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除了寫字。小草還請了先生專門教錦笙畫畫,到了他七歲的時候,拜到了大儒方孝泉的門下,總算是步入了正軌。
隻是此時。小草也十六了,按照這個朝代的風俗,已經及笄了,是該出嫁的年紀了,可是為了幼弟,小草並沒有過多地考慮此事。而蘇母去世很早,蘇父是男人,心思畢竟沒有那麼細膩,看著小草將自己的院子治理得井井有條,將幼弟教導的也十分出色,頗感欣慰,倒忘記了女兒的終身大事。
而藍家卻沒有忘記這件事,在這一年的春天,藍玉堂來了京城,被藍桂梅熱情的留在了外院客房裡小住。
這次藍玉堂是來參加秋闈的,提前進京是為了熟悉環境並學習一下京城各方名師學子的優勢,為秋季的科舉做準備,特意上門拜會蘇父,隻是不知道是疏忽了,還是避嫌,就是沒有人告訴小草一聲。
自從藍玉堂在蘇府住下之後,藍桂梅對他關心備至,還常常讓蘇小月去送點心和筆墨,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藍桂梅理直氣壯地說,都是表兄妹,小時候一起玩的,如今多照顧一點也是應該的。
隻是如今的蘇府藍桂梅也不能一手遮天,很快有人將消息傳遞給了小草,田氏立刻急了,這小草終身大事可是壓在她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當年蘇母定下親事的時候,她可是在場的,蘇母走後,她就將這門親事謹記在心,作為她人生的第一重要大事,一聽藍玉堂的名字就立時激動了,叉著腰叫了起來。
“藍少爺來了?怎麼不來看望姑娘,他可是夫人親自替姑娘定下的姑爺,被她攔了過去算怎麼回事?”
小草瞥了滿臉激動的田氏一眼,眼光清冷寧靜,一下子看的田氏渾身都冷了,叉腰的手也放了下來,訕訕地笑道:“奴婢就是替姑娘著急,藍少爺可是極好的,一表人才,書也讀得好……”
小草似笑非笑地看了田氏一眼,說道:“藍玉堂這麼好,不如田媽媽去嫁好不好?”
田氏頓時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呸了好幾口,麵紅耳赤地說道:“姑娘說什麼渾話呢,這玩笑也是開得的?呸呸呸!”
小草樂了,想起這劇情裡的藍玉堂,隻怕最後也是被蘇小月給搶了去,不然原主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隻是這原主的心願也不知道有沒有跟表哥共結連理這一項,小草想了想,決定先搶過來再說,管她有沒有這個心願,反正不能便宜了蘇小月和藍桂梅不是?
隻是她沒有母親的庇護,不能像蘇小月那樣肆無忌憚的去找外男,雖然是婚約已定,但是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小草可不想拿名節這種大事開玩笑。
還沒等小草相處萬全之策,藍玉堂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天小草正和弟弟錦笙在屋裡寫字畫畫,就聽大丫頭四喜來通報,說是藍少爺來了,在外頭候著,問姑娘方便一見麼。
小草意外地挑了挑眉毛,沉吟片刻便讓四喜帶人進來,並將大門全部打開,以防止有人借題發揮說什麼不好聽的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