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陳響一聲叫卡在喉嚨裡,趕緊飛奔下去扶她,小草卻不覺痛,在恰到好處的酒意之下咯咯笑著一把拉住陳響的手將他也拽到在地。
陳響猝不及防,沒料到小草喝了不少竟然力氣還這麼大,一下子栽倒在小草身上,兩人的臉挨得極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熱量,他覺得一瞬間時間都靜止了,那玫瑰花瓣芬芳的唇近在毫厘之間,毫不費力就可以觸碰到。
小草胸口突然一熱,燙得驚人,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伸手摸到頸間的吊墜,果然是那枚翡翠在作怪。
小草坐起身子,四顧望去,周圍零零星星的路人,都是匆匆而過,沒有熟悉的身影,這不對勁,這倒黴翡翠絕不會輕易發作的,他一定在附近!
“你在找什麼?”陳響的聲音響起來。
小草心裡一跳,猛然回頭看向陳響,呼吸頓時有些急促,“是你,是不是?”
陳響神色有些古怪,茫然地看著小草問道:“你在說什麼?”
小草看著他半晌,從脖子裡拽下那枚翡翠,放在掌心裡托到他眼前,問道:“你認得這翡翠吧?”
看到那吊墜,陳響臉上再也掩不住的詫異,想掩飾也來不及了,他失聲叫道:“這東西你哪兒得來的?”
小草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急忙問道:“你果然認得,是認得這東西對不對?”
陳響卻對小草的話置若罔聞,隻是自顧自地喃喃自語道:“這是她的本命靈識所凝,當然是她給的,這是做什麼,太不靠譜了!”
除了最後一句聲音微微提高了些,小草聽到了之外,前頭的話她都沒聽清楚,不禁著急,乾脆直接問道:“你是明澤昊,你是小昊對不對?”
陳響愣了一下。隨即漲紅了臉,扭過頭去不肯開口,卻愈發讓小草肯定自己的猜測,那彆扭的模樣不是當日的清冷少年還會是誰?
小草起身狠狠一巴掌拍在陳響肩膀上。笑罵道:“你這個小子,也學壞了,竟然裝作他人戲弄我,你找死啊?”
小草這一巴掌用了十分力氣,陳響被打得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得狠了,臉上儘是苦笑,此時一切挑明,避無可避,方才是多麼好的時機,隻差了那麼一點點……
隻是,看著眼前女子興奮的笑臉和搖搖晃晃的動作,陳響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扶住小草。說道:“真沒勁,還想多玩幾日,這麼快就被你發覺了。”
小草得意地打了個響指,得瑟地說道:“就你這點道行,還想逃過我的法眼?告訴你,剛才那頓飯就算你給我賠罪,飯前我可是不會還的。”
陳響什麼也沒說,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自從被小草認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變得靦腆起來。話也少了很多。
小草卻很興奮,能夠見到故人於她而言自然是見開心的事,何況是一而再地在一個人任務裡見到,簡直就是中彩票的幾率。能不開心麼。
於是這晚,陳響盯著路人詫異的眼光,把一路高歌的小草送回了家,她不禁高歌,還把車窗搖下來,頭伸出去高歌。生怕人家聽不到一般。
之後的日子,小草的專題報道得到了廣泛好評,雜誌社特地為她準備了慶功宴,就在雜誌社樓下的咖啡廳裡,大家一起樂嗬樂嗬,小草邀請了陳響和方尋,不過她並沒有把握方尋一定會來。
當晚大家都到齊了,咖啡店剛剛租下旁邊的店麵翻修結束,場地還不算擁擠,雜誌社的小丫頭們還提前布置了場地,紮滿了氣球和彩條,每個小圓桌上還擺滿了小燭台,搞得浪漫的像求婚一般。
陳響不知道什麼時候買通了咖啡店的老板,用人家的廚房親手做了三層蛋糕塔,上滿鋪滿了漂亮的糖霜和五彩的糖豆,一推出來就引得一眾小姑娘齊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