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忍心,你怎麼舍得…九公子也是,怎就這樣離開了,他…他怎麼舍得丟下小姐。”
竹筏暢遊山水之間,天黑之際,梅時九將初雪送回風水嶺與呂文鬱等人會合,之後他便讓阿慶撐著竹筏截然而去。
桃兒看著遠去的竹筏哭成了淚人兒,而初雪隻是靜靜站在風雨中望著。
“我去把他追回來!”
呂文鬱望著一臉平靜的初雪再忍不住了。
“不必了,讓他去吧!”
“小姐!!”桃兒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小姐越是這樣她越是擔心。
“就讓他這樣離開吧,他不想讓人看著他走…彆追!隨了他吧。”不道彆也好,總歸沒有親眼看著,那他就一直是活著的。
初雪抬手輕輕扶著已經有些發蔫的飛燕草。
“哎!”
謝炳忠不忍看扭頭彆過臉一聲長歎。
“我們也走吧!”
看不見了,那抹影子也不見了,或許此生再也看不見了。
師兄!
初雪說完轉身,身子突然一軟,喉間一熱,血氣上湧眼前一黑,一時間天旋地轉,隨後慢慢倒了下去。
“小姐!”
“初雪!”
“血,血…呂公子,小姐怎麼了,小姐怎麼了!”桃兒看著初雪吐出的血嚇得渾身發抖。
呂文鬱扶著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謝炳忠趕緊把脈,搭上初雪的手麵色就是一沉,“快,找個平坦的地方將她放下,文鬱,快去拿護心丸。”
“公子,咱們要去何處?您為什麼要…”
阿慶打著哭腔回頭,已經離開很遠了,都看不到風水嶺了。
“阿慶,前麵找個地方停下,你去找祖父吧,替我照顧好祖父。”
梅時九坐在筏子上,他現在連站著都費勁了。
藥效應該差不多了,他能感覺得到。
“不,奴才哪裡也不去,奴才這次絕不會再離開公子。”
阿慶哭著搖頭,他要陪著公子,哪怕公子真的…真的要走了,他也要陪著公子,他自小就跟隨公子,公子若是不在了,他阿慶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公子一個人走得寂寞,總要有個人陪著。
阿慶有什麼念頭,梅時九怎會不知。
“傻小子,你是不是覺得你家公子這次在劫難逃,想著給你家公子陪葬啊?!可是你家公子還不想死,你家公子心裡有太多的割舍不下,怎麼舍得就這麼死了,過來,扶我起身。”
阿慶愣了一下,連忙抹淚上前,“公子,是不是還有法子,公子…”
梅時九出手極快,阿慶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梅時九費力將筏子在一處水勢不深的地方靠山停下,將安慶拖上岸安頓在一旁。
“半個時辰之後,你的穴道就會解開,放心,這雨漸漸小了,水不會再漲高了,以你的本事,要去龍虎山難不住你,筏子你家公子就征用了,阿慶,你小子可不能犯傻,你現在好好聽著,我還有很多事要交代你……阿慶,你不至於讓我死不瞑目吧,好好活著!”