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的人身份肯定不低,但是沒人當眾公開戳破。
「老太師說的極是,這個人一定要找出來,簡直是無法無天,不僅害了朕的玉妃,還對太後存了這等心思,一想到宮裡有這麼一個賊人,朕都難以安枕,查,繼續查!這案子不查個水落石出,朕就坐在這不走了!」
天子之怒,讓人不寒而顫。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越王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馮老太師,剛才父皇說印章是皇祖母的,他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還好…
此刻,越王是打心眼裡佩服他那個看著和藹可親的皇祖母。
什麼都想到了,事事周全!難怪玉妃會栽在她手裡。
還有就是他皇祖母的勢力,怪不得當年父皇會犧牲玉妃,原來不是不在意,而是明知玉妃是被誰陷害,卻拿不出證據,也鬥不過!
馮太師剛才的話雖是說著父皇的話說的,可他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今日出現在這就不尋常,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馮太師極有可能是他皇祖母的人!
太可怕了!
「還愣著乾嘛,繼續!」
宣帝瞪了主審席一眼,三位主審心頭一顫,繼繼…續。
但是三位主審根本不知道怎麼繼續了,憋了半天,隻是詢問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對案子的進展完全無意。
「那個太師的一番話可是不簡單啊,三言兩語,讓原本存疑的太後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東籬看著陷入僵局的場麵歎了口氣,不用細想大概也猜得出,這位太師十有八九是太後的人。
「太後果然本事,人在宮中坐,自然有人為她鞍前馬後,籬爹爹,公審既已開始,這個案子就必須有個結果!」
「雪丫頭…眼下這情況怕是有些困難!」
「籬爹爹,今日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初雪目光清冷,接下來,就看珍姨和良安的。
「雪丫頭,沒有把握不可胡來,來日方長。」
看著初雪這樣子,東籬是真的擔心。
東籬剛說完,跪在前頭的良安再次開口。
「啟稟聖上、諸位大人,草民這裡還有一封信,是主子出事時留下的,一直藏在宮中,是…留給小主子的,草民今日受小主子之命,肯定在此當心眾念給大家聽聽!」
良安再次跪下,紮實磕了個響頭。
「你說什麼?」
宣帝再次豁然而起,不光是宣帝,在場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他受小主子之命,他的小主子是誰?
都不敢想。
「你再說一遍,你受誰的命,什麼信,信呢?」
宣帝一瞬間仿佛變成了一個毛頭小子,什麼持穩鎮定,什麼君王之風、天子氣度,此刻都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