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花難產(1 / 2)

白花難產

唐歡歡扒拉了幾下亂糟糟的頭發,嚼了幾片清新葉子洗漱口腔,然後就去了隱蔽點的地方解決大廁小廁,回來又是煮了一鍋加了肉粒的野菜湯當早餐。唐歡歡無比懷念華國那些美味的小吃了,天天吃這兩種東西,要膩歪死了啊。

嘴裡一點味都沒有。

吐槽歸吐槽,唐歡歡仍是下肚不少,隨後忍不住哄著重澤去甜林裡走一趟,幫她摘點果子回來,越多越好,晾乾了也好吃。

順便拖幾頭有毛的猛獸回來,三個人都要再添置一套毛衣,獸皮恐怕是不夠用。

況且唐歡歡還心心念念著鞋子,一直赤腳走路,容易劃出傷口感染。

唐歡歡帶上所有獸皮去了大巫的帳篷,十來個雌性的視線瞬間落在了她的身上,十分炙熱。

雲朵趕忙拉著她坐下,小聲說道:“你和巨刺狼部落要合作的事情,沒避著點人,傳得整個部落的人都知道了,你看那幾個人,麵前的獸皮動都沒動,就等著你來偷學呢。”雲朵努嘴示意對麵坐著的三四個聊天不做事,偷瞄她們的雌性。

“這個不打緊,都是一個部落的人,她們想學就學唄。剛我來的時候,看到路邊草上還有一層沒融化的白霜,估計明後天就會變天了,多做幾件衣服用來保暖,是好事。”總比一張張壓在冰冷的地窖裡,人受凍,獸皮也凍著來得好,唐歡歡笑著說道。

“行吧,做不過來的時候喊我一聲就是。”

雲朵讓小飛雲和重秋去她的位置,挨近了唐歡歡,“昨天你家澤和圖格起爭執的時候,桑巴當場被嚇暈了,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找不到圖格他們後,發了一場瘋。給她阿哥嚇得,急急忙忙來找大巫要了藥草燉了吃,這不,白花也沒過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得要生崽子了。”

唐歡歡對桑巴無感,一點也不想聽到她的消息,於是問起白花的情況:“白花要生了?”

雲朵點了點頭:“本來是再過幾個月生崽子。聽白花說這陣子事多,頭疼,出了幾次小血,折騰得厲害,看著像是這幾天的事了。她人又太瘦,身上都能看見血絲了,生崽子的時候怕是會出不少血,估計是有點懸了。今年的肉塊和乾柴存下很多,藥草卻比往年少了快一大半,我去看過幾次,尤其是止血草,一兩株遠遠不夠用。你說桑吉從前也不這樣,對白花更上心一些,現在,哎…”

雌性雖然是一個接著一個生,回回凶險,但頭一胎最是吃苦最是危險,這最後的緊要關頭,桑吉的重心都跑桑巴那兒去了。

“哪裡長有止血草,大巫那兒沒有種子了嗎?”唐歡歡放下一件縫好的上衣,提醒雲朵漏縫了一針,抬頭環視,女人們看她的神情不一,也有幾個友好的衝她微笑。

她笑著點頭回應了下就低下了頭。

“以前都是甜林左邊那一塊長得多,前天我去了一趟,一株也沒找到,再深一點我就不敢走了。大巫肯定存有種子的,但你彆打這個主意,數量少,而且那種子我估摸著是要留給明年用的。”

唐歡歡沒吭聲,神情凝重。

“熬不熬的過去就看她的命了。”

雲朵以為她聽進去了,也就不再說這事,越說越難受,恰好有人來找她搭話想學做毛衣,一個湊一個,立馬圍成了一個小圈子。

“歡娃子。”大巫遠遠的喊了一聲,招了招手。

“秋,大巫找我可能有點事要說,要是我長時間沒回來,你就把這些東西抱回地窖裡放好。”唐歡歡心有所思,無視一道道肆意打量她的目光,將獸皮抱給重秋吩咐道。

“阿嫂放心。”這回肯定不丟東西了,重秋堅定道。

唐歡歡快步到了大巫身邊,還沒說上話,就被領著去了一塊獸皮幕布之後,樹葉牆上掛了大大小小幾十包藥草,地上也還種著十幾株看不出品種的草。

幾乎是每一株草藥都枯黃了好幾根葉子,萎靡得像個病重的美人,蒼白著臉咳血,十分沒有活力。

大巫轉過身來看著唐歡歡,愁容滿麵:“歡娃子,我也不瞞著你,白花生崽子半天了還沒生下來,崽子的腳卡在那口子了,生出不來,再等一會我怕兩個都出事了。那人催生藥草的速度很快,神草效果很好,不知道你會不會那種神術,幫忙保住白花和那崽子,我可以做主再勻一些黑岩給你。”

“白花怎麼突然就生崽子了,按理來說產期應該是再過兩個月啊,腳先出來,顯然是胎位不正,她生多久了?”唐歡歡頭一回遇到接生的大事,沒有經驗,卻也知道這種情況很要命,耽誤不得。

“早上桑巴鬨了一陣子,桑吉管不住,兩個人吵了起來,動起手腳來沒看到白花來勸架,摔到了肚子,一腿都是血,看得我心驚啊。”

“大巫,我沒有接生過孩子,頂多隻能幫你催生一下藥草,減緩流血速度,接生這個活恐怕還得你來。

要不要再找幾個人幫忙,雲朵生過娃,有經驗,能給你打個下手。”唐歡歡急道。

大巫搖了搖頭,加快了步伐,道:“不行,白花生崽子的消息咱們要先瞞著,不然人一多就全湊那去了,管不住嘴,太吵了。”

兩人快步出了帳篷,大巫驀然停下,覺著等會聲音遮掩不住,難免會傳過來,便倒了回去,找雲朵帶其他雌性都去拾取乾柴,這才小心的捂著止血草種子走了。

唐歡歡第一次進了酋長桑吉的帳篷。

全部落僅有大巫和桑吉的帳篷是獸皮,一進裡頭,渾身暖和了幾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久久不散。隻見整個帳篷牆上掛滿了肉乾、獸皮、石珠等物,帳篷中間隔了一張獸皮簾布,空間寬敞,地上有兩大塊染上了刺眼的紅,還未製作好的新鮮肉和小塊獸皮散落在地上,亂七八糟。

來回踱步的桑吉聽到了動靜,猛然抬頭看來,硬朗的臉流滿了汗尤為憔悴,眼睛裡也是遍布血絲。

“大巫!藥草拿來幾株了,白花到現在還在出血,那點止血草根本不夠用啊,喊的聲更小了,崽子還有救嗎?”桑吉心急如焚的道。

“我帶了點種子來,看看還能不能催生出來吧,你

…算了,桑巴呢?”大巫雙手合在一起護住種子,語氣無奈道。

“在,在裡麵照顧她阿嫂。”桑吉這才看到唐歡歡也來了,頓時沉下了臉,“如果不是你來了我們部落,也就不會出那麼多事了,我這裡不歡迎你,要麼自己出去,要麼我殺了你,再去和澤賠罪!”

“桑吉!那些事情都是意外,誰也不想它發生,你該知道,這裡的人自從被原先的部落驅逐出來,便不再受到獸神的眷顧了,我們是罪人。災禍降臨,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作為酋長應該調整好心態,將所有事情怪到一個雌性身上,你心裡舒服嗎?”大巫連連歎氣,痛心疾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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