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多虧了仇天東小心的性格,竟然錄下了他和井玉靈商議的過程,她連仇天東最秘密的賬本都偷得到手,何況這盤錄音帶,不過小菜一碟。
想到這裡,小草微微一笑,但是笑到一半卻僵住了,這盤錄音帶的存在和藏匿地點是聶儒清打聽到的,他以此邀功威脅,一定要小草帶上他一起行動,真是麻煩。
想不通堂堂聶家當家人,怎麼就對做小賊這麼有興趣,這是一種心裡怪癖麼?
聽說有些有錢人對偷彆人的東西情有獨鐘,哪怕是不值錢的那種小玩意,一旦到手便感到十分的滿足,聶儒清估計就是這樣。
下一次得告訴他,有病,得吃藥啊!
這一次小洋用藥之後,整整昏睡了十天。
若不是醫生和護士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護,時刻彙報小洋的生理指標全部正常,聶儒清估計就要殺人了。
即便是這樣,這個男人也日漸焦躁,在聶家整日裡暴走。所到之處一片低氣壓,遇到誰都用冷得結冰的眼神將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隨時隨地找茬發火。
現在就連聶九都躲著他,有一次在樓梯上遇見,聶儒清上下一看,皺眉問道:“聶九,你一身黑是什麼意思?多不吉利!”
聶九喜歡穿黑色衣服,滿足他隱藏在黑暗中潛行的愛好,十多年了也沒見聶儒清說過什麼,這次被挑了刺,無奈換裝。
哪知又一次在大廳門口遇到,聶儒清瞥了一眼,又皺眉道:“聶九,你這一身西裝領帶是要去參加婚禮?站在大門口我還以為你是迎賓呢!”
聶九聽見自己心“哢嚓”一聲裂開,他出房門前破天荒地照過鏡子,覺得自己就算不帥還是有點酷的,哪裡知道竟然被打擊至此,當即足尖點地,直接用輕功躲回了二樓,一整天都沒出來。
最後一次在小洋休養的病房裡遇到,聶儒清為小洋還未醒來憂心忡忡,一扭頭看到躲在角落裡的聶九,當即沉了臉說道:“聶九,你這T恤牛仔褲是什麼意思,聶家沒有發薪水給你買衣服嗎?”
聶九幾乎淚流滿麵,為了這套衣服,他可是拉下臉去請教那些聶家排號二十幾的小年輕們,才挑了這麼一套既不深沉又不隆重的服裝,就這樣還是沒自信得躲到了角落,沒想到老板還是不肯放過他!
這可是曾經身中三槍都麵不改色的主兒,也被聶儒清整得沒了脾氣,小草看到他眼中委屈的神色,好像下一秒就會咬著小手絹淚奔而去。
出門後,聶儒清一回頭看到小草憋笑的模樣,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臉色也放鬆了許多。
小草其實知道聶儒清如此焦躁的原因所在,為小洋用藥這個決定是聶儒清決定的,這種新型藥劑本就是秘密研製的,又是剛剛成功,它的奇效和危險是相當的。
所有人都認為隻要小洋服下這種藥劑,就一定能治好他的頑疾,但小草知道,沒有萬無一失的神藥,小洋也許會因此而被治好,也很有可能會變得更糟,損傷身體機能甚至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