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挺有意思的,”小草翻撿著地上的報紙,“這最近一個月的報紙,隻要有跟我相關的消息,都在這兒了,不是你,那是誰這麼關心我呢?”
“瞧你說的,這個家每一個人都關心你,”洪芬芳反應很快,“無論你做了什麼,你爸爸還是關心你的。”
小草看了一眼田豐收鐵青的臉色,暗道這洪芬芳還真是懂得怎麼挑起是非和男人的情緒,還是一副溫柔大氣的模樣,想起原主的母親金美珍直爽火爆的脾氣,哪裡是這種路數的對手,難怪最後敗走麥城。
“既然大家都這麼關心我,”小草的目光從眼前的每個人身上掃過,“那我可得好好報答你們,我已經提起訴訟了,這次想冤枉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田美麗聽到這話,臉色有點難看,“你這是什麼意思,冤枉你的人又不在這裡!”
小草一挑眉,“我又沒說你,你急個什麼勁兒?”
“你!”田美麗氣得指著小草剛要反唇相譏過,卻被洪芬芳打斷了,隻聽她截住話頭說道“起訴?像咱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好隨便打官司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想當年的事,讓你爸爸場麵上難看了多久呀,這些年好不容易沒人提了,你又要折騰什麼呀,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為你爸爸想想呢?”
看著洪芬芳一臉憂心重重的模樣,小草騰地升起一股火氣,當年的事是指金美珍吧,這女人還要往人家身上潑多少臟水才滿意?如今人都不在了,竟然還用這招陷害人家女兒,真是要趕儘殺絕呀。
“當年的事,不如也一並查了!”小草盯著洪芬芳,一字一頓地說道:“總不能人不在了還要蒙受這不白之冤,爸爸有權知道真相。”
洪芬芳頓時變了臉色,不過僅僅片刻,也就恢複如常,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低頭說道:“這孩子還是怪我呢,那麼多年了,沒想到心結還在。”
田豐收見狀有些心疼,看向小草的眼神裡也帶了不悅,“現在說的是你的事情,乾什麼又扯出那些陳芝麻爛穀子?”
“就是,明明就是你們母女不檢點,你倒張狂成這樣,生怕彆人不知道一樣。”田美麗逮住機會,抨擊小草。
“正因為心裡沒鬼,才要讓大家都來見證。”小草並不著急,越是淡然越是有說服力,“爸爸,你願意幫我證明清白麼?”
田豐收點頭,小草的態度讓他心裡有些嘀咕,娛樂圈水深他知道,難道真是被人害了?畢竟女兒跟女人不同,被人陷害清白,他首先感到的是心疼,其次才是憤怒,不像金美珍當年,很是讓他覺得丟人和憤怒。既然女兒說的是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是支持的。
“好,還是爸爸深明大義,有大氣魄!”小草勾起嘴角,“我就說爸爸不會害我。”
“這話是什麼意思?”田豐收剛被女兒捧上天,還沒來得及得意,又被弄懵了。
“這次陷害我的蘇美兒,她請了最好的律師,聽說是田氏集團公關部幫忙的呢。”小草說道。
“這怎麼可能?”田豐收吃驚了,“把老秦給我叫過來,算了,我們這就去公司!”
看著田豐收和小草離開的背影,田美麗急了,“媽,現在怎麼辦?”
洪芬芳瞪了一眼女兒,“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你秦叔不會說的,再說,我還準備了後手,你給我穩住了。”
到了田氏,小草見到了公關部的負責人秦祥,比田豐收年紀略小,跟了他很多年,如今年紀大了,依舊收拾的很有派頭,見了小草熱情地說道:“這就是露露吧,都長這麼大了,成了大美人了,若不是看到新聞,我可不敢認你。”
小草微微一笑,“隻怕不是什麼好新聞吧?”
秦祥一愣,饒是他這樣見多識廣的,也被這句話噎住了,他見對方是位年輕小姐,想著一定麵皮薄,心裡是輕視的,卻不料人家如此潑辣犀利,一點情麵也不給。
“老秦,彆客套了,這次對方的律師是佟大狀,聽說是公關部出麵了?”田豐收跟秦祥直來直往慣了,當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