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不管?”東籬似乎也被刺激到了,顯得有些激動。
梅時九依然一臉平靜,示意呂文鬱給東籬檢查一番,呂文鬱默默低頭乾活不做聲,他感覺,這些事已經不是他能插嘴的,這都是乾大事的,他就是個郎中。
九公子招惹不得,今日增加了一個對梅時九的認知。
梅時九抬手摸了下額頭,走到東籬對麵坐下,阿慶緊張問了句,“公子,可是頭疼了?”
呂文鬱也緊張看了過去,彆在這時候犯頭疾才好,他們剛殺了阮東國君,這還在人家皇宮裡呢,可以說,他們現在命在旦夕一點都不為過。
東籬也瞧出幾分不對勁,剛要問,梅時九已經開口,“我沒事,咱們得儘快出宮,先生,出去之後,不管彆人怎麼說,你隻要咬定弑殺阮東陛下與你無關即可,其他的交給梅時九。”
“交給你,怎麼交個你,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若是讓大家知道你殺了陛下,你覺得你能安然回到大元嗎?那到時候,阮東還如何跟一個弑殺了他們國君的人國家合作?到時候和不是阮東和大元合盟,而是阮東和波羅合盟攻打大元了。”
東籬咬牙說著,心裡氣急,都怪他沒能攔住,這孩子,什麼時候也用這般極端的法子,哎!
“先生,時九或許能想出更萬全的法子,可是時間來不及了,先生心裡也清楚,這個阮東陛下對阮東犯下的罪,一條命難平,先生,他是天子,誰來叛他的罪呢?你也好,或是阮東其他人也罷,殺他都是謀反,那不如讓我這個外人來,先生,其他先不說了,先出宮吧!”
東籬還能說什麼?又是一聲長歎,看著地上的屍體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東親王,九公子說得對,咱們還是快些想法子離開皇宮要緊,阮東陛下的確是中了一種慢性毒,就算九公子不動手,最多也就是一年半載,您也需要儘快醫治,我先給您行針,雖然一時還不能讓您行動自如,但勉強能站著。”
呂文鬱趕緊插了一句,的確要儘快離開皇宮才是,他奇怪的是,這偌大個寢宮,難道就沒有什麼暗衛之類的?他們這些人,這阮東國君就一點防備都沒有?
但是他此刻也沒時間想,知道有問題也隻能先忍著。
“有勞呂公子!”東籬也是知道呂文鬱的,在大元時,還同路過一段時間。
“先生,咱們走吧!”
呂文鬱施針完畢,梅時九便扶著東籬起身。
“九公子,就…就這樣出去嗎?”呂文鬱是真懵了,環顧四周,心跳如雷。
東籬看著梅時九搖了搖頭,“如何就生得這般聰慧!”都說慧極早夭,希望這句話不要應驗在他身上。
“你們都出來吧。”
東籬說完,暗中一直按兵不動的皇家暗衛齊齊現身。
他們一露麵,呂文鬱和阿慶他們都有些傻眼,這又是什麼情況。
“小子,我隻能保證他們在皇都不動你,出了皇都,就要看你自己了。”
梅時九點了點頭,也算是給呂文鬱解惑道:“阮東皇家暗衛,隻忠於阮東皇室,東親王雖是親王,卻也是阮東皇室,也是主子,剛才算是主子之間的較量,阮東陛下沒有出聲,他們自然就不會動。”這也是他沒有給阮東皇帝出聲機會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