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兄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徒兒明白的。”她如何不知生死有命強求不得,呂文鬱已經多次暗示了,雖然師兄最近用了新藥看似好些,但病灶不除,根治不了,也就是多拖延些時日罷了。
這是生死大事,如何能真的做到坦然麵對?
方源也不欲多說,越說心裡頭越發難受,他這般勸著初雪,自己心裡又何曾好受?
“師父,您老人家到時候就跟先生一起住著,也有個伴,回頭徒兒去尋你們也方便不是?”
“到時候看,你就彆惦記我們這兩個老家夥了,好好保護自己。”
“嗯!”
方源看著自己這個老年收得的徒兒,心情也是格外複雜。
“這一路,囫圇吞棗的教了你不少東西,你空暇時得仔細琢磨,你聰慧機靈,稍花些時間定然參透,為師呢還有一些東西尚未教你的,這些天就大略給你說說,能領會多少全看你的悟性了,為師交給你的東西和書,你要記著它們的用法,還有什麼不懂的,這些天趕緊問。”
初雪拉著拉人的胳膊撒嬌,“師父,徒兒哪有您說得那麼厲害,不過您老放心,徒兒一定會好好學,再有什麼不懂的,以後再跟師父細細討教,也不一定非要著急趕在這幾天不是?說得好像以後見不著似的。”
方源跟著笑笑沒做聲,世事難料,他這都一把老骨頭了,是不是還有機會相見,真要看天命了。
說三天就三天,初雪按時追上大軍。
“阿慶,你家公子這幾日可有按時休息按時服藥?”
初雪歸來見著梅時九,還沒跟梅時九說話先盤問上阿慶了。
阿慶一臉神氣的告狀,“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奴才的話到底是沒小姐的管用,藥倒是吃了,可晚上…”
“阿慶!”梅時九一旁喊了一聲,但是作用不大。
“公子不聽話還不讓說,奴才可是應了初雪小姐的話,這回可得實話實說。”
梅時九無奈一笑,這下好了,自己的小斯都聽她的了。
“阿慶,你家公子是不是又不乖了?又挑燈不睡胡思亂想?”
初雪一邊說一邊看向梅時九,梅時九一臉討好賠笑。
一旁豐子越等人絲毫不給麵子的大笑出聲。
實在難得看到梅時九這般模樣,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啊。
真希望這樣有說有笑的日子能一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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