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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的遺書?若有這封遺書,錦家為何今日才來,聖上身位一國之君,竟如此輕信他人,哀家這私印為何出現在錦家,這會兒又被拿出來汙蔑哀家,還有這封信,哀家怎麼覺得,這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測,挑撥咱們父子關係,還要將屎盆子扣在哀家頭上,哀家是從太子府一路跟著你父皇走來的,這麼些年,哀家什麼風浪沒見過?」
太後對信中內容嗤之以鼻,義正言辭麵不改色端坐。
「母後,這封遺書是玉妃留給孩子的,最近,這封信才被找到,母後,是朕和玉妃的孩子,朕和玉妃的孩子還活在世上,隻是她害怕,她不敢認,她的命是她母妃想方設法才保下來的,這信就是那孩子讓人送來的,朕剛才讓梅老愛卿和馮老愛卿比對過,確實是玉妃的筆跡無疑,母後,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是玉妃的絕筆信,信中再三交代,若孩子還活著,有緣看到這封信,一定要遠離皇宮……母後,朕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是…」
宣帝一臉悲傷看著太後。
太後起身瞪著聖上,「可是什麼?死無對證,就算這封信是真的,又能證明什麼,就憑著信中幾句話就能證明是哀家害她?哀家為何要害她?哀家是太後,不是你後宮的嬪妃,哀家犯得著?再有,哀家瞧著,聖上真是糊塗了,玉妃當年走的時候還大著肚子,孩子一起走的,現在突然蹦出個孩子,什麼不敢認親,恐怕是怕被揭穿吧,真是荒唐至極。」
太後依然麵不改色心不跳,說話間已經帶了幾分怒氣。
宣帝並未著急辯解什麼,而是轉頭看向豐子越。
「老五,玉秀宮這些年,除了你,便沒人踏足過,玉妃給孩子留下了一個肚兜,肚兜裡藏了一封信和一張圖,這是一張皇宮的地形圖,玉妃在玉秀宮的某個地方給孩子留了一份誕辰禮,朕剛才讓薑井去了一趟,地圖所指的地方有被人挖動過的痕跡,朕問你,這件事…你可知道?」
宣帝突然問話豐子越,在場的人跟著轉移目光。
原來之前薑總管第一趟入宮是為了這事,難不成玉妃的孩子真的還活著?
而金王是知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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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也盯著豐子越,眉頭沉了沉,看來,之前真是她疏忽了。
想著,眼角餘光落在初雪身上,真的是這丫頭?
豐子越心跳加速,聽得這些話心亂如麻,宣帝這一問,更是有些驚慌。
若非來的路上得了消息,這會兒他真不知該怎麼回話了。
其實初雪這會兒也緊張,豐子越剛被接來,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若是答得不妥就會惹禍上身。
盯著一眾打量的目光,豐子越朝著宣帝跪下,一個紮實的頭磕下,「請父皇恕罪,兒臣的確是受人所托,照著一幅圖在玉秀宮找到了一個盒子,但是盒子中裝著什麼東西,兒臣不知!」
「受何人所托?」
宣帝目光一沉。
「回父皇,兒臣也不知對方是誰,對方當時給了一個荷包,和玉妃娘娘當年給兒臣的荷包一模一樣,兒臣…兒臣思及玉妃娘娘,便應下了,私動宮中之物,兒臣甘願受罰!」
豐子越說完再次磕下頭去。
「你好大的膽子,身份不明就敢幫著在宮中動土,朕不罰你都說不過去,念在你這孩子也是一片赤子之心,是個念舊情的,暫且先不與你計較,朕問你,當年玉妃出事之前,你可去過玉秀宮見過玉妃?」
當年,宮裡關注豐子越的人真沒幾個,所以他去沒去過玉秀宮也無法考證。
「回父皇,去…過!」豐子越手心冒汗,他知道父皇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