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了,要休息兩日,明日不停朝?父皇怕是忘了讓薑總管宣旨。”豐子越才從城外回來,還真不知什麼情況。
“這麼大的事,聖上如何會疏忽,太子,聖上已經有讓您監國理政的意思了。”所以,從明日起,他這個太子也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儲君。
“監國理政?”
父皇尚在,不過是病了,儲君監國理政,一般隻有兩種可能,天子不在朝,比如出征或是出訪,再就是天子力不從心,比如重病不能上朝,想到候著,豐子越臉色大變再也坐不住了。
“太子,這也是時九最終決定去西北戰場的原因,時九鬥膽猜測,聖上情況…不好。”
這話,他都沒來得及跟祖父說,這是目前最差的情況了。
“你…你不是說便是賢妃,也不至於要父皇的命,而且這般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豐子越已經起身,手心冒汗,心裡慌亂,頭皮也發麻,腳下不由自主的來回走動,隻是有些淩亂。
“這也是時九暫時不敢肯定一定是賢妃的原因,再或者就是有什麼意外,總之,就像太子殿下所說,聖上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是最清楚的,當然,臣也隻是猜測,但是…”十之**,這句話他自己都敢說啊。
豐子越已經聽不太進去了,耳朵裡嗡嗡的。
“孤這就進宮去。”
“太子,都快天亮了,便是你去,你能問聖上嗎?若時九猜中了,你問又能如何。”不是梅時九悲觀,是此時更應該冷對麵對。
豐子越一屁股坐下,神情恍惚,腦子裡一片混亂。
“太子,此時更該冷靜才好,若是聖上真有什麼萬一,時九保證,前方一定不會出現兵變之類的事,你可安心朝堂,所以,太子明日,一定要處理好素王等人的事,絕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豐子越抬頭望著梅時九,“你的意思…讓孤要他們的命?”斬草除根,便沒有任何隱患,以他們所犯之事,這些年利用職權亂了朝堂綱紀,禍及百姓,便是要他們的命也沒什麼不可以,可是,他們是皇子,他與他們沒什麼過多的兄弟之情,卻不能不顧及父皇,他們始終是父皇的兒子!
父皇是天子,也是一個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這樣的情況,情何以堪,尤其在得知父皇可能命不久矣的情況下,他如何做得出?
“時九知道太子的心性,必是下不去手,隻要他們不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置江山社稷不顧,還記著自己是大元皇子,太子也未必非要殺他們,送往封地,斷了他們的念想,時九相信太子能做到。”
不僅能做到,而且能做的很好,越王和素王,還有太子,他們在朝中的勢力和家底,太子應該早就摸清楚了。
有些事,不用說得太透,聖上能出人意料擇太子為儲君,絕非偶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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