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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說,而是說不得。
「他跑不了不假,卻未必會供出太後,所有的事,太後可從未親自接觸那些人,太後朝中安排,都是馮太師一手主導,隻要他不供出太後,便依然沒有鐵證拿下太後,聖上固然有很多方法讓太後或病、或意外死於後宮,卻沒法定她的罪,無法將她繩之於法,這也是聖上直到今天才動手的原因吧,罷了,你也彆問了,時九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老太傅彆有深意看了孫子一眼,隨後拍了拍兒子的胳膊讓他比問了。
「爹,此事,兒子的確不能說。」
這算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是皇家醜聞,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
梅大人抿了抿嘴看了看兒子最終還是忍下了。
終於能回家了,困在梅家的女眷見著自家老爺都有些繃不住直抹眼淚,主要是嚇的,大家也不敢在梅府門口多說,梅大人和梅大夫人夫妻二人在門口送客,今兒真是驚魂未定啊。
還有直接被禁衛軍帶走的家眷,那一個個嚇得哭哭啼啼好不熱鬨。
「老爺,怕是老太君以後都不敢辦壽宴了。」
忙活了近半個時辰才將所有人送走,梅大夫人雙肩一塌,趕緊吩咐閉門謝客。
門房剛要官門,宮裡又來人了,還好隻是宮裡來送藥和賞賜的,都是給初雪和她姑姑的。
這一驚一乍的,大夫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送走來送賞的宮人,梅家才算是消停了一會兒。
宮裡賞賜來的上等藥材和珠寶首飾,初雪隻是淡淡瞟了一眼碰都沒碰。
老太君等人很自覺的騰出空間讓梅時九和初雪說話,雲銀玲已經醒了,簪子的傷口雖然不大也不深,可畢竟是中毒,一時還得躺著靜養。
「錦家主先走了,說是等你回去再去找你。」
梅時九陪著初雪在鬆堂的小院裡走動,原本有許多話要說,可此時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知道了,師兄,我娘的仇,算不算報了?」
初雪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天空幽聲輕道。
梅時九跟著停下微微頷首,「你是何時知曉的?」
初雪收回目光低頭一笑繼續走著,「其實…我是猜的,當然,事先知道一點蛛絲馬跡,之後再讓我二舅去查的,隻是沒想到真讓我猜著了,也算是送來的及時,師兄,這個秘密連聖上都不知道,你將它交給聖上,真的不懼聖上疑心猜忌梅家?」
「我並沒有將它交給聖上,隻是給馮老太師看了而已。」
既然聖上要猜忌,那就讓他摸不透猜不透,他的為官之道,忠於百姓,忠於社稷,卻未必要忠君。.
莫西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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