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臣延的麵色因為這聲輕柔的低呼,柔和了不少。
他把人扯過來,溫柔地抱上賭桌,然後前進一步,用腰身卡住她並攏的雙膝。
周圍的歡呼還在繼續,大家都在期待來自天堂海老板的熱吻畫麵。
要知道,天堂海出過很多Aphrodite之吻的名場麵,可來自這天堂海老板的卻是第一次,想必此次俊男美女的組合能在推特殺瘋。
那一刻,季姩神情怯弱地看著男人。
但霍臣延沒有心軟。
他湊近她,磁沉的聲音沙啞又性感:“剛剛怕不怕我輸?”
季姩很是坦誠:“……怕。”
看到她似要滴血的耳尖,霍臣延眼底微微劃過笑意。
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剛剛看你要跑……是不想彆人吻你?”
季姩垂著的腦袋,誠實地輕點了下。
“那麼現在……願不願意讓我吻你?”霍臣延繼續循循善誘。
周圍催促聲愈發熱烈。
季姩仰頭看著simms,陷入糾結。
他明明已經吻過她很多回了,也從不在意她願不願意與他接吻,強勢得很,現在怎麼又看著很好說話……
就在她的眼底泄出一絲鬆動時,她的下巴被等候已久的他往上抬起,並毫不猶豫地含住。
四周炸裂的歡呼聲漸漸在腦海裡遠去,被霍臣延攫取了呼吸和思緒的季姩,此刻隻能聽到一陣劇烈的心臟跳動聲。
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這一次的吻和之前的兩次短暫的唇齒碰觸明顯不一樣,有點兒懲罰的味道。
她的手不自覺地緊抓著他胸前的黑色領帶,似是沉浮於海的孤舟在風暴來臨前,終於抓住了最後一根能救命的船錨。
而霍臣延寬大的手掌強勢地包住了絲綢下季姩曼妙的腰身,將她往自己的身前按,並把她黑裙下白皙的左膝挽起,架到了自己的髖骨上。
此刻,無論是兩人唇齒的貼近,還是彼此四肢的糾纏,都儘顯極致的慾。
哪怕他們一件未脫,也沒表現出任何露骨的橋段。卻讓看者紛紛深陷其中,似是被熱火灼燒,難以自控。
原本繚繞包間的歡呼聲,不知何時已經偃旗息鼓。更有好幾對小情侶偷偷溜出包間,坐電梯徑直去了樓上的酒店。
而包間裡的吻戰,漸漸被霍臣延以一己之力推到了高丿潮。
隻因他感受到季姩居然小心翼翼又笨拙無比地在應對自己。
那一刻,暗爽居多。
他嫰滑的唇舌,再次撬開季姩的唇齒,卷入她的口腔,吸取她不多的氧氣和那時不時壓抑不住的驚呼。
不消片刻,季姩便陷進了腦袋發昏的狀態裡。
期間,她有試圖推開他自救,但他反攻回來,強勢地將她的手分彆摁在她的身軀兩側,控製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用吻對她熱情傾占、儘情挑逗。
“嘖……”
陸聽瀾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霍臣延這麼會接吻。
他還以為他這樣的老古板跟那溫家小公主隻能純情地牽小手,無趣地做個愛。
沒想到如此會玩。
果然霍家出大悶騷。
見多識廣的陸聽瀾吐出一口氣來緩解自己。
他將身軀靠後,不想讓自己的二弟被褲子繃住,但眼前香豔的畫麵卻讓他愈發臊熱。
良久。
吻戰裡的霍臣延終於好心放過了季姩的唇,可他水光瀲灩的吻又徑直順著季姩的下巴和脖頸的線條,一路往下吻去……
“simms……”
季姩的這聲破碎的低喚,隻能他倆聽到。
但霍臣延明白差不多了。
再多索求一點兒,她就該生氣了。
是以,他用輕舔她耳後的安撫動作,作為此次“女神之吻”的終結。
而一切剛剛好,60秒的倒計時器完美歸零。
季姩又氣又羞地看著simms,似是對他的蠻橫進行控訴。
同時,她無奈地發現自己的手腳都無力了,並且他的挑逗……讓她有了感覺。
她用腦袋狠狠撞他的胸膛,算是給自己出氣。
霍臣延好笑地揉了下季姩的後腦勺,像抱小孩一樣將她抱起,而後越過她的肩頭看向對麵的陸聽瀾,不禁出聲諷刺:“從來都是手下敗將,卻不信邪地自取其辱。陸少的行為,真讓人搞不懂。”
陸聽瀾勾起嘴角,不落下風:“今天能看到霍少跟調色盤一樣變幻多端的臉,陸某並不覺得自己輸了。”
一聲霍少,算是拿捏了霍臣延的命脈。
男人垂眸看向毫無反應的季姩,鬆了口氣。
隨即,在四周投來審視與好奇的目光時,他不再久留,為季姩披上自己的外套後,帶她離了天堂海。
*
如水涼的夜風吹進停在城堡前的勞斯萊斯裡。
半開的車窗裡,季姩正趴在霍臣延的肩頭上憤懣啜泣。
霍臣延怕她凍著,便緊了緊裹著她的外套,含笑道:“剛還好好的,怎麼哭起鼻子了?”
“丟臉。”季姩吸吸鼻子。
最讓她生氣的是,自己就這麼被陸聽瀾耍了,他那樣的混蛋根本就是在看她好戲,不會幫她!
這個大騙子!
彆等她回香島,到時候一定要他好看!
看著垂淚的女生,霍臣延的心不由得像雲一樣柔軟,他揶揄道:“臉皮那麼薄,也敢答應做Aphrodite女神。”
季姩看著他眼淚要掉不掉,十足可憐:“那你明明知道Aphrodite女神的意思,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還由著她去賭這個!總之她錯了,也是他的錯!
“因為我能贏。”
說是這樣說,但霍臣延也想讓陸聽瀾給她吃個教訓,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好人不求回報地幫她。
她小時候就認為誰都是好的,結果被人綁架,雖然有驚無險,但確實讓溫家叔叔阿姨擔憂了好一陣。
現在又跟那不靠譜的談戀愛,跑來地中海。
如果不是他一直找人暗中護著她,她怕是還沒到塞浦路斯就被賣了。
季姩掰著手指頭嘟囔:“可是七局裡,你整整輸了三局。”
“故意的。”
季姩的表情從泫然欲泣到微微震驚:“你、你怎麼這樣啊。那萬一!萬一你牌技不如他,運氣也不夠,我可能就要跟他接吻了,你也無動於衷?”
平時他對她占有欲這麼強,這時候卻那麼大方了?
“就算輸了又如何?在我的地盤還護不住我的人,那我也可以從塞浦路斯滾蛋了。”霍臣延理所當然道。
而季姩被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弄得隻想咬他一口泄憤。
不過,她想起了一件事,便好奇地詢問出聲:“對了,剛剛離開前,為什麼陸聽瀾會叫你……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