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鬱頓了一下,飲了口酒點了點頭,“等這邊忙完吧,我已經給外祖父送信了,到時候會去靖和看他老人家,至於呂家,去靖和的時候順路去看看就是。”
到底是他,送的東西都與眾不同,新婚送藥,他送的這藥,初雪和梅時九都知道,定是外頭買不到的東西,不知花了他多少心思。
“你繡的?”
呂文鬱的心思,藏得很深很深,藏在隻有他自己知道的那個角落裡。
三人碰杯。
初雪一時沒深想,梅時九倒是反應過來了。
“你隻管說,但凡我們能做到的。”
“文鬱,這些年,我們兩個沒少讓你操心,若不是你,我們兩個現在…”
梅時九有感而發,若不是呂文鬱,說不定兩人的命早就沒了。
否則,對不住他這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的種種。
“文鬱,這次讓你來永安城,耽擱你運行的計劃了,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嘛?”
“我這還沒走呢,聽天親王說,你們大婚沒幾天了,準備的怎麼樣,這一場恐怕比戍城那一場要累,我幫不上什麼忙,這是我的賀禮,你們彆嫌棄。”
將來他遠行,或是他年歲漸長,他希望他們老了,身邊有一個醫術高明之人護他們周全,交給彆人他不放心,這兩人的命,可是他一次次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的,他說了,要他們白頭到老的。
“這件事,你們定能做到,就是怕你們到時候不舍得,我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將來你們的第二個孩子,給我當徒弟,跟著我習醫。”
呂文鬱當即臉黑,他又不是大姑娘,哪會這個。
呂文鬱放下酒杯,樣子有些嚴肅,弄得初雪和梅時九都難得有些緊張了。
因為呂文鬱覺得,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肩上的膽子會比較重,怕是要承擔很多重任,而學醫,不是耍耍聰明就行的,治病救人,不是玩笑。
青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皇上的情況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尤其是這些人,萬一有什麼心思,他們一定會借機大做文章,到時候就麻煩了。
“王爺,您就不怕那呂文鬱跟他們說皇上的事嗎?”
這個?
多年沒有歸家,那個家對他來說本就陌生,其實,他現在對呂家人來說,隻是一個外人,當初他爹已經將他從族中除名了,後來,他也大概明白他爹當時的做法,或許是為了保他,但是,他與呂家生疏,也並非這件事,小時候他差點死在呂家…
梅時九和初雪都沒想到。
“為何是第二個?”
“你說,無妨!”
初雪還故作放鬆。
嗯?
梅時九和初雪互看了一眼,這可難得,這可是呂文鬱第一次開口,竟有些期待他會提什麼要求了。
這樣,他們總還是有些許牽扯。
這是大好事啊,呂文鬱醫術高明,孩子能跟著他學醫術,求之不得啊,外人想還想不來呢,就怕到時候孩子不爭氣,學得不好,倒是對不住他這個師父了。
金絕天一聲疲累下馬,難得回府休息一宿。
“王爺倒是這般信他們。”
就怕人心隔肚皮,青歲輕聲低估了句。
“有些人,值得信。”,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