛,要多少眼淚有多少眼淚。”

薑南怔愣了半晌,最終緩緩道:“你真厲害,能把兩係法則控製到那等地步。”

控製水係法則成眼淚,不是一般的熟練,完全做不到。

楚遇隨意的道:“你要是哭多了,也會很熟練的。”

“你哭了很多?”薑南忍不住問道。

楚遇手上動作一頓,訕訕一笑:“那不是以前年少不懂事,闖得禍很多,不哭一哭,我父親還不得罰死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嘛。”

“唉……人生艱難啊,不練就一兩個絕技,哪有自由可言。”

光是緊閉加檢討,都能讓他永世踏不出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